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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拖他出清平庵去,在梅林中尋一小塊空地,落地道:“我與你師父的功夫之間也算有得淵源。倘若不信,你且一看。”
梁徵不及阻止,黑衣人已拔了他背上寶劍,向林中一路舞開來。
謝歡目送著所謂護著巡按謝大人的儀仗大張旗鼓先出了城。
陣勢是大了些,但他謝歡一直有好顯擺的名聲,又確是有大隊官兵護送,不少人都會相信。
大部分人不會選擇直接與官兵作對,除了柳宮海那樣非是為懸賞,而且執著於魔教並且不懼官兵的少數人。
有些懷疑他不在其中的,自然又往別處去了。
謝歡對鏡整理了一下妝容。面上疤痕原本不那麼明顯了,又用些脂粉能掩蓋上七八成,這樣叫人看來便沒那麼醒目,不容易簡單認出來。這樣跟在前行車隊不遠的後面,扮作不相干的人,若能叫重重遮掩矇混過去,也便好了。
只望梁徵不要也找來。
梁徵曾與他同行多日,這種程度的改扮,梁徵多半一眼就能看出來。
真是失算,遇上這樣一個人。根本不知道你是什麼人物,就隨隨便便把自己的名聲性命都不放在心上,把你當做手足相依的兄弟一般地愛護,只是因為你沒有證明給他看其實你不是個好人。
唉。謝歡頭痛地想。這倒叫人真不好意思太壞。可要不壞,梁徵多半還會找他。這樣下去如果將梁徵牽扯太深,將來要怎麼護他周全。一開始纏著他不放還有佔到便宜的有趣,可是如今他這樣認真,反而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又不知凌微是不是已經先把信送到了。若是不曾送到,他實在非得回去不可。若是送到了,那也希望那位不可操之過急。總之願凌微那邊無事,也願這裡無事的好。
謝歡看看天色,算來以如今行動速度,明日便能到達京城。但晚些時候得經過襄山腳下十里梅花林,若那些武林人士要設下埋伏,那可是最佳的位置。
但求蒼天庇佑。
黑衣人在傍晚前已經果斷地離開。謝銘也已輕車簡從離了清平庵,夫人終究相隨而去。梁徵反正也要下山,正好跟了他們一段,一路不見有人認出這是首輔大人的車馬。看來謝銘的惡名傳播甚遠,但畢竟與武林幾乎無涉,雖然人人皆能隨口說來罵上幾句枉法貪贓十惡不赦,倒好像沒什麼人真的來行刺殺之事。
想到謝銘放出的懸賞流言,梁徵倒幾乎好奇如果真有人帶謝歡來領賞,能不能活著出清平庵去。
既然謝歡不在,梁徵便沒有跟隨他們回城。
從襄山腳下往遠離京城方向尋了一段,才發覺這裡正在聚集一些江湖人士。
原本就是在刻意觀察,便很容易留意。
人數不多,但看來倒有些有頭有臉的人物。雖然一時不見柳宮海,但梁徵猜想他應該會在。
昨日柳宮海與不明來歷的人纏鬥起來,不知是什麼結果。但柳宮海如果受傷,應該會傳得江湖皆聞。反之柳宮海若是生擒或殺死一個魔教餘孽,也該是相差不多的大事件吧。
而這兩種傳聞似乎都沒有在那些人口中出現出現。
梁徵能聽到他們議論的是,謝歡的車隊會於此經過,趁這林深人稀,正好攔車尋人。
隨行有些官兵,將他們與謝歡隔開就是了。綁架或殺傷朝廷命官已是結怨,不需多造殺孽。只要拿住謝歡,問出魔教重現之原委。
他們還議論起梁徵,不知梁徵是否與謝歡仍同行。另有人道,聽華山連羽說, 荀掌門震怒,梁徵已經被他師兄帶回山去了,想那不明是非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梁徵反聽得有些歉意。
總之回去要好好領罰才是。
果然晚些時候,柳宮海飄然而至。
知柳宮海功力深厚,再靠近偷聽恐被發覺,梁徵忙避遠了些去。遠遠一望,天色將晚,巡按大人浮誇的進京隊伍似乎已在視線內了。
因是大道,即使時候不算早,路上也有些行路的尋常百姓。但都因巡按這隊伍的陣勢,恐怕惹了麻煩,都遠遠避著落在後面,相互隔得遠,簡直正中這些埋伏者的下懷。
梁徵拔了劍在手上。
浩浩蕩蕩的護送士兵與僕人人簇擁著隊中的馬車。車簾壓著,看不出車內是不是真有謝大人在。
但一路那些士兵都防得緊,進入梅樹林內尤其謹慎,加快了速度,將馬車團團圍著,一邊行進,一邊警覺地留心四周。
忽然之間,林中瀰漫起白色的煙霧。
霧氣是如此濃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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