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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比福將軍強,一次……”然後手上也不知道比了什麼,讓福恆很不自在,以至於他每次一被喊回府,兄弟們看他的眼睛都閃閃發亮。
其實他也沒多醉,只是喝多了,胸口總有些東西呼之欲出,悶悶地不舞幾下子、或者悶到水裡少吸幾口氣,那口悶氣就是出不來,至於壓著薛珂,要扒人家衣服褲子他還真說不清楚。
那薛珂那夜喝酒就喝酒吧,沒事老拿眼睛瞅他,瞅著瞅著,他福恆就覺得恍惚,總覺得想起了什麼,至於為什麼會過去抱著人家喊老婆,他自己現在都恍惚,要知道,他至今都沒這麼抱過,喊過自己家裡那一堆媳婦,那些話更是提都沒提過一個字。
酒後亂性啊,要沒人攔著,那薛珂這輩子,真的就算被他福恆玩完了,那麼多人,也就是被親了那麼一下子,如今營裡的兄弟都還在猜他福恆和薛珂有點子什麼……
想著往事,福恆覺得自己挺莫名的,也活得挺莫名的。
回府更衣,沒人管,就索性靠在書房外的迴廊上吹吹風,散散酒氣,雖然真沒喝幾杯,但是想著怡親王,福恆確定自己這些反常一定是又有些醉了,醉了才會反常地去追著一個人繞了半個內城,醉了才會想一個人,想到覺得喜歡,覺得想一個人,心裡刺刺的疼。
不記得坐了多久,夜深後,京城竟然下起了雨,雨聲嘩嘩,絲絲還會飄進迴廊,散去暑氣。
福恆靠在廊簷上聽雨,絲毫沒覺得自己有酒醒的清爽。
於是,他習慣地又把隨身的大刀從刀鞘里拉出來,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看刀光裡的白影,隨著刀與鞘的摩擦聲,在眼中晃動,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軍營,回到了金戈鐵馬的嘶聲吶喊裡,即使雨在瓢潑,也有一團烈火在胸腔裡難以澆熄。
沙場……
只有哪裡的記憶沒有迷霧,紅的是血,白的是刀光,耳畔是廝殺,胸中是血染千里的快意,與刀起刀落,決戰千里的暢快淋漓,揮舞著大刀。揮砍著人頭,沒想過要遲疑,似乎總覺得血河的另一端有一份期待,他要求泅泳過去,即使是血河……
是誰?
福恆捂住頭,悶悶的心口總覺得梗著什麼,不是那些舊部的所想,也不是皇子們的假意籠絡,更不是那舞姬的窈窕身段,以及那隻掉在假石上的繡鞋——
是繡鞋那頭微微染著惱意的眼,琥珀色,淡淡的光是無情亦或是有情?
福恆把刀一次幾乎拔出刀鞘,瞪著白光中,被燈火照亮的自己,人人都說他福恆有一張可以惑亂中的臉,為什麼那個人就不看一眼。
“同吃同住……”福恆重複早上額孃的話,苦笑:
如果熟悉,為何相見冷漠?
如果相識,為何宛若初見?
若是初見,又為何心中留念?
怡親王永銘……
唯獨對他好似沒記憶,但看見他卻又似乎對他知之甚深?像個謎!
這個謎就像——
福恆正尋思,就聞到風吹來那熟悉的香味,然後身後是女人的腳步聲,不用問是誰,這香來時,他福恆就知道是那個苗姬,那個和怡親王一樣很可疑的女人!
怡親王是初見看似陌生,肌膚卻如相親。
而這苗姬,跟他福恆也算是多年,但每每相對,卻好似陌生人,記憶卻說她是最愛?
“爺,又是一個人在這裡?”女人有著一張別人說清秀的臉,但在福恆看來總是比醜略微可看,他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娶她,會帶她回京城,愛嗎?
“恩,你又沒睡?”不喜歡別人進書房。
福恆合上刀,抬眼,嘴角扯起一抹笑意,看著這個記憶說很愛很愛的女人,只是奇怪自己為什麼記不住她的名字,一如他一見怡親王就知道親王叫永銘,親王的身體受不得累一樣。
“等爺回來,爺難道又忘了?”
女人笑著,抬起她臉上福恆唯一覺得可看一雙杏眼,有些羞,手裡拿著外衣給福恆披上。
“今天……是你!”還真是鍥而不捨。
福恆垂眼,心煩,又是那個每房輪流伺候他的排次,他福恆成什麼了?
大家族的規矩不好懂,他並非好色之徒,為什麼要給他娶那麼多女人?難道怕他戰死,要多留血脈?他福恆算什麼,一個皇上的私生子罷了,就算給他皇子們的妻妾人數,又能代表什麼?不過是他福恆看似豔福不淺,實則苦不堪言——
一群老婆排出來,他福恆至今算得上認識的只有三個……
“恩,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