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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表明來意時,他卻搖頭,“不可去,姑媽累了,要歇息。”
“回公子,這可攸關蜀中大案的進展,不去不行。”我拱手,言下之意就是非得去,還特地強調蜀中二字,讓他這個大理來的外人聰明的就別淌這渾水了。
“我說不行就不行!”
小公子蠻橫勁一上來可謂就是要命的刁鑽。有一種人是我不惹人,人不惹我,也有一種是我不惹事,但我也不好惹,可他偏偏就是那種我要惹事,我要惹事,我就是要惹事的。
欠調教,也欠收拾。
我嘆了口氣,好說他不聽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跟他廢話。他看我不順眼,我看他也未必順眼。
“。。。來人,把涔令非押下。”
“你敢!!!”小公子一怒衝冠,跳起來大吼有三丈高。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撇嘴轉頭,看著他快冒火的眼睛笑了一聲,“。。。你以為仗著是大理公子就可以對蜀中高官大呼小叫麼?”
“怎麼樣?!區區一蜀中能把本公子怎麼樣?!!”
“就算是蜀中,只要公子你犯了事,也一樣可以把你就地正法!”
我也沒想過要對他怎麼樣,就算他再跋扈,心裡想忍過幾天就算了。可現在孟昶施壓五天破案,而這不懂事的小公子還處處作怪,以現在的情況,能饒得了他麼?再說他實在是不懂事,之前忍讓他是為蜀中和大理結盟著想,可現在他反而輕易就能挑動兩邊的紛爭。
若現在的大理王過世後由他即位,那胡鬧的程度真是想都不敢多想。我想回朝後還真要讓孟昶好好考慮同他們結盟的問題,到底還有沒有這個必要。
“大人,要押麼?”
高長卿帶的官兵過來,看著小公子暴跳如雷的模樣都有些不敢接近。
“押不得,請他回房就好。”
我留神看了看那人,不難發現他們都是直屬高長卿下面的東州兵馬,腰間的牌子也寫的是東字。這高長卿是奉孟昶的命過來監察,可帶的人卻是遠在東州的駐兵。。。。他為何要大費周章地調動遠水來救近火?這些人的軍餉又是如何從中支配的?
“大人?”
聽他一問,我不得不回神答道,“若實在不放心,可以去知會高大人一聲,我沒有意見。”
“噢,這是不必。”他搖頭,全身鐵甲笨重地作響,“大人是此案的主審,聽你的。”
“那好,就請涔公子回房吧。”這馬屁拍得真響,我挑唇一笑,看著陷在兵戈中動彈不得的小公子,那氣得咬牙的模樣甚是滑稽。
“是,大人。”
那人諂媚一笑,轉身招呼不安穩的小公子回房歇息,而我則順利走向後方往張夫人房內而去。身後隱約傳來幾聲叫罵,我側了側耳又還是搖頭,。。。唉,沒聽清,實在可惜。
不過,到門前時發現小公子嘴邊的話還真是屬實,沒有亂說。
“大人,夫人前幾日勞累過度,又聽見老爺被押入牢中,一時難受就昏厥了去。”
梳兩落月髻的小婢女站在雕花門扇前福身,一臉淚痕未乾的模樣想必話裡也有八分真了,另兩分還是我很不人道地在懷疑夫人裝病不見。
“唉,是我沒處理好這之間的事。”我笑著看了看小婢女臉上的表情,“大夫說什麼?”
“是太過於緊張,一時聽到訊息後情緒沒緩過來,。。。悲慼交加了。”她一邊說一邊偷偷看我一眼,嘴裡責怪之意已非常明顯,“。。。不是很礙事的,多休息就好。”
“這樣,那我不勞煩夫人,今日就讓她好生歇息吧。”
我特意把今日二字加重音,小婢女雖聽明白了但也甚是不滿,有些撅嘴地說了一聲好便轉頭進入房內。開門關門速度之快讓我完全沒時間看清裡面的情況,只覺是一片昏黑,還有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出來。
“五天?!”晚間在餐桌上,凌峰一個沒忍住差點兒把嘴裡的湯噴出大半,慌忙得連嘴都不及擦又問過來,“五十天都難說啊!”
聲音憤憤不平,且有點故意說給門外官兵聽的意思。
他是才從費宅下山過來的,一沒坐穩就聽見這個訊息,難怪會如此憤慨。
“。。。皇上說了,五天就五天。”我夾一點菜給楚良,後把碗遞給桌邊伺候的下人,“一半就好。”
現在張旭正入獄,這宅子自當充公,那服侍的人都是之前張府上的,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但也忤逆不得。
“那大人可能如期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