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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嗎?”或許閱過名單,皇帝問。
“臣不知。”謝歡似乎重新跪於地面。
“好,此事你不用再管。”皇帝聽著已有打算,“此事你倘若向你父洩露半句,朕對你,也一樣不會容情。”
“……臣願謹尊聖諭,只斗膽請陛下不可操之過急。”
“哦?你還想些什麼,說來看。”
“此事以徐大人為首,往下層層勾結,若是陛下親自一一清算,牽連甚多,只恐反叫朝中動盪,從了外敵之意。況且陛下如今……容臣妄語,陛下如今尚力不能及也。”謝歡說,到此處一緩。
茶碗碰到桌面的聲音,“講吓去。”
“不如容臣洩露些許給家父,一來家父與徐大人在朝中相爭多年,若得此把柄,或是正好藉此把柄力圖將徐大人排出朝班。家父手腕,綿裡藏針,相較陛下親自處置更能不露痕跡。而徐大人一旦失勢,解決此事便好說許多。二來若家父專注於對付徐大人,以太后眼色,定然放棄與徐大人聯手,指望趁虛而入與家父相爭。陛下,若到那是,正是鷸蚌相爭……”謝歡不言。
皇帝笑出來,“你倒是想來一出黃雀在後。”
“臣惶恐。”謝歡畢恭畢敬,“還有一些事……”
皇帝起身,隱約青袍方巾腰繫絲絛,平民打扮,縫中難窺面孔。
“後面的事你不必沾手,管你該管的部分就夠了,沒叫你幫朕做皇帝。”他說,其聲凜冽,“另外江湖是非你同烈雲去說,別的事等明日上朝。明日洗妝來見,見不得你這樣一臉。”
開門,似乎要是出去了。
但是腳步聲在門口一頓,似乎有人輕笑:“說來,你把朕的刀弄丟了麼?”
梁徵猜測他指的是青綃刀。
原來已在宮中。這倒是合乎常理。
青綃刀在丁安時被同馬匹一起暫留煙波亭所在山下,既然馬被連羽騎走,刀也應是在華山了。
來日該還給謝歡才是。
“不敢。臣定當尋回。”謝歡說。
“玩物而已,不必放心上。你平安回來就好。”
這回是真的走出房門去了。
謝歡送青皇出房,烈雲正站在外面。仍是一身黑衣,幾乎隱身在夜色裡。
謝歡站住了。
“枯雪湖那邊怎樣?”烈雲問。
“流言遍佈江湖,但其實無恙。”謝歡說,“只是我不慎失落天魔印,現在柳宮海手裡。”
“在柳宮海手裡也無妨,只是不可被荀士禎得到。你怎的惹上華山派的人來?”烈雲道。
謝歡一笑,不答他的話,“柳宮海三日後會來挽花樓。”
烈雲點了點頭,預設讓謝歡自行處理。
“另外,因為梁徵的原因,我陰差陽錯進過一回氓山藥谷。”謝歡說,望屋內看了看,也不知梁徵聽不聽得到屋外說話,“只有容氏兩姐弟在,上一輩容長裔僅存山中墳塋,看來已故去多年。”
“死透了倒好。那兩小子可有透露什麼?”
“不曾,容姑娘或許知曉些但緘口不言,而她弟弟一無所知。無論如何,除了與華山尚有聯絡,他們並無涉足江湖之意。”
烈雲點頭。
“除天魔印這外,其他我都能還你。”謝歡說著,從身上把各式各樣的東西掏出來遞過去,烈雲也都接了。
直到他從脖頸上勾出絲線穿著的承天玉,烈雲問:“這個有用上嗎?”
“有,幫我很大忙。”謝歡說,誠懇有力。
“既然如此,送你也罷。”烈雲說完,轉身便走了,疾行幾步,已追上青皇。
謝歡目送他們離開,低頭盯著承天玉笑笑,仍塞回衣領內貼身帶了,回房掩門,過來開了立櫃。
梁徵正無聲無息地盯著他。
他把梁徵拖出來到自己床上放下,讓他平躺。
梁徵連眼珠子都動不得一下。
“這個沒有解藥。”謝歡在床邊俯視他,解釋,“服藥三個時辰內藥效就自然消退,現在大約還剩兩個時辰。以烈雲的本事,若不這樣對你,他定然會發覺。”
梁徵沒有反應,謝歡又看了他一會兒,笑道:“要是不高興,以後就別那麼容易信我了。”
他不再說什麼,走到外間去,往架上水盆添了溫水,掬水洗臉。
妝容漸漸就溶開來,水盆中渾濁一片。他開窗往樓後將水潑掉,換了水,重新又來。如此反覆再三,總算是將臉上厚厚的脂粉都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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