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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受傷的腳踝,估摸著並無大礙便決定閉目養神。
可這眼皮剛搭上就又張開,只見方才座上之人已經移步身前,果然還是坐不住啦。
“小毛賊還挺有趣,還不快快報上名來!”說著那女將真的露出笑意,她的聲音比尋常女子略低,但也不失清亮,配上那付容貌竟相稱得緊。
貓爪的目光在那張奪人心魄的臉龐上逗留的片刻,又看了看她握在手中的皮鞭,最後把視線的焦點停在了自己的腳尖。
“哈!哈!哈!有意思。不過就算是個啞巴,我也有法子讓你說話。”聲音中還帶著笑,可手中的皮鞭卻已經抵著貓爪的下巴,把他的目光又移回那張臉上,“記住姑奶奶這張臉,別到了閻王那裡無處掛賬,我的名字叫蘇哈娜。”
那名字的尾音還飄在空中,貓爪的臉上已是一道火辣辣的疼,只見蘇哈娜搖曳的背影遠去,身前換作兩個孔武有力的赤膊壯漢。
閉上眼,棍棒落在身上的聲音彷彿來自天際,遙遠虛幻,反倒沒有蘇哈娜的喊話清晰,“我只要知道你們將軍的位置,抓到他就放了你。”
陽光刺眼,連成線的水珠從每一縷頭髮上滴下來,告訴貓爪他並不是正常睡下又正常醒過來,啐了口血水,待雙眼慢慢適應了猛烈的光線,他看見面前的虎皮坐榻上蘇哈娜還維持著昨天晚上的姿勢,彷彿幾個時辰都在饒有興致的觀賞著她侍衛的活體沙包訓練。
這面蘇哈娜用鞭子抵著頭,笑盈盈,心裡卻已經滿是挫敗。侍衛換了兩撥,別說那些動手的人,她連看都看累了,居然沒撈著一句話。想起昨天晚上的狂言,再這麼打下去,要不了太陽落山,閻王爺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她可受不起那麼丟人的名氣。想到此處,再望向那張佈滿血汙的臉孔,蘇哈娜面上竟有點繃不住,連忙抬手佯裝打了個哈欠,然後吩咐左右,“吊起來候著,晚上繼續。”
此後兩日,蘇哈娜又來來回回試了三次,次次無功而返。最後一次,眼看棍棒落下好像打在死物之上,蘇哈娜終於忍不住從座上跳起來,一把奪過照著執杖的侍衛腿上就是兩下,看到那壯漢被打得齜牙咧嘴抱著腿一個勁地原地跳,然後來回看了貓爪和那侍衛兩眼,臉上變了顏色。“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貓爪費力的抬著眼,試圖用他習慣性的邪笑回應那張花容失色的臉,然後從唇齒間淡淡的吐出四個字,“無名小卒。”
“啊!”蘇哈娜再顧不得什麼形象,跺著腳把棍子扔在一邊,抓狂的叫了一聲,然後忿忿的轉身而去。
落日的餘暉還未散盡,蒼遠就帶著一小撥人馬向那居的營地潛行而去,三天了,守衛的高度戒備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耗殆盡,得不到答案的審問也早磨光了敵人的耐心,只要貓爪挺得住,現在應該已經在等待被處決了吧。斷山貓緊跟著那急迫的腳步,怎麼會不知道這三天來蒼遠的平靜之下藏著何等焦慮。如果換了別人,應該等不了吧,但偏偏是蒼遠,斷山貓明白那是霍家的大義,至親弟兄也好,兵卒百姓也好,都是性命,不能偏心。可如此看重他人結果就是看輕自己,所以大哥當年救了自己和老九,卻賠上了兩個兒子,所以他能想象,這三天蒼遠所受的煎熬決不亞於貓爪受的苦。
可蒼遠卻沒想到,或者說他低估了那個叫做蘇哈娜的女子,因為就在大家按照他的部屬在敵營四周潛伏下來的時候,蘇哈娜又一次踏進了校場。
“喂,醒醒!”
貓爪睜開眼才發現這一次眼前只有一個人,侍衛呢?她為什麼一個人來這?
“我把侍衛都支走了,我來是想跟你做筆交易,保管你不吃虧。”從貓爪眼中映出的火光,她確定他能聽到她的話,於是開始圍著貓爪邊踱步邊說出她只賺不賠的交易計劃,“你嘴那麼嚴,也不怕你說出去,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掛帥出征,我想打勝仗,但不喜歡血流成河,所以只要抓了你們的元帥將軍,後面就是兩國談判的事,戰士不用死,老百姓也不用死,當然你也不用死。洛萩現如今的情勢,不用我說你們自是明白,不是那居也會有別國,再說你被抓被打,受了那麼多苦,也沒人來管你死活,這樣的國家,這樣的將領根本不值……”
蘇哈娜話沒說完,就聽見營地西面一聲巨響,循聲望去只見火光中一縷青煙直指天際,當下顧不得許多急忙想前去一看究竟,腳下剛邁出兩步想到方才有言未盡,於是又轉過身來。可這一轉,眼睛還沒看清,腦門上就咣噹捱了一棍子,接著就全然沒了知覺。
☆、第四十六章 賭約
這裡是?敵營!蘇哈娜打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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