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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閉眼,直到昨日那一吻,攪得他心亂如麻。在他而言,男兒間除了肝膽相照的手足之情,不該再有其他情愫,然而眼前這美滿的一幕,卻徹底將他的概念徹底顛覆。
不該,本就不該,或是否不該…
渾渾噩噩的一頓早飯,吃得頭暈腦脹。殷子幽終於熬到飯後散席,正欲離開卻被殷楚幽叫去書房一起見伊筱筱。不想讓人發現自己的異樣,殷子幽只好遵命。不一會兒,伊筱筱便來了,見了在場的人,便盈盈下拜:
“筱筱承蒙幾位搭救收留,又得報家仇,大恩大德當永記在心,銜草以報!”
“伊姑娘無須多禮,請坐。”殷楚幽打量著這個清麗可愛的少女,示意朔風扶她起來。
伊筱筱這才起身入座,一抬眼不禁心下一愣。正中的男子眉目雖與殷子幽有幾分相似,卻更顯陽剛俊逸,隱約透著一種攝人的邪美,應該就是聽聞中的閣主殷楚幽,而他身邊的少年空靈絕豔,可週身不可進犯的冷冽逼人。這兩人外加殷子幽和朔風處在一起,俊酷邪佞冷豔儒雅相映成輝,竟是叫人移不開視線的養眼出眾。
望見伊筱筱有些怔忡的神情,殷楚幽很適時宜的開啟話題:
“姑娘的傷勢已痊癒,不知今後可有打算?”
伊筱筱馬上坐正,把失神的尷尬不著痕跡的掩飾過去:“如今大仇已報,我也不便再叨擾舍下。族中有位遠親姑媽在蘇州經營繡坊,關係尚還不錯,我想近日南下去投靠她。”
“你要走?”驚呼起來的是殷子幽,“這不行,我不放心!風波剛過外面一定不太平,你不妨多留一陣…”
伊筱筱笑著搖搖頭,殷子幽一臉愁容,轉頭將求援的眼神投向殷楚幽。殷楚幽則看了眼表情彆扭的朔風,暗笑他這笨弟弟只怕是聞不到某個醋缸打翻的酸味兒,也不去理會,徑自詢問起了龍浚清:
“龍兒,你說呢?”
“幽冥閣始終是江湖是非之地,確不適合伊姑娘久留。”
一番淡漠的話語將意向表明得直白無疑,殷楚幽點點頭道:“不錯,我會命朔風安排打點一切,定將姑娘安全護送至蘇州。”
聞言朔風欠身領命,伊筱筱謝過後起身辭別。殷子幽見她出去,知道勸阻無望,也悶悶的道別離開,朔風隨即說個辦事的藉口退下,一路走得匆忙。屋裡突然只剩了兩個人,沉思已久的龍浚清才低聲念道:“伊家的事不簡單。”
聽到低嘆的殷楚幽被勾起了興趣:“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龍浚清沒有表情的搖頭:“我也只是猜測。‘三面羅剎’與我也算同行,多接邪道上的生意,鎮江伊家份屬名門,兩者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如今被滅,八成是有人指使‘三面羅剎’所為。且他們三人死於幽冥閣的事大概不日便會傳開,因此伊筱筱不能多留。”
“照這麼說,幕後指使之人又會是誰?”殷楚幽支著下顎挑高眉稍。
“天曉得。”龍浚清哼笑著,不以為然:“若一切推測都是真的,反正只要伊筱筱不在,而那三個蠢貨又冒犯在先,就算被我們殺了,指使之人也抓不到把柄來找麻煩。既然橫豎都與我們扯不上關係,又何必管他是誰,有沒有這個人呢?”
“說的好!”殷楚幽笑眯眯的抱過龍浚清,順便在他臉上偷個香,“龍兒,你很聰明!”
聰明也輪不到你來誇!龍浚清沒好氣的在某人的毛手毛腳裡掙扎,心想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沒羞的剋星,管它什麼亂七八糟的推論麻煩,首當其衝該仔細想想,怎麼對付身邊這個絕對現實的麻煩!
通往筠香館的路上,殷子幽和朔風同平時無二的一前一後走著。就在路經一個僻靜的拐角之時,前面文雅的少年腳步突然一頓,轉回身來,清秀的容顏一本正經的皺著。朔風也停了步子悠閒地等著他爆發,彷彿習慣性的跟蹤和鬥嘴是一場樂此不疲的遊戲。
“朔風!”
依然是用他名字凌厲的開場,朔風也照例貌似謙和的洗耳恭聽。不過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出乎意料的斂了笑。
“你親自送筱筱去蘇州吧。”
這突兀的要求比責罵來得更打擊,朔風不解的看著殷子幽,兩道劍眉絞作一團。殷子幽見他這付神態,便知他不樂意,於是挺直腰板加重了口氣:
“我以二少爺的身份命令你!”
朔風的眉慢慢舒展開來,然後古怪的挑起,恭敬的口氣裡帶著絕對的抗拒:“二少爺,首先我做為幽冥閣的總管,每日都要處理重要事務,根本無暇南下千里;其次能命令我的,只有大少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