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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撤到階下,目送著慕容輝走進。有些事情不必說不必問,他們自有結果和結局。
慕容輝走之前側身過來看他,他說:“公子還有吩咐嗎?”
“淮遠,其實有件事我很久以前就想問你了,可是每次都不知道該怎麼問。”
“公子請說。”
“你究竟、究竟——當年為什麼想要幫我?”
慕容輝走進屋中很久很久,天邊的晨曦已經照亮大地,凌淮遠立在階前,耳畔一直迴響著慕容輝方才問他的話。
“你究竟當年為什麼要幫我?”
為什麼呢?他說這個問題埋在心中很久,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那自己也是一樣,答案足夠清晰,因為每天都在心中迴盪,因為見過這不見他,心中都有這個答案。可這個答案也深埋自己心中,也許一輩子也不能說出來。
所以選擇沒有回答,而沒有回答,有的時候也是一種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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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人已經撕去了人皮面具,顯露出真正的俊美容顏來,慕容輝看著他沉睡的樣子,想起記憶深處先帝的模樣。
燕恆淵的母親唐太后和先帝自幼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卻不為先帝所喜,而燕恆淵的出生甚至一度讓先帝十分反感,也就是在燕恆淵出生的那一年,先帝下令廣納嬪妃,宮中承歡受孕的妃子,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當年還在慕容太后管轄之下的後宮遍地花開富貴,還是皇后的唐太后則是哭都不敢有眼淚。先帝的大部分子嗣也都是在那些年出生的。
後來慕容家起兵作亂,先帝親征肅清朝野,慕容昭雪回到宮中,從此後宮幾乎不再有子嗣出生。
燕恆淵之所以能為先帝立為太子,首先是因為他本身就是長子嫡子,更重要的,卻是因為他和先帝很像。
當年燕恆淵喜歡往宸歡宮跑,先帝不止一次在慕容昭雪面前說過,這個兒子是他所有孩子裡,最像自己的。無論是長相,或是性格。
慕容輝抱著雙膝坐在床榻邊角上,用有些痴了的目光看著沉睡著的燕恆淵,心中不停告訴自己,再看一眼,再看一眼就走。可是卻這樣一眼一眼一眼復一眼的看了下去,怎麼也走不了。
忽然,床上沉睡昏迷的人輕輕動了一下,呼吸的力度和速度有了改變,慕容輝幾乎是立即就從床上跳了下來想要往外跑,然而,身後聽到一聲嘶啞的“子熙,別走……”。
☆、歸途
慕容輝承認自己是敗給這個人了,這輩子就栽在他手上了,就因為那一聲聽著很可憐的哀求,就心軟了,現在還被他拐上京城去,甚至被要求同乘一輛車,同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只要自己稍微離開他一點視線,他就要耍賴鬧翻。
都多大人了,跟個小孩子一樣!慕容輝不知道在心中翻來覆去數落抱怨了多少次,多少次想要拂袖而去,可燕恆淵每次都耷拉著腦袋,一邊嘆息著一邊說我沒有想要勉強你,如果你真的不想留下就走吧,我不會阻攔你了。
裝的那個樣子——明知道是裝的還是忍不住要上當!每每想起來慕容輝都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見他留下來之後,燕恆淵就立刻換上笑容洋溢的臉,那咧開的牙齒白花花的讓人肝火上升。
出了劍南道道路就平坦多了,行車的速度也快了很多,這些天一直信使火急火燎的從京城趕來送信,剛開始燕恆淵還置之不理,後來送信的速度越來越快,信件也如同雪花一樣紛至沓來,燕恆淵只得讓車伕加快馬車行駛的速度,快馬加鞭回京城去。
到達梁州的時候燕恆淵忽然讓車駕停了下來,對慕容輝說,要不要進城休息一下。
因要趕路,這些天甚至要日夜兼程,有時到了驛站換了馬就立即趕路,沒有片刻停歇,今天卻突然停了下來,還要進城休整,即使梁州距離京師不過幾百里之邀也實在是太過不尋常。
慕容輝跟著燕恆淵下車,跟在他身邊往城中走。有些事情,他不必去問,也會有人回答他。
果然,在酒樓用午膳的時候,燕恆淵憋不住了,在飯桌上對他道:“子熙,梁州離京城不遠了。”
“我知道。”
“明天,接駕的人馬就會到達。”
面對著對面殷殷的眼神,慕容輝輕輕一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在明天之前離開的。”
“我不是趕你走,”燕恆淵緩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不那麼激動,“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慕容輝瞟了桌上的菜餚一眼,再看向燕恆淵,他眼中慢慢浮現出隱忍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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