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臣父亦不敢有此心!”
“起來。”青皇輕輕踢了他一腳,“朕不同你說這個。”
謝歡沒起來,“陛下。”
“來日方長,你怎保得你父絕無二心。我允不得你。”青皇說,似乎不願再坐,已經站起,並走到他身後,不受他那一跪,“不過,若是你。朕應你,無論何事,我保你性命。”
他來時的歡喜都迅速去得盡了,出房時腳步已不輕快。
到確定他已經走了,謝歡也沒有起來。突然口出妄言,此時方覺雙膝發軟。
青皇竟沒交待別的事。
或是氣壞了,或是,真就是為安慰他那一兩句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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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真澗,劍凌雲。
石間奔流澗水被水瑗劍勢挑起,玉滾珠落,水流如練。頓時河流一斷,隨他長劍翻卷盤繞成龍。
“小梁接招。”
梁徵一劍刺破。
水勢被從中劈開,頓時失了力道,蛟龍委地現了原形。梁徵避得不及,被從頭頂淋了溼透。
水瑗落地“噗”地一聲,笑出來。
岸邊越岫搖頭不語。
“小梁還沒學成。”水瑗收了劍,躍過來一拍梁徵肩膀,“沒事,不急。”
梁徵沒法笑出來,“我答應師父一年學劍。如今一年已至,江湖不寧,我卻一無所成,有何面目見師父?”
水瑗回頭看了一眼越岫。
越岫沒有給出任何暗示。但水瑗好像已經領會,把梁徵推了一推,“師父叫你留山上學一年,沒教你要一年就學明白。”
“師父已是傾囊相授。是我愚鈍。”梁徵也把劍收回鞘中,閉目嘆氣。
“下山去吧。”水瑗說。
“劍未學成,如何下山。”
“你在這裡揮劍一萬遍,也想不出什麼。”水瑗從他身邊走開,跳過澗水到越岫那邊去,又回頭揚聲說:“我可要不奉陪你了。”
梁徵也不覺得他威脅,規規矩矩地一躬身,道:“近來有勞三師兄,梁徵慚愧。”
“慚愧著呢?不如幫我個忙。”水瑗在對岸說。
“三師兄請講!”梁徵嚴肅。
越岫似乎也是困惑的,轉頭看著水瑗。
皇宮鹿苑中醉湖之畔生長香草,芬芳如酒,不飲而醉人。因此醉湖之水不釀而滋味若酒池,為世間一大奇談。
水瑗所託之事,是取得三株醉湖畔的釀草。
雖然是稀奇古怪的要求,奇特在於越岫聽說後,也並不如往常一樣因水瑗胡來而阻止。
後宮之中守備森嚴,水瑗好像並不對此太在意。梁徵想過,如果只是去偷取幾株無關緊要的藥草,應該也不是不能做到。
只要不是恰逢大內高手的話。
午後睏乏,謝歡剛翻了兩頁卷冊,不知不覺已經合了雙眼,脖子撐不住力,頭往下一磕在桌上,這才又醒了。
碧紈恰是端茶進來,眼見著他把自己撞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拿絲帕來給他揉了揉,道:“大公子累著了,就該好好去歇一歇。”
謝歡推了她的手,說:“我從哪裡累著,不過是懶。”
“還說。這連著幾個月都四更天了才回來,剛坐下又要更衣去上朝。好容易下朝了,又有這些看不完的東西。”碧紈數給他聽,“我這樣做丫鬟的,管不著大公子在做些什麼。可要是累壞了身子,夫人怪罪下來,我可怎麼交待?”
謝歡聽她確是關心,柔聲說:“不礙事。我都是做些玩的。”
碧紈看著不信,但又不能反駁他的話,就只是皺起眉來。
看她這樣神色,謝歡一笑,轉頭去看側邊的牆上。
那牆上他父親原是掛著幅竹石畫兒的,被他取了,掛了無雙劍在牆上。好在謝銘從不過來,也就看不到他亂動書房,免了一場怒。
“可有記得去一去灰?”謝歡把那劍一指。
“大公子頭天不還自個兒抹過灰來,這裡哪有一天就髒了的?”碧紈也看了那劍,“這個玩意兒,天天被公子惦著,可看不出是什麼好寶貝。”
“我救命恩公所贈。”謝歡笑。
“什麼救命恩公,姐姐我又不是沒見過。”碧紈說,“可怎麼沒見梁公子再來了?”
“梁徵自然在別處玩得高興。”謝歡掩了桌上卷冊,起身過去把劍取了下來,“不說他,碧紈,這劍可是真寶貝。要是哪天我家敗了,把這劍拿去賣,還能撐過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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