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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人卻要一同死在這裡,真是造化弄人。”蘇哈娜臉上變幻著痴笑和悲傷的表情,口中喃喃自語,“如果能不死在這……”
“如果不死在這裡,他日戰場相逢,我們也還是敵人。但該被評說對錯的不是哪個人,而是戰爭,因為一旦踏上戰場,每個將士身後都有自己要守護的百姓和要效忠的君王。”
“另外關於賭約,我也有事瞞了你。”
“我知道,那居本來就無意開戰,為的只是拖住我們。”
“那你為什麼還配合我演這場戲?”蘇哈娜輕笑著,真是難為自己心裡還一直惦記著這樁事。
“那居此舉是行事謹慎,不過就算那居乘此機會將靬戧徹底納入版圖對洛萩甚為不利,如今的洛萩應該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管別國的事,更何況你肯降低無謂的犧牲,也遂了我等的意。”
“但我有一件事沒騙你……我不想跟你打,之前不想,往後……也不想。”蘇哈娜小聲叨唸著,她不知道蒼遠聽見了沒,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往後,只是把話說出來,心裡終於能長長的舒一口氣,事到如今,生命還餘下多少時光去計較那些真真假假,敵人仇恨。
☆、第六十八章 起兵
“後來呢?貓爪找到了那個山洞?”
“沒有,是克魯巴帶人先找到了我們,當時我和蘇哈娜因為多日沒有進食,都變得十分虛弱,可能他們認為我還有俘獲的價值,所以把我也帶出了山洞。貓爪是在進入雪谷的路上碰上我們一行人,他為了救我,鋌而走險與克魯巴大打出手,最後寡不敵眾失手被擒。後來應該是蘇哈娜的關係,他們把我倆帶回那居但並沒有為難我們,不過等到傷勢無礙,大雪已經封住了所有路,所以直到前不久我們才回到瑤城。”
“那他們就這麼放你們走了?”石頭聽著兩位師弟這段神乎其神的經歷,左右想不通的是他倆不光從險象環生的雪谷逃出生天,居然還暢通無阻的離開了那居。
蒼遠頗有意味的與貓爪交換了一下眼神,那一切當然不是說走就走那麼簡單,身處那居的那半年,不知有多少次,不知有多少人,企圖遊說他們留下為那居效力,其中首當其衝的當屬蘇哈娜,所以最後得以全身而退,其間還確實發生了一些故事,不過當下最重要的是他們回來了,雖然還是晚了一步。“到了瑤城才知道雪剛融開八叔就帶著兄弟們又回到了之前的營地。”
“那是,我就說這倆小子福大命大絕對死不了,單非那傻小子要在白城守著他的大肚子媳婦,老子可坐不住,乾脆把山寨搬到關外去,要是等不到他倆回來,那居的商隊老子見一戶劫一戶,哈!哈!”斷山貓說完又拍著石頭的肩膀大笑起來,只是這兩下拍得銅皮鐵骨的石頭也忍不住臉上一抽。
“八叔,這次出征我想改旗。”這個想法自身處那居之時就在胸中不斷湧起,以白城之名,借孃親之姓,雖然在廝殺中能豁出性命萬念一心,但對於能否扛起霍家的那面白虎,蒼遠的心總是止不住懷疑。但被困在雪谷裡的那幾日,他說服了蘇哈娜,也說服了自己,他甚至想通了阿爹為什麼已經預見了結局還會義無反顧的奔赴那場最後的戰役。
“好!老子心裡也早早癢得不行,幹壞事再掛他單家的旗,幹這等好事不能再白便宜那傻小子。”
三日之後起兵出城,蒼遠的帳下已經集結了兩千餘人,其中除了自宿關邵崗就追隨著他的那幫兄弟,劉家寨的弟兄,加上自願加入的白城兵將,更多的是十里八鄉深受土番賊寇之苦奮勇揭竿的鄉親百姓。抬頭看著紅綾連夜縫製出來的旗幟,蒼遠把手輕輕的按向胸口,懷裡那面經由肖萬野才得以儲存下來的血旗是白虎過往的見證,而從這一刻起白虎將邁上新的征程。回頭看著身後這支東拼西湊三教九流的軍隊,一張張生澀的臉孔卻神奇與蒼遠腦中模糊殘存的影像重疊,不問時代,不問出身,麾下士者皆無懼赴死,因為他們全都註定為了這白虎而生。
“出發!”
恢宏的號令聲中,千人同足,直向那片黃沙之地進發。
半天閣的樓梯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鶯啼隨之息止,雲姬轉過身時已經小巧的哨兒塞進了袖口,“什麼事讓皇上這麼心急?”
“今日朝中有人稟報……”齊瓊話說半句又大口喘著調整氣息,雖然方才在朝堂上他自始自終都表現得漫不經心,但通往半天閣的這段路他真的走得很急,“有人領兵一夜之間繳滅了侵佔宿關的土番賊寇,而同一批人馬如今已經起兵向西追擊。”
“土番之亂有人肯出面解決,之於今時朝中的混亂局面也算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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