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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參湯戰戰兢兢地丫鬟,緩聲問:“我瞧著你面生,是新來的?”
“回……回王爺的話”,丫鬟小心翼翼道:“奴婢名叫小玉,是今年秋天才入府的。”
韓景垂眼一笑,卻帶出三分戾氣,指著跪在庭院中的人:“小玉?說來他乳名也喚作小玉。”
名叫小玉的丫鬟瞬間慘白了臉,身子抖得像秋風中葉子,氣息微弱道:“王爺……奴婢……”
瞧著這副青白臉色,韓景搖頭嘆息:“怎麼,新來被欺負了?讓別人當擋箭牌推來伺候?”
婢女勉強扯出一個堪比哭容的笑臉,哆哆嗦嗦道:“是……是奴婢的福分……”
韓景轉而一臉陰冷,雙眼緊緊盯著大雨中消瘦單薄的淡青色身影:“福分?哼!你不樂意就說不樂意!換做是我也不願伺候一個正在氣頭上的主子!”話音稍一停頓,陡然放的輕柔:“小玉,我於你究竟算什麼?”
婢女嚇得要死,匍匐在地上低聲抽噎,韓景不由一陣煩躁,揮揮手道:“哭什麼?!你退下吧!”
丟了一半魂的婢女聞言如得大赦,一邊謝恩一遍連滾帶爬的衝出廳堂。
連續跪了三天,凍雨早已穿透了身上的每一寸肌骨,皖紫霄疲憊至極,試圖移動一下痛若針刺的膝蓋,卻因為這個小小的移動險些徹底趴倒在地上。“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他晉王的一條狗,他願意你可以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皖大人,他不願意你便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薛青木蒙冤,甚至讓他和鄭柔見一面都成了奢望”,入骨的陰寒麻木了思維,連面前紋金長靴的出現都被忽略,皖紫霄習慣地挑起嘴角,在心中毫不留情地嘲弄自己:“真是可憐!當年便如這般跪在他的面前為祖父求一條活路,時至如今,依舊只能如這般為這世上唯一可稱為朋友的人求一道生門!皖紫霄啊皖紫霄,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可憐蟲!”
“你還笑得出來!”韓景三分嘲弄七分怒意:“皖大人的身子骨還真是好得不得了!看來是我多慮了!”
皖紫霄一愣,繼而挺直脊樑,仰頭緊盯韓景的下巴:“士為知己者死!為了至親之人任誰都有一副硬骨!”
“至親?”韓景反覆品嚼著這兩個字,心中竟泛出幾分酸楚,不覺提高聲調:“不過是個下人,你竟將他視為至親?!”
皖紫霄聞言冷笑一聲:“我又何嘗不是個下人?!”
低下頭直視著皖紫霄,依舊上挑的眼角卻沒有半分往日的生氣,就連那股子特有的刻薄勁兒都似乎被雨水衝散得一乾二淨。這樣的皖紫霄是極其罕見的,韓景一陣心疼,憐愛中又雜了幾分氣結:“紫霄,我從沒將你視為下人!薛青木不過是個侍衛,為他你不值得如此難為自己!駱城雪是當代文壇泰斗,能得他支援,便是為將來成事暢通了言路,其中利弊你又如何不知?”
皖紫霄臉色大變,冷聲道:“若連親近之人的性命都無法保全,那你的江山又與我何干?”
韓景忽然生出陣陣冷意:“紫霄,你又說笑了!我的江山又怎會與你無關?我的錦衣候。”
皖紫霄毫不領情,坦然道:“王爺!今日紫霄不妨與你直說,當日所提的要求,除了為皖家正名一事,其餘均不過是掙一時顏面。紫霄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從來就沒有奢望過當什麼侯爺。就算那天真的到來,您的江山只會是您一人的,誰也分不走一杯羹;齊公子眼中自然也只有您,不論是以什麼角色。我要的不過一個安樂之所,三兩的親近之人,一段無憂的平淡日子。”
韓景細一思索,微偏過頭,慘然笑道:“小玉,我到今日才知道原來你設計的將來里根本沒有我,原來我們真的只是做了場戲,原來假戲真做的只有我一個人!”
皖紫霄並不辯解,低頭叩首:“請王爺成全!”
韓景丟開手中的紙傘,任由冰冷的雨水襲向自己,俯下身抬起皖紫霄凍得發青的臉龐,輕輕落吻眉間,淺笑輕聲道:“紫霄,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恨別人騙我!所以啊……我偏不如你願……”
皖紫霄聞言渾身僵硬,身子一歪徹底失去了知覺。
韓景嘆了口氣,打橫抱起皖紫霄,直奔庭蘭雅筑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一週更文時間,我好開心又可以見到各位了。。。
☆、第二十四章
鄭氏之女鄭柔於新婚之夜謀殺親夫血染喜袍,經刑部主審判決冬至後三日斬首示眾。行刑當日,大雪紛飛,雀鳥繞於屍前久久不散,百姓爭相嘆息。
——《燕史》
“走走走!哪來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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