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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心疼自己,可是這三更半夜的,他又不願意擾人,所以聽季承尚這麼說,連忙拉住季承尚的袖子說道:“公子,我真沒有大礙。你先去睡吧,過一晚上就好了。”
聞言,季承尚突然就沉默了下來。黑暗中他雖看不清舒航的摸樣,但也知道他的性子是斷然不願麻煩別人的,於是嘆了一口氣,俯身,不顧舒航的掙扎,把人從被窩中抱了起來。
舒航被他突如其來的舉措弄得措手不及,漲紅著一張臉,想要掙脫卻使不上力氣。最後季承尚把他抱到裡間自己的床上,才把人放了下來。
“今晚你先睡我的床。”季承尚依舊沉著一張臉,不容分說的把人把舒航掖進被子中厚。
舒航見他模樣,知道多說無益,隨即又問道:“那公子你睡哪裡?”
“自然也是這裡。”季承尚理所當然的答道。說完後,就吹了燭火,隨後就躺進了被窩中。
舒航看他舉動,眉頭不由得跳了起來。公子的被窩雖然很暖,但早上才聽傅靜析那番話,如今卻是怎麼也睡不下了。腦中不時的閃過傅靜析畫的那幅圖,不免有面紅耳燥的,越發的難耐的。
躺在旁邊的季承尚看舒航一個勁翻身,微微嘆道:“不是說出了汗,才好的麼?你這樣,哪裡好的了。”說著,伸手把舒航人帶到自己懷裡。這下子舒航是真的沒有動了。腦中那個畫面越發的清晰,聞著季承尚身上的味道,感受著季承尚的體溫,還有拂過腦後的呼吸聲。舒航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自家公子早不在屋裡了,感覺到衣服有點溼意,想來是已經出汗了。這病倒也來的快,去的也快。想起傅靜析說今日有東西給自己看,也不敢耽擱,連忙回自己的房間,換了套衣裳。和外院的小廝打個招呼要他同季承尚說自己去大學士府上了。
這邊季承尚一大早起床,就跑到藥鋪去,抓了點禦寒的藥。回到府上交給廚房的人要連忙熬出來,等回到房中,哪裡還有舒航的影子。
問了好幾個小廝,這才知道舒航一大早就趕去大學士府上,不知道怎的,季承尚臉色就變了,大發了一通脾氣。到了中午時分,還不見舒航回來,又自己氣了一回,跺跺腳,出門去了。
這邊舒航又再次來到傅靜析的府上。
同樣是那間書房,傅靜析見到他,又把寧宇支開。
等屋子裡剩下兩人之後,傅靜析這才轉過身,走到書架後,把一個用竹篾編制的簍子捧了出來。那簍子中還有許多已經表好的字畫。
把簍子放在地上後,傅靜析隨意的拿起了一卷,然後對著舒航道:“你看看這個。”
舒航見他已經遞了過來,連忙把卷軸接了過來。然後詢問般的指了指卷抽,見傅靜析點了點頭,舒航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卷軸打了開了。
入目的便是一個極是出塵的身影,白衣翩然的站在一棵樹下,吹著洞簫。畫韻如筆韻,這畫中人孜然的神態,一派恬淡。那畫中人的樣子想來作畫人極是用心的刻畫了出來。縱然只是一副畫,卻叫舒航有驚豔的感覺。
畫的左下角還有一句題詞。
“不識廬山真貌,怎敢妄言絕塵。”舒航輕輕的把畫上面的題詞唸了出來,又微微在嘴角唸了一會兒,微微讚了一句。
“這畫中人定然不凡。”
聞言,傅靜析讚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問道:“舒航,你說說這畫如何,這人又當如何?”
舒航回首,隨後說道:“這畫細膩極富神采,把人畫的入木三分,當時用心之作,若論起來,絕對是一則佳作。可這畫著重的墨意卻在這詞中,意在指單就筆墨不能描繪那畫中人姿采,畫的再像,也只能隔空而望,不能睹其全貌。想來那人定當,俊美無儔——公子畫的,可是薛玉公子……”
傅靜析聞言,朗聲笑道:“舒航你倒是真的懂畫。你說的沒錯,縱使我畫過無數他的像,卻沒有一副能讓自己滿意的。”
說著,把那一整婁都推到身前,隨意的又抽了一副,開啟來遞到舒航跟前。舒航隨即結果,開啟來一看,果然又是那個人,卻是換了另一幅姿態。畫中人坐在石桌前,微微偏首,一隻手微微撐著頭,另一隻手正拿著一本書。嘴角微微張合,眼神低垂,那摸樣,舒航縱然沒有見過,卻能感覺到他正在專心的看著書,還輕啟唇瓣,念出聲來。
一副佳作,維妙維俏。
畫中人的神態,又何嘗不是作畫人一筆一筆的用心之作。想來這傅公子是愛極那薛玉公子,借筆聊表相思。
這情,卻撩動人得心絃。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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