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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這位公子被何事所擾,在下可以幫襯一二。”
重溪面色不善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雖說一身文人裝扮,手搖摺扇看著一副貴公子的氣派,可在邊境龍雀城生活了這麼多年,高人夏人,重溪一眼就看得出來,更不要說他是靠這個吃飯的了,自然是更加清楚眼前人的底細。
重溪一向對於打擾自己聊天、吃飯和睡覺的人沒什麼好感,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原來是野驢,那就不要隨便放出來,平白招人嫌。”說完一甩袖子,瞪了戰修一眼,兩人就準備走。
誰知那個大個子巴圖魯對於自家主子的護衛那是到了極端的,雖然高國話說得不好,但是倒能聽得很好。剛才重溪的一番話,明擺著是罵人的,往那兒一站,就擋住了兩人的路。
“什麼意思?”
耶律楚材搖著扇子:“耶律不才,很想知道重樓主是如何知道在下身份的。”
“好說,醉樓裡的畫像還是很精準的,最起碼沒有把驢畫成馬。”
這話就是明著罵人了,饒是耶律楚材再好的修養也得生氣。當下扇子一合,指著重溪:“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耶律楚材,這話該我問你吧。”重溪指著他,“我和好友出來遊玩,你出來橫插一槓子算怎麼回事兒啊。我們認識麼?!”
耶律楚材壓下心中怒火:“在下仰慕樓主風姿,想要結交。”
重溪把那把指著自己的扇子推開,絲毫不買賬:“天下仰慕我風姿的多了去了,都要結交,那我豈不忙死!”
“重溪,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重溪冷笑:“耶律楚材,動動你的腦子想想清楚,我醉樓的訊息千千萬,想要一個人死,那真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你!”
“我怎麼了,我一沒打你二沒威脅你,我怎麼了,嗯?”
“這還不叫威脅?!”
“我指名道姓了麼?你自己理解那是你自己的事兒,別把什麼不乾不淨的往我身上推。你夏國訊息也算靈通,應該知道這些年那些不長眼過來找麻煩的,都是個什麼下場。”說著一揮袖子,帶出的風裹挾著強大的內勁,像是一堵牆一樣撞向擋路的巴圖魯,硬生生把人撞出七八丈去。
臨走時,戰修很好意的提醒了面色鐵青的耶律楚材一句:“耶律太子,有些人,還是不惹的好。”
“戰修,付賬!”
“來了來了!”
巴圖魯費勁巴拉的滾回自家主子身邊,看見那人鐵青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渾身上下涼颼颼的。
“重溪,有趣。”
“這種人,求饒的樣子,一定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
本來很愉快的心情被耶律楚材這麼一鬧也變得有些不痛快,不過也幸虧是天下第一性情不定之人,重溪走了兩步心情就恢復成原本的愉悅。
戰修在旁邊看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重溪這稱號得的真心不容易,還是同情一下的好。
感覺跟有病一樣。
其實京師嘛,無非就是那些個東西。繁華歸繁華,可因為在天子腳下,大家都守著規矩,沒什麼出格的東西,自然也就沒什麼好玩的了。什麼玉石古玩,酒樓戲院,重溪都看膩了。又因為是京師,好男風的不敢明目張膽的去逛,就只能找幾個戲子解解饞。街上連秦樓楚館就那麼兩三家,更別說專門養小倌的了。
有些事兒,私下裡怎樣都好,一旦捅到外面,就不只是對錯與否,還關係面子問題。眼看著夏國使者就要來訪,這節骨眼上可不能出差錯。
出了錯,那就是掉腦袋的事兒了。
誰這麼不開眼跟自己的命過不去啊。
逛了半天重溪就嫌累,拽著戰修就要回王府好好歇著。結果前腳剛進王府,後腳高帝就派公公過來傳口諭了。
“睿親王,咱家是來替皇上傳話的,不知道重溪重樓主在不在府上啊?”
“王公公可真會挑時候兒,我讓府裡的侍衛陪著重樓主去逛了逛,這不,剛回來公公就來了。”說著顧景澄讓下人去合歡院把重溪找來。
聽見“合歡院”三個字,王公公的心裡就有了幾分計較,只是面上還是那一副恭敬樣子,一點兒不顯。
重溪剛打算洗漱休息就被人扥到了前廳來,閉著眼睛,那不樂意的樣子真是誰看誰明白。只是皇上交代的差事,不辦不行,王公公只能硬著頭皮打擾眼前這位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