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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
“祈……公子。”後面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謝祈已經一臉正經的把食指抵在了嘴巴上,然後輕手輕腳的把門掩上,徑自爬上凳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只要是回到王府的日子,謝祈就沒少往這院子裡跑,可每回都是遠遠就聽見他的聲音,所以這次的反常舉動必定事出有因,小草心裡這麼旋摩著,也不出聲,只是靜靜的等。
只見謝祈咕咚咚一杯茶下肚,放下茶杯嘴角又露出他獨有的狡黠笑容,“這次你可被我逮到了!”這話一出,小草心中大驚,但反映到臉上不過是眼仁不易察覺的閃動,謝祈顯然對這個反應不甚滿意,於是撇撇嘴又抖了一句猛料,“今日的晚宴,就能見到老朋友了,你怎麼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祈公子都知道些什麼?”
“所有,全部,包括你們的另外一位老朋友。”謝祈說著,伸出手指在左臉頰上自嘴角到耳根比劃了一道,然後在充分欣賞完小草臉上的陰晴變化之後,再度出聲,“不過這些我還沒跟父王講。”
“為什麼?”看著謝祈頑皮的挑起眉毛,小草突然也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還能是為什麼,這小傢伙自打把他接回來心裡就只念叨著一件事——展商,不,是謝商。只等他把這一切都理了個清楚,又一個的問題浮現腦中,“祈公子想要謝櫻怎麼做?”
“如果我說要你死?”明明是來之前就盤算好的事情,可沒想到真的說出口,謝祈的臉上突然失去了一貫的伶俐。事後他想過,可能自己打心裡還是不想謝櫻真的去死,只是他的世界裡全是踏著別人的屍體往上爬的人,這種人根本不該去介意腳下踩的到底是誰,所以在那一刻,他還是認定自己做了對的抉擇,為父王更為自己。
“謝櫻本就是死過千百次的人,只是這一死如何幫得了祈公子?”
“為了朋友對父王意圖不軌陰謀敗露而死,或者是受謝商之命刺殺父王失手被擒而死,那自然是不一樣。”
原來,如此!小草的目光再次掃過對面那張已經恢復了神采的小臉,為了鞏固他父王的萬無一失,這個孩子早在得知他那些過去的時候就給他判了死刑。謝祈來這裡,不過是為他的死再增添一份價值。
“可是,謝商為什麼要指使我刺殺凌王?”
“或者已經手握東郊兵權的他只是不想再等了。不過……父王若是真有什麼差池,這可就不是一條命的事情。”
謝祈走了,留下一屋子的寂靜,他曾經口口聲聲說要自己還他的人情,真的開口要的就是命。太陽在窗外變換著角度,簡單打發了來送午膳的月兒,小草坐在屋裡幾乎沒有改變過姿勢。久久的沉思,為的不是自己可能過不了今晚的性命,而是希望在那個時刻來臨之前理清這千頭萬緒。可命運的齒輪好像把所有弄人的情節都安排在了這一刻,因為藉著夕陽的餘暉,這小屋內又迎來了一位稀客。
“櫻公子。”刻意壓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小草竟沒覺著驚嚇,反而不可思議的辨識出那聲音中的一絲似曾相識,正要轉身,卻又被一聲“別動。”止住。
房門就在眼前,自打謝祈走後就緊緊閉著,難道他一直待在屋裡,不對,真是那樣,靜靜看了那麼久才出聲,他也未免太有耐性。在否定掉這個猜想的同時,小草認定這人必定身手極高。可就算是師傅那樣的高手,想要在這座戒備森嚴的王府內自由來去怕也不是易事,所以他應該是王府中人。答案漸漸清晰,小草薄唇輕啟,吐出了那個名字,“商公子。”
“櫻公子果然心似明鏡,那在下也就不兜圈子,今日冒昧至此,是有一事相求。”
如果說謝祈來找他是要收先前的債也算是全有因後有果,可那眼下展商的“有事相求”根本是無根之水,不知從何道起。“商公子說笑了,謝櫻是什麼身份。”
“可這事非你不可。”
“難道商公子是要謝櫻……”話說半句,只見小草抬手撥了一下額間的髮絲,然後藉著落手的姿勢在頸間比了一個殺的動作。展商來找他,再沒有別的可能,只是他猜的中結果卻想不通原因,該不會真的應了謝祈的那句“等不及。”
展商自然看得出那並不是一句應承,但是他不得不承認,跟聰明人談事情就是省力。“說得更清楚一些,凌王對在下已經起了殺心,所以此事勢在必行。在下不想去深究櫻公子留在凌王身邊的真正原因,無論效忠哪一方,今晚都會是一個絕妙的時機。”
再度將小草拉回現實的是月兒急促的敲門聲,不知道展商走了多久,只是月兒張羅好洗澡水退出去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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