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生生折道來了京城。耽擱了這些天,想必方盛他們早已到達,若是不巧遇見了,叫他拿什麼顏面下臺?況且他都不知道自己來這裡做什麼,接著又該何去何從?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大不了明天繼續動身回家,頹喪地想著,殷子幽對著來往的人流邁開了腳步。突然一股蠻力從身側出其不意的衝了過來,險些將他撞倒,又捲起一陣風揚長而去。齜牙揉著被磕痛的腰際,他還來不及抱怨,就剛好摸到一個極敏感的位置,頓時吃驚地瞪大了眼,再確定性的按了兩下,他蹭地直起身來,對著那遠遠逃逸的身影拔腿奔叫:
“站住!把錢袋還給我——————”
虎頭虎腦的少年拽著錢袋在街市間穿梭狂奔,暗暗嗤鼻。嘁,身後這傢伙看起來是個文弱書生,結果比想象中難纏多了,居然追了他那麼久。不過,畢竟比不得他這從娃娃起就在街坊裡打滾的地頭蛇,只要再跑快幾步就可以完全甩掉這位散財童子咯!忍不住偷笑一個,少年美美地瞅著手裡豐富的收穫,一個靈活的轉身,閃進右手邊的小巷。
這一帶有數條巷子交錯在一起,陌生人時常會迷失方向,乃是擺脫追蹤的最佳地點。少年一面回頭顧著追兵,一面熟門熟路的正要往橫七豎八的巷子網裡鑽,冷不丁感覺到有某個散發著凌厲氣息的東西擋住了去路,便下意識地緩步抬頭。
烏黑的眼珠裡剛映出比他稍長几歲的少女的臉,一隻纖纖玉手就直伸了過來,毫不留情的揪起了少年的半邊耳朵。
“跑那麼急趕著去投胎啊,阿薪!”少女高高地挑著姣好的柳眉,姿勢霸道地拎著少年拖過來,瞥見了他手裡的錢袋,“臭小子,又訛誰去了?”
“哪敢啊,我、我不也混口飯吃嘛~”叫阿薪的少年耳朵被擒,哀聲嚎叫:“大、大姐,輕、輕點兒,哎喲~疼疼疼~”
被稱作大姐的殷暮幽眯起眼,用鼻子威嚴地哼了一聲,收回了美麗的魔爪,但阿薪還沒時間好好撫慰遭殃的耳朵根,手裡的戰利品已被一把奪了去。殷暮幽無視於身邊那欲哭無淚的可憐神情,徑自開啟了錢袋,比真金白銀更先吸引她眼球的,是袋子內側邊緣一個小小的紋飾。
這是——不會錯,是幽冥閣所獨有的徽飾!
再低頭仔仔細細翻看幾遍,眼尖的她確信無疑。驚訝之餘回想起來,會古板到還用這種繡著家徽的錢袋的人,也只有一個…思及此,殷暮幽惡狠狠地抓起阿薪的領子,一雙美目如狼般寒森地盯著面前的無辜羔羊:
“說,這錢袋是哪兒來的?!”
“是…是…那個街上…看起來很斯文的…”
阿薪顯然是受了不小驚嚇,嘴裡開始語無倫次,正焦頭爛額地琢磨著怎麼理出個條理來把事情解釋清楚以保小命安全,卻聽見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停頓在了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阿薪一眼就認出,來人就是被他偷了錢的受害者。這倒好,他還沒解釋,人家自己追上門來了!而他的大姐頭似乎也被這突然登場的人物給鎮住了,不光鬆開了抓在他領口上的手,還望著對方呆呆出神。
而來人的表情也是吃了一驚,抬手指著他們兩個吼了一聲“你!”就接不上氣來,楞是把後面氣勢洶洶的斥責斷送在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裡。只見他半蹲下來雙手支膝,弓著身子肩膀劇烈的起伏,足見這一路奔跑得極其辛苦。
見狀殷暮幽臉色一沉,大步向那人走去。好耶,大姐終於要出手了!阿薪竊竊暗爽,見她果然出了手——出手為那人撫背順氣,還不停地叨唸起來:
“沒事吧?真是,你也不想想自己的身體,跑了那麼久,看看,都喘成著樣了…”
充滿擔憂和關懷的怨言讓阿薪立刻崩潰,而那人只是白了殷暮幽一眼,繼續大喘氣。一向驕傲的殷暮幽居然還好脾氣的把錢袋塞回那人手裡,繼續說:
“吶,錢還你,分文未少。好好歇會兒,你要累壞了,回頭我可怎麼交代啊!”
這、這是怎麼回事?誰來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阿薪被目前的狀況攪的昏頭轉向,完全忽略了身處怎樣的危機之中,結果連半點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又被殷暮幽揪住耳朵拖了過去,賞了他的腦瓜好一頓糖炒栗子。
“小王八蛋,你是吃了豹子膽了,連我二哥的錢也敢偷,還不給我跪下認錯?”
誒?阿薪抱著被當成木魚敲的腦袋合不攏下巴,訝異地看看殷暮幽,又看看殷子幽,這麼看來,他們長得是有些像哦…再看向殷暮幽時,兩道殺人的目光射得他寒毛直豎,當下五體投地,連連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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