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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過來的回答正無聲響起。
大師兄去找下落不明的二師兄去了,三師兄,三師兄也許已經死了。
梁徵的笑容僵在唇角。
謝歡雙手按上床沿,慢慢站起來。
“你們先說。”
梁徵不覺得有什麼需要揹著他說的話,撫過他手臂,雖然是可以輕易無視的動作,卻也是確實表達出了挽留的意思。只是告訴他,你不必離開。
謝歡搖頭,“我等等再進來找你。”
連羽讓出門來,他緩緩走了出去。
梁徵有些微的不安,但也只得轉頭問連羽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我們殺了烈雲。”連羽躊躇著說那天,“可他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叫二師兄發了狂。”
梁徵心裡一跳,這太可信,以越岫以往情況,即使烈雲什麼也不做他也未必能控制自己。如果烈雲真的做了什麼,那就更為可怕。雖然是已經發生的事,並且已經被連羽說過一句,梁徵還是忍不住在心裡祈望不要聽到什麼可怕的訊息,緊張之時又偏開頭咳嗽。連羽要來拍他的背,梁徵推了他手,“說。二師兄發狂,他做了什麼?他……殺了誰麼?”
“他是衝我們來了。”連羽心有餘悸,“可能因為我們殺了他爹。反正他狂起來糊里糊塗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想。總之忽然滿眼血紅地要衝上來。”
“三師兄去攔他了?”根本不用連羽說梁徵也料得出,一口氣不順,咳嗽險些停不下來,勉強調息穩住了,仍覺得胸口發痛。
“是。”連羽說,並只說到此。
如同梁徵找越岫比武時,水瑗不許而寧願自己親試的理由。因為“你總不能連我也殺了吧”,試探成功後的越發自信。
“三師兄去阻止他了。”梁徵於是確定,“他,竟沒認出人來麼?”
“認出來了。”連羽更加低落。
“那後來……”
“二師兄停下來了。”連羽說,對複述當時場面異常地不自在,“然後就走了。他發狂的時候厲害,我們都追他不上。”
既然如此,只能解釋怎麼喬子麟去找越岫去,怎會是水瑗可能死了。
梁徵因不解而沉吟,很快明白他省略了某些地方。
“二師兄是怎麼就停手的?”
連羽被他問得發窘,口裡張了又合,合了又張。
“說!”梁徵一掌拍向床沿。
見他發火,連羽往後跳了一步。
梁徵也自覺失態,猛收了手,“你說。”
越岫的爆發並非沒有徵兆。
在烈雲離開他身邊,將身射向謝歡時,已有人接近要將越岫按倒。越岫甩開他們,卻又按住自己手臂,像是寧願阻止自己的動作。
聽見不遠處梁徵那邊的異聲,某部分的理智確實在擔心師弟,但水瑗甚至沒法移開眼睛去看烈雲。
只有越岫。
被烈雲打掉的金針就在越岫腳邊,水瑗有點困惑地注視那一點金光,想要知道那到底是一絲希望,還是真正的絕路。直到感受到越岫目光,而將視線上移,與他對視。
越岫的手臂在顫抖,而眼裡是如要永訣的刻骨不捨。
一生少見越岫動情。
然後那不捨向他眼瞳深處沉沒,罕見的柔情似水,卻被吞入乾涸的沙礫中,餘下漫漫荒原,塵沙捲成風暴翻湧上來,一點點佔據他的眼睛。
他往日不是沒有發病一樣的失控之時,但也未如此刻冷厲。
水瑗移上了兩步。
師兄。
傳音並無回應。
水瑗拔了劍出來。
什麼都不要做,越岫,你做下什麼,都一定會後悔。等等我。
在越岫有任何動作之前,他突然向前。
直覺將要受襲,越岫揮拳要把向自己衝來的人擊開。但水瑗根本不管他無章法的拳路,抬劍護住自己,趁他自我掙扎中行動遲緩,早矮身就地翻滾,摸過那根金針來。
哪怕是宮中所制金針,大約也只能保他幾日清醒。
有一時,就是一時了。
水瑗取針坐起。太近,很少要這樣面對敵人,越岫低頭看他時似乎猶豫了一下才要出掌,但水瑗仍然比他更快,已丟下長劍起身來擁抱他,手臂環過他脖子,投身懷中。
越岫本要向他天靈蓋拍下的一掌,卻拍到了胸口。
後頸已是刺痛。
水瑗在他耳邊喊出來,師兄。
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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