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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梁徵回頭。
離他在華山上被烈雲帶走過去許多日,不提其他時候,單說他昏迷那幾天,謝歡洗浴更衣都由他經手,並不曾發現他藏過什麼金針。就是有,說不定也被無意中丟棄了。
“你記不記得以前我用暗器打過你師弟?帶的。”謝歡說。
他曾在口中安放機括,自己並不為針上影響。
水瑗左手拔劍出來,指向七步外越岫。
他沒有因大家都心裡有數的差距而先出手為強,仍耐心等待越岫找出他不同於荀士禎所授劍法的力量。
越岫看起來幾乎找不到它了,幾次抬手,又是放下。
“你在猶豫什麼?”水瑗帶著並無惡意的嘲笑問。
“……你。”越岫望著他的右肩。
之前重傷過之故,水瑗不能用常用的手持劍,這等同於功力大減。既然水瑗無法使出全力,只會讓自己多一重危險。
“囉嗦。”水瑗笑道。
越岫閉上眼睛。
魔道之力。
那是本能。無需教導也能領會。
反而是教導……他如同被打撈上岸的魚,其實腳邊就是河水,卻被指引必須學會在陸地上呼吸,不能回望,低頭即魔道。
窮盡所能才能壓制重新入水的渴望,而水波,卻不過俯身即是。
天生為魔。
但是我自己想做一個人。
他踏出第一步時,水瑗的劍也動了。
當年是為什麼會忘記師父教訓而出手。
哦,我少時好勝,卻輸給師弟。一念之差,誤入魔道。若不是那時天魔恰訪華山,憑她妙手回春,水瑗早已死了。
不能再發生第二回。
贏不贏得過他有什麼要緊。
水瑗在劍要觸及他胸口前撤劍後退,“叫你收斂控制,沒讓你不出手。”話到此地又笑,“你也不想動手是嗎,那就正好算了,把小梁趕走就是。”
梁徵本分心與謝歡說話,突然聽到已經名字這麼出現,哭笑不得。
謝歡已經移動機括,小心不使唇齒碰到針身,將金針彈出紮在衣袖上,他伸手拈了針尾,舉到梁徵鼻子跟前。
“你不是說了,他神智清醒,也一樣不會停戰。”梁徵說,但都遞到眼前,還是接過來認真看了。
“他是一個人的時候,才有戰勝他的可能。”謝歡說。你不是想贏過他麼?
他說得沒錯。
“真是……糟糕的手段。”梁徵在思考之後,才說。
謝歡聽到,就劈手要從他手裡把金針奪回,梁徵反怕他大意被刺傷,一手按住了他,一手好好地把金針遞迴。
“真不要啊?”謝歡倒是驚訝了。
“烈雲那樣的高手,不會讓人有機會把暗器打入他體內。我做不到。”梁徵說,仍轉頭看向越岫。
在水瑗隨口笑過之後,越岫仍然沒有什麼反應。四面平靜,山風吹動崖邊新葉與花瓣,流水之聲潺潺,春意之中,只有一片安寧。
但水瑗逐漸收了笑容,橫劍眼前。
越岫睜開眼來。
他輕輕對水瑗揮了揮掌。
水瑗手腕一抖,劍鋒迎上。他傾力相迎,本打算強行接這一掌,只道這輕飄是假象,誰知一劍落下,真刺入一片虛空。
腳下險些不穩,眼前越岫忽然失去蹤影,水瑗並不用回頭確定,身體隨劍轉動,一劍揮向身後。
可劍尖落入兩指之間。
越岫稍微用力,二指把劍從自己頸側稍稍推開。
水瑗一凜,已然撒手。
劍身寸寸碎裂。
水瑗及時旋身退開。
越岫站定了,遠遠看著他。
如隔水面,波光搖盪,水瑗的面孔扭曲折皺,更像是幻影。
我應該可以看見真實。他在那裡。
水瑗心有餘悸地重新呼吸,心知剛才慢一步放手,左手手臂恐怕也如那劍一般斷裂了。他們這詭異的武功,好像根本不存在溫和一點的方式似的。
再怎麼也看得出水瑗的明顯弱勢,謝歡不用梁徵說話,抬手把剛才越岫的劍拋過。水瑗站得離他們不甚遠,很容易地接下了,來不及向謝歡致謝,在接劍的同時,已流暢地往側旁一擋,想要格擋越岫已近身前的攻擊。
越岫一掌推在劍上。
因為想試探他的能力,水瑗有一瞬間還試圖借劍與他一拼內力。但是稍作接觸,就知毫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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