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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代價,無論是誰都一樣。
即使他這罪孽深重之人,蕭慕風也覺得,他依然有被救贖的權利。所以他冒險護他,大殿之上出言冒犯天威,全都是因為在他心裡,這麼做是對的。
可這一切,都與感情無關,只因他天性如此。
蕭慕風懶散放縱,只因他有個無所不能的弟弟,既有人執意擔負一切,那他心安理得享受別人付出後的成果。可是軒轅絕卻很清楚,揭去憊懶之後的蕭慕風,遠比世上任何人都清醒通透。也正因此,自己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吸引,由原先的感興趣,到後來的讚賞,再到後來的深深迷戀。無法自拔。
中午用過飯,軒轅絕因為精神不佳,被莫及強押回房裡睡午覺了。
莫及名義上雖是軒轅絕的大夫,卻是從軒轅絕在沂沙當人質時便與他相識了。當時的軒轅絕,因為身上的寒毒早已病弱不堪,卻因得不到好好的治療,幾乎命懸一線。幸好遇到當時揹著師傅偷偷外出的莫及,因著兩人年齡相仿,而莫及同情軒轅絕的遭遇,於是義不容辭用自己尚不純熟的醫術開始了給軒轅絕醫治寒毒的漫漫之旅。直到後來莫及的醫術越來越精妙,所治之症越來越多,卻始終也沒有能治好他。直至今日。此間,他們分別很多次,可每次莫及處理完一切,很快又會來到軒轅絕身邊,即使人不到,藥也會到,因為他曾發誓,不治好軒轅絕身上的寒毒,他便誓不罷休。
軒轅絕卻知道,莫及之所以如此執著,挑戰自己的醫術固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更主要的,卻是他實在不願意再看自己受這寒毒折磨。每每自己不適,莫及擔心的樣子,他都看在眼裡。他知道,莫及是真的關心他,就像關心自己的親弟弟一樣。
蕭慕風吃過飯便出了客棧四處閒逛,身後跟著個一言不發的小蕭安。據說是軒轅絕怕有不測,硬叫他跟來的。對此,蕭慕風不置一詞,他愛跟就跟吧。
許是因為當晚便是上元煙花大會,所以此刻街上已是十分熱鬧,各種小攤小販耍把式賣狗皮膏藥的,擠擠擺滿路兩旁,連一點空隙都不剩。蕭慕風百無聊賴的四下游蕩,看看猴戲,看看耍把式的,又去城中廣場上看了會戲。
逛得累了,便在附近尋了個茶樓坐下,找了個靠近樓臺的位置,一邊品茶,一邊倚樓看著下面穿梭絡繹的人群,絕美的臉上,慵懶迷離,瘦削修長的身材,錦衣緞帶,風姿卓絕,使得茶樓內上下過往的人流,無論男女,無不頻頻注視。
蕭安默默站在一側,沒有他的命令,並不敢隨意靠近。
許久之後,蕭慕風才忽然低低問出一句,“為何還用著這個名字?”這話,自然是對蕭安說的。
聞言,蕭安年輕清秀的面上忽然閃過一抹痛楚,心下暗歎,終於理解為何莫大夫總說蕭慕風說話不留情面,總是一針見血了,現在看來,果然是不錯。沉默了一下,他才恭敬的回道,“因為這是蕭安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名字。”以前的稱呼,都只是代號而已。
“既如此,又為何背叛他?”這個他,自然是指蕭慕雲了。
“因為,別無選擇。”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生就的宿命,絕不可能因為別人給與過恩惠,便罔顧一切。
至少,他不可以。
蕭慕風冷冷勾起唇角,“倒是難得的忠誠。”
蕭安黯然苦笑,卻不作答。他自然聽出了這話裡的諷刺,可是他又能說什麼?自己做過的事,他否認不了,做了便是做了。可是,他也絕不後悔。
“罷了,本少爺也乏了,回吧。”
蕭慕風懶懶的說完,再不管蕭安,懶洋洋的起身向樓下走去,所過之處,暗香浮動,玉帶偏偏,好一片絕美的風景,惹得樓內又是一番騷動。
軒轅絕的房內,軒轅絕擁被而坐,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黑了一張臉的某天下第一神醫,蒼白的臉上,是難得的軟糯,溫潤笑道,“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我自己有分寸,不會亂來的。”
莫及滿臉的不認同,“有分寸?這麼些年你什麼時候不說自己有分寸?又是誰幾經生死,現在依舊動不動就臥病不起?”莫及緩緩吸了一口氣,知道自己情緒太過激動,只是一想起他剛才說的話,他就難掩激動,儘管已儘量壓抑,但口氣到底還是有些嚴厲。可是看床上那人,依舊油鹽不進的樣子,顯然已是定了主意,鬼神難阻了。心下惱怒,氣他如此不愛惜自己,卻更氣自己怎麼就不能再不管他,乾脆甩手走人,也省的留在這受這份閒氣。
這麼些年了,他費盡心思為他調理身體,只盼著有一天他也能如常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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