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歡,掐著謝歡的脖子,把他往萬丈懸崖之上提起。
如果松手,謝歡就可以與剛才的承天玉一起粉身碎骨了。
謝歡因無法呼吸而顯出痛苦之色,但一絲一毫也沒有要告饒的意思,還是問他:“你到底想要什麼?你還記不記得?”
喉部的壓力使他難以發聲,但口型還是明顯。
“是你們逼的。”烈雲手指收得更緊。
殺了他才解恨,但是殺了謝歡,沒有人還願意告訴他他想要知道的下落。
承天玉已經粉碎在華山中,他的時間不多了。
牙齒間已經因為恨意磨得咯咯作響,但烈雲還是隻是把謝歡摜在樹下,厲聲追問:“你怎麼可能說謊?到底是誰!”
“你還記得。”謝歡歪在一邊乾咳,“你只是想見他一面而已。”
他已遠遠瞟到越岫正在將梁徵帶往一邊。梁徵失去意識了,因為他耳邊再沒有響起任何安撫的話語。也許梁徵已經死了——這鋪天的懼意使他五臟六腑內都刀絞一樣的疼。
“我如果告訴你,這一山的人還有活路麼?”
“……我馬上就回頭去殺了梁徵。”烈雲說,希望看到謝歡臉色繼續下沉,果然比起威脅,更像是對能讓他人難受而感到了痛快。他臉上怨恨、惡毒與焦慮夾雜,融合成的扭曲神色,讓謝歡重新感到了陌生。
他還這麼說,像是梁徵一定還活著似的。
“要我開口,除非你給我再不殺人的保證。”謝歡說,臉色並沒有變化,連剛才隱忍不了的痛楚都消失了。
烈雲眼中的漸漸染開了血紅,“我保證。”
“我不信。”謝歡還是說得很快,“除非你再不能殺人。”
那血紅愈盛,烈雲猛然轉身掠向人群。
他襲擊的第一個目標仍然是梁徵。梁徵還被越岫半扶半抱著,身攜一人,要迅速閃避已不可能,越岫側身擋過,想像剛才一樣硬扛他一擊,但掌風帶聲,與剛才威力相比,似乎又大有不同。
越岫心中一抖,只道自己一命休矣,抬頭要去看水瑗,但一掌卻並沒擊在他背上。
烈雲手臂被一劍刺穿。
“師兄!”
連羽在不遠處大喊,似乎被剛才嚇得魂飛魄散。
他手中長劍已經擲出,全力一擊,又是烈雲不備,居然得手。雖然只刺過皮肉,不是什麼重傷,但已阻得烈雲一阻。
越岫才得穩當握劍在手。
“你怎麼來了?!”水瑗驚得呆了呆,回過神來,雖是慶幸,也忍不住喊過去。
連羽身後遠一點的位置跟著他託付連羽的華山弟子們,只是比連羽要慢多了。
還是師父教得好,他和越岫教人武功。總是太放縱他們玩耍了一些。如果還有以後,可要嚴格一點了。
拔劍而起去相助越岫時,水瑗不知怎麼還這麼想著。
“同為華山弟子,師父身亡,師兄危急,我們怎能安然避在一旁!”連羽回答他,他手中沒有劍了,但還是飛身上來要幫忙。
烈雲把連羽踢翻在地,一腳踩上,兩手要去殺死越、水二人,中途卻又掠出一劍。
喬子麟不知何時甦醒了。
烈雲殺氣劇增,拔了還陷於自己臂上肉中的那柄連羽的劍,橫劍殺開。
他不是不會用劍。
一劍劈上水瑗的腹部,越岫抓了他疾往後,才避免被攔腰斬為兩段。烈雲沒有追擊,但手肘已經撞下喬子麟。
“到地府陰司,你都會後悔。”謝歡說。
他並不是叫喊,聲音涼薄,但烈雲聽得到。
我殺了你們所有。
他沒有說,但是那麼行動。
扈懷早他的第一輪屠殺暫時停止時已經招呼眾人退後,但烈雲趕了上去,這回手裡有劍,雖然下手不夠痛快,但殺人更為容易。
像是為報復謝歡再不殺人的提議。
像是毫無目的的濫殺本身就是樂事。
謝歡想要嘔吐。
“只見見他就好不是嗎?”他抓著樹幹要站起來,絕望地想要提醒烈雲,喉嚨的疼痛一點沒有減弱,“真的成為一個瘋子,你只是在離他越來越遠。沒有兒子想要痛恨自己的爹……”
烈雲在一次用力過度的揮劍中把連羽的劍折斷。
被驚醒似的,他愕然地低頭看自己的手。
我不太好。越岫傳音說,沒到必要時,他一直沒有正面去看烈雲。
水瑗沒說話。越岫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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