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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發作。
其實不用單非說,他自己也發現了其中有蹊蹺,這一切都太不合常理,這感覺跟之前在白城一樣,所有事情都缺失了一個重要環節。就好像明明是兩個人在對弈,一人一子,但是對方下完輪到我們的時候,再看盤上,對方的棋子多了不止一個,冥冥之中還有第三個人參與了這盤棋局。
“狗皇帝出征不是沒有,但絕不會帶著後宮,咱們都到這了,管他有沒有撤軍回防,先端了他老巢,把狗皇帝的婆娘小娃全逮住按個放血,老子就不信他不回來。”斷山貓瞧見蒼遠一副愁眉就憋得難受,跟在霍擎天手下二十年,始終改不了他的江湖心,誰當皇帝他不管,只聽大哥的,上陣殺敵他不怕,只圖個痛快。他最受不了的就是這陣前謀算的時刻,所以沒等旁人發話他就直接丟擲了他的強盜理論。
“小王爺,我們明日攻城!”蒼遠的眼始終沒離開攢動的火苗,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變數在等待著他們,但現在大軍已經不能回頭。
大軍兵分兩路在清晨的微光中踏著露珠集結在丹澤城外。城門緊閉,但城牆上隱約閃過的人頭告訴蒼遠,這裡並非空城,整個靬戧所剩的所有兵力可能都在這座孤島般的都城之內,等待著他們。
悠長的號角,然後是猶如天際滾雷般的轟隆聲,單非和邵將軍已經開始了南面的突城。蒼遠立在馬上看了眼左邊的貓爪,又看了眼右邊的斷山貓,感受著身後將士的呼吸,他,終於也踏上了身為霍家男兒的宿命之路。舉起手中長槍,只一個動作,已經足夠表達。
“得令!”斷山貓率先提著砍刀,大喊著“殺!”衝了出去,一時間塵土瀰漫,殺聲震天。
合著戰馬奔跑的節奏,整座丹澤城彷彿在這片吶喊中發出膽怯的輕顫。
箭,如同雨點一樣從城頭淅瀝落下,卻沒有阻擋大軍進攻的步伐。斷山貓花哨的揮著砍刀,留下一路斷箭殘枝,不消片刻工夫已經來到了城門前,飛身下馬,朝左右手心啐了兩口吐沫,掄圓膀子朝那城門連砍三刀,只聽巨響乍起,再看那紅松城門已經被劈開了條能塞進腦袋的裂縫。城門內士兵呆傻狀的與斷山貓隔縫相望,還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其中一人就被薅了起來。從門內看彷彿城門幻化成妖魔,突然裂開巨口,把士兵吸進去,吐出來時已經變作一具無頭屍體。見到此等情景,門內士兵無不嚇得屁滾尿流,腳下踩著棉花向後退散。
斷山貓舔著嘴角的血滴,霎時間又神力附體,三兩下功夫已經在城門上開了個洞,身後計程車兵魚貫而入,卸了門閂,開啟了第一道城門。進門之後,視線突然暗下來,再抬頭望,原來是座甕城,方才那片刻時間,靬戧的戰士已經退進了第二道城門,而在這裡迎接他們的只剩下從天而降的火油和飛箭。城門內形勢瞬間逆轉,斷山貓撲滅手臂上的火苗跳到安全位置再回頭,甕城內已是一片慘叫哭嚎織成的火海地獄。
蒼遠和貓爪看著城頭上的敵軍,一左一右踏著馬背飛向城牆。蒼遠輕踮著射在城牆上的箭柄借力,貓爪手中的牛筋鐵鉤攀在磚縫之間,眨眼的功夫兩人已經雙雙登了城頭。兵器均未出手,只聽彈丸石子劃過空氣的嗖嗖勁風,接著右邊城牆轟的炸開了個豁口,左邊的敵軍來不及驚呆已經昏倒了大片。
這一下幾乎熄滅了甕城頂上的所有攻勢,斷山貓招呼著身後計程車兵扛著沙土撲滅了甕城內的火勢,藉著被熱浪點燃的殺氣衝向了第二道城門。
晨曦在蒼遠的側臉上撒滿金暈,面對城頭上調轉箭頭的敵兵,他的手彎向背後握住了那柄長槍。箭雨中舞著那套槍法,不是在霍家宅院的練武場,不是在師徒跋涉的深夜樹林,而是在敵國都城的守軍陣前,阿爹,哥哥們,還有師傅,你們可看見麼?血滴濺在眼睛裡,視線模糊成一片殷紅,殺聲聽不見,嚎叫聽不見,只聽見槍頭劃破長空的細哨。自城門向東直殺出百丈餘,直到我軍將士呼喊著把雲梯架到城牆,蒼遠才回過神來,回首望去,一路血海。
斷山貓領著手下被堵在內城門外,這道門包著鐵面,不再是砍幾下就能了事。貓爪帶著幾個率先爬上來的戰士跳下城牆,試圖從裡面開啟門閂,卻已被敵軍團團圍住。見此情景,蒼遠再不及多想,轉身飛奔數步,一個躍身也跳進了潮水般的敵軍之中。
長槍橫掃,劃出一個個半圓,有人倒下,有人被掀飛,但下一瞬又蜂擁上來。好不容易來到貓爪身邊,兩人背心相靠,都大口的喘著粗氣。這麼下去肯定不行,當務之急還是要開城門,蒼遠抬手拍了下貓爪的肩膀。憋足氣一個轉身,掀翻一眾敵兵為貓爪開啟了個缺口,然後左手握著槍柄直指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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