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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莊主,我與哥哥要回京城,不知莊主可否略備薄酒餞行?”
展雲風還沒反應過來——“不必。”葉熙明否決,“這些日子莊主勞心勞力,委實不便再叨擾莊內。”話音剛落,眼神不由自主地一滯,展雲風尋著他目光望去,展桀攜著他貌若天仙的未來媳婦正親親我我地沿山道向主屋走來。
葉熙凌幸災樂禍地看著堂哥的臉色,火上澆油地讚歎,“神仙眷侶啊——”
展桀抬起頭,不期而遇地迎上那雙曾經令自己神魂顛倒的眼睛,嘴角一揚,笑得極盡鄙夷,厭惡地移開交錯的目光,仍舊旁若無人地執著小姐玉手,直至走進主屋才漫不經心地回頭衝展雲風道,“哥,今晚侯爺設宴,霞兒說請諸位哥哥嫂嫂一同去侯府做客,你就……一個人來吧。”
無非嫌棄少源,於是,繼展家二少之後,好脾氣的大少也動怒了,就算知道他是中蠱所致,展雲風仍沒法不生氣,“近來身體不爽,無福消受。”
展桀全然不理,不冷不熱地給屋外一對堂兄弟撂話,“兩位,若欲赴宴一併歡迎,若欲歸去,請早。”
葉熙凌興致盎然道,“侯爺擺宴怎能錯過,定是要討杯水酒的。”轉而搖著扇子讚美道,“七少爺豔福不淺,得盧小姐如此傾城佳麗為紅顏知己。”
展桀照單全收地付之一笑,盧小姐聽到此處,嬌羞無限地絞著絲帕,倚在他胸口細聲細氣道,“小保,這位也是你表哥嗎?”
展桀輕柔地颳了一下她秀挺的鼻樑,笑道,“霞兒真是的,這兩位都是皇親國戚,怎會跟我沾親帶故。”
“可我記得你上次說,他是你表哥呀。”盧小姐純潔無辜地暗暗指了指葉熙明,“他還……有病嗎?”
展桀佯裝生氣道,“你關心他我可要吃醋了。”
一句話熟透了小姐一張白嫩的俏臉,“你壞死了。”盧小姐嬌羞地罵他一句,絞著帕子背過身跑遠了,展桀作為情郎,當仁不讓地跑去追了。
葉熙凌忍不住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回頭見葉熙明哽咽似的喉結起伏,意猶未盡地繼續想辦法羞辱他,“淮安無宵禁,哥哥不如湊過這場熱鬧再走吧。”請示的說辭,語氣卻全然不容反駁。
“好啊!”葉熙明一開口竟有些沙啞,仰起頭眨了眨眼,眼淚倒流回去,從容接話,“你赴你的宴,我走我的路。”
見他執意要走,葉熙凌一攏摺扇,七八個侍衛齊齊越到信王身前,面露難色地柱劍跪地,堵住山道。親王和郡王,論爵位,無疑該聽親王的,可郡王身後有個坐鎮一國之儲的父親,過些年,皇權更替,說不定坐上龍椅的就是葉熙凌,何況到侯府蹭頓飯算不上原則問題,侍衛們自然而然未雨綢繆了。
葉熙明胸有成竹地冷冷一笑,“天賜天寶,你們看清楚,記清楚,今天擋路的是哪幾位。回京之後一律調入勇衛營。”
眾侍衛一聽要割命根子,刷一下集體蹦起來,畢恭畢敬地給親王讓路,才不管另一位發什麼號令。郡王惱羞成怒之際,一直冷眼旁觀的裴少源不緊不慢地上前,伸手攔住葉熙明,“葉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書房中一番敘述,葉熙明不但毫無動容,甚至完全不信,心裡揣度,少源無非是生怕自己這個權貴刁難,編個理由粉飾太平。
“年少風流,我能體諒。”雲淡風輕地回一句,禁不住心口發麻,只想趕快走,走得越遠越好,強撐著端住王爺的架子,“裴公子若是說完了,在下告辭。”
少源在他身後質問,“你是對他沒信心,還是不想繼續喜歡他?”見王爺一動不動,不支一聲,少源接著說,“中蠱之事,絕無半句虛言,我不為有情人終成眷屬,七少爺是雲風最疼愛的弟弟,我有責任照顧。他很執著很單純,從小就認定了你,你一場大病不記人事都能讓他瘋癲,倘若三四年後他清醒過來,忽然發覺錯弄姻緣無可挽救,誰知道會釀成什麼後果?”
“哼,拭目以待。”葉熙明冷笑一聲,推開了書房的門。
“你巴不得這樣是麼?!”細水秋長的眼裡燃起了怒火,“這樣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甩掉他這個包袱,然後一心一意地繼承老信王的宏圖大業、青史留名?!皇家兒女,天之驕子,小人物的生命和感情在你們這些人眼裡是不是連螻蟻都不如?!說犧牲就犧牲說陪葬就陪葬……”
“裴公子。”葉熙明打斷,“你不做言官,是朝廷的損失。”
離開書房——“東西放回去。”
天寶奇道,“不走了?”
天賜將追問的天寶拉回來,彈他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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