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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內。
果然是高手,連這樣都還是被察覺。梁徵的手指輕輕滑上劍柄,暗地提防烈雲會出現的方向,隨時準備拔劍。
“我。”有人說,“賞月,不行麼?”
這個更加熟悉的聲音,令梁徵的手指從劍上滑開,驚訝地往發聲處看去。
站在岸邊御筆題字的石壁之上的是一身黑衣,在夜色中不辨其形的烈雲。而他前面不遠處被晚風吹起脫去官帽後長長髮絲的如畫身影,只能是謝歡。
雙月滿,離人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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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你賞的哪門子月?”烈雲的口氣已經鬆下來,但還是沒有立即就放了謝歡走。
“賞月麼,當然是要大晚上。”謝歡不怕和他攪,“那位萬歲也說今晚上月色不錯。”
“只有你一個人在?”烈雲已經被勾起警覺,懷疑地四下觀望。
謝歡好笑地退了一步,斜著去看他,“莫非我約了哪位姐姐在此私會不成?不過良辰好景,果然應得佳人相伴才算風雅,可惜可惜。我卻落得只能與烈雲在此相談。”
“……早些回去。”烈雲沒法他廢話,閃身走了。
謝歡看他消失,拍了拍衣襬上剛才因為坐在湖畔泥土地面上可以沾上的土灰,往醉湖走了幾步。醉湖非常小,連水面之月,似乎也只是幾步的距離。趟水就能過去了。
醉湖撈月,尤甚古人風流。他看來倒真的只是賞月的。
不願驚擾了眼前景色似的,他也是躡足輕聲,越發在這樣的月下顯得飄忽,如同虛幻。
他就要踏進水中時,梁徵往他肩臂處按了一按。阻止他往前再走下去,並且感覺到手中所能觸碰到的熱度。
謝歡沒有回頭,停了腳步,“梁徵?”
似乎並不驚奇。
梁徵鬆手。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謝歡說,又往醉湖走了一步,全不在意身後多了一個不應該會出現的人。
梁徵過於容易地找回了在他面前不由得想要皺眉苦惱的感覺。但是沒怎麼思考,就立刻攬了他腰間飛身而起,從湖面上方低低掠過。
謝歡並不害怕地伸出手去,指尖堪堪一沾水面,便已離開。撈月不起。
隻眼看湖面冰輪乍裂,水波搖漾。
驚破夢境。
謝歡收回目光,默然一笑。
梁徵徑帶他一路出宮,往謝家別院飛騰而去。
“明天烈雲要是盤問我什麼時候出宮的都沒人見著我,我怎麼說?”謝歡在空中笑。
“謝兄總是找得著說法的。”梁徵不擔心。
在院中落地。
碧紈去睡了,房裡沒等,但月色明亮視線清楚,此地似乎與上次來毫無變化。
“許久不見,謝兄。”梁徵環顧一週後,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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