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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不好,本想著首戰即便不贏也摸摸敵方的套路,可千算萬算卻算漏了單非的暴脾氣,等下就算擒住斷山貓,要同時護住這個傷員也不是易事。再看場上,斷山貓被打得紅了眼,直勾勾盯著地上的單非,怕是要下殺手。蒼遠當下也顧不得許多,電光火石間已經翻到場上撿起烏金棍,朝著眼前大漢衝了過去。手中攥著棍子,使得竟是姜九捅死沙闊的那招鑽心槍。
斷山貓居然沒有躲閃,一臉無可思議的看著蒼遠的身形寸寸逼近,然後下意識的抬起手中砍刀擋在胸前。咣的一聲巨響,烏金棍被那砍刀擋了下來,但巨大的衝擊力推著砍刀砸向斷山貓的身體,在他肥厚的肚皮上留下一道血痕。
斷山貓的目光停在自己胸前,那棍端隔著砍刀指在心臟的位置,因為劇烈的旋轉摩擦甚至讓金屬相接處升起一縷菸絲,緊接著那雙牛眼又對上了蒼遠的臉。
☆、第三十六章 出山
蒼遠盯著刀棍相接之處,心中暗叫不妙,他本意倒不是要奪人性命,但至少賺個空隙救下單非,如今這必殺之技被生生擋下,形勢實在不利。耳後風聲颯颯,便知是貓爪也飛身跟了上來,第一個念頭就是撤開。可後腳使力,身子卻不動半分,眼睛朝上瞧,才發現那斷山貓果然老練,一眼看出了貓爪要使暗器詐術,早已扯住了烏金棍。只是這一刻,貓爪已然錯過了偷襲的時機,只能改握雙拳硬生生落在二人身邊。
山寨裡的弟兄們到這時才反應過來,這還單對單鬥個啥,隨即舉著手中傢伙又潮水一般圍了上來。
眼看著倒在一旁的單非迅速消失在黑壓壓的腳掌下,眼看著四周的光線瞬間被暗色的人影取代,蒼遠和貓爪對視的一眼,沒想到經歷的那麼多風浪,今天竟然栽在這山溝裡,不由同時含了一口氣,拼了!
就在黑色潮湧將至,二人揮出拳頭的剎那,身後閃過一抹霸道刀光,緊接著洪聲入耳,“都給老子停下!”斷山貓巨大的身形立在人群中央,高舉碩大的砍刀,光頭錚亮,滿面血點,眼似銅鈴,氣如噴火,儼然一尊凶煞羅漢。
兩個跑在前頭的倒黴孩子已經貼著蒼遠和貓爪的拳頭飛了出去,可大當家發了話,餘下的弟兄再沒人敢上前半步。
再次轉身對上斷山貓盛怒未卻的牛眼,蒼遠看不出其中的情緒,或者說是看不懂,他不理解一個粗野蠻橫的山賊頭子,一個前一刻還一心想要至他們於死地的惡徒為何會流露出那種複雜表情,以至於此刻只能靜靜的等待答案。
“你那槍法是跟誰學的?”
斷沒想到在這山野之地還有人能單憑一招就識出這槍法,這人到底是誰?是敵是友?若是冤家路窄,單憑斷山貓一人之力,今日他們都別想出這山谷。若是與他霍家有些淵源……蒼遠腦中飛轉,想到這裡不禁朝單非的方向瞥了一眼。
斷山貓沒等到答案,語氣中又多了幾分急切,“是老九?還是……”話到此處竟然哽住。
老九?難道他說的是師傅?貓爪望了蒼遠一眼,搶先一步卸了雙拳之勢,朝斷山貓一拱手,“在下師承姜家門下。”
“哈哈,果然是那么娃的徒弟!”斷山貓的臉上此刻已經咧出個大大的笑,熊掌一樣的左手落在貓爪肩上,那力道讓人本能的想躲,“老九人呢?也不上山見見他哥哥!”
哥哥?雖然姜九跟他一個地痞,一個土匪,是挺搭調,但是怎麼看也看不出兩人有半點兄弟相,而且姜九本是官家少爺,後被髮配宿關,怎麼會憑空多出個山賊兄弟。但見斷山貓臉上喜悅不似有假,難道?
“你是白虎營的人?”蒼遠明白直接這麼問實在有欠妥當,但是想到師傅金光中的背景,想到雲重關外那片寂寥的雪原,白虎已經不再只是胸口的印記,不再只是面旗,不知不覺中深埋在他血液之中的東西被喚醒,以至於任何殘存在這世上有關白虎的記憶都變得足以牽動他的心。
“我乃白虎營霍將軍麾下先鋒,人稱斷山劉八劉闖是也。”斷山貓扛著砍刀,挺起還掛著道血痕的肥碩肚子,那語氣那神態宛若又回到了敵軍陣前,萬人所向的崢嶸歲月。就像真正的信仰永不會被掩蓋,那付面容似乎無論何時都一樣堅定不會更改。
師傅以外的另一個,跟自己一樣原本應該被抹煞的人,曾經以為會隨著那塊牌匾隕落消亡的白虎之光,竟然從來不曾熄滅,無論它是怎樣的散落天涯。
“我不光是姜賀釗的徒弟,我還是霍擎天的兒子,我是霍蒼遠。”三年了,這句話第一次從蒼遠口中說出來,在他慢慢長大,學會隱忍謀算之後,第一次親口說出這樣的話。絕不是向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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