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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筱筱頓時一驚,別開頭去。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兩人沉默了半晌。最後殷子幽嘆了口氣,喃喃道:“總要想想辦法,就算出不去,能聯絡上外面也是好的。”
聞言伊筱筱冷冷一笑,諷道:“出不去死在這裡也好,省得煩心。”
殷子幽不料她說得如此頹喪,微微簇眉:“怎麼這樣說,你尚有婚約在身,朔風他…”
“別提他!”話未完,便被生生打斷。伊筱筱想起曾受的屈辱,頓時心頭一酸,紅了眼眶,想到此刻落難,偏偏身邊又是最嫉恨之人,立刻賭氣扭過頭去,獨自哽咽。
殷子幽一驚,見她這樣傷心,也不知從何勸起,有些亂了手腳,想為她拭淚又覺男女授受不親,只好探身觀望,柔聲安慰:“筱筱,你別哭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伊筱筱恨恨轉身,淚眼婆娑地盯著他道:“你真的什麼也不知?”
見他神情有幾分愕然,她心頭湧上一陣悽苦,幾乎脫口而出的話悶在喉間猶豫片刻,才咬咬牙怨道:“朔大哥…他鐘情於你啊!”
語音未落,殷子幽已臉色蒼白,卻也不見驚惶失措百口莫辯的樣子,只注視著她愣愣出神,似是欲言又止。半晌,他嘆了口氣,垂下頭來:“你知道了…”
話題像指間棉線,輕掐一記就脆弱繃斷,再無法繼續。面對面坐著,視線卻未曾交集,許久伊筱筱才幽幽抬眼,道:“你可喜歡他?”
少年若有所思,睫毛下籠了幾分愁影,室內燈火慢慢燃燒,幾許昏黃幾許眩惑。
“我一直不信他,縱然他如何傾心相對體貼入微,我總不信,同是男子,怎會萌生情愛?我冷言惡語相向,奈何他多年來萬般糾纏,也只厭他欺我無力,肆意調戲罷了。”
“既然如此厭他,為何不想些決絕的法子,斷了他的痴念,也好過辛苦隱忍多年。”
殷子幽想起數月前他狂亂自殘,雖是失態之舉,卻也將朔風永遠逼離幽冥閣。若自己開始就這般決然,他必也知難而退,可他真的從未想過用強硬手段驅走朔風,習慣了討厭責罵,也習慣了他愛護跟隨,年復一年不曾多想,也不疑有錯,直到那夜慾望似火,屈辱承歡,一切的平衡支離破碎。
袖中的手腕有記憶的裂痕在隱隱作痛,原來自己是那麼孩子氣的任性,不願睜開眼仔細看看那人時刻放在他面前的情意,逼至傷心絕望,兩敗俱傷,才知孽緣深種,心魔已成,融霜苑一見,竟是最初的醒悟,也是最後的訣別。
“是啊,為何不早想些法子,我…我竟是…”
捨不得他啊…
朔風,你怎麼那麼傻,我只道這十年你嘻笑不羈,任我恨你負你,何嘗想到你這十年不得回應的心,該有如何苦?
突然感觸酸澀,怔怔落下淚來,止不住。
伊筱筱未料到他喃喃著哭了出來,微微吃驚,想勸慰又彷徨不定,正猶豫,只見一旁石門轟隆作響挪了開來,有人應聲而入,見了室內情況,嘿嘿一笑。
“丫頭,該不是你又欺負人家書生了吧?”
伊筱筱聽了這沒正經的調侃,心中惱火,跳起來才要還嘴,殷子幽便已搶先斥道:“休要胡說!”說著他抬袖抹了把臉,緩緩站起身來。
“我們與你素不相識,無怨無仇,你抓我們究竟有何意圖?”
男子的視線在二人之間遊移,看看殷子幽,又看看伊筱筱,輕笑道:“丫頭,把暗器收起來吧,你這點功夫不是我的對手。”
伊筱筱心中一震,原本想攻其不備,誰知被人洞破先機,只好悄悄藏了指間蓄勢待發金針,抿唇不語。隨即男子話鋒一轉,對準殷子幽而去。
“至於你麼,更輕忽不得。幽冥閣行事隱秘,聯絡手段想必也十分高明,萬一給你鑽空放了什麼風聲出去,那可麻煩得很,你說是不,殷家二少爺?”
給說中了心底盤算,殷子幽神色也不自在,那人卻不介意,依舊笑得開懷:“不必擔心,自有人會來救你們,到時你們可要好好看仔細了,別再挑錯人。”
在番話唐突而古怪,兩人還來不及思考其中含義,只見男子突然躍上前來,身法極快,伊筱筱和殷子幽根本防不住,只覺幾處穴道酥麻,身體已然動彈不得。那人雙手掐住他們後頸一人一邊挾持,直後退到牆角,此時緊閉的石門外傳來巨大聲響,伴隨強烈震動,似有勁猛力量擊在門上,一下過後,又復兩三下,那石門雖堅硬,卻也年代長久,經不住這連續衝擊,轟然崩潰塌裂,揚起一片塵土如霧。
塵灰之中有個人影從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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