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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早了,沒事的話就歇息吧。”
韋燕生搖搖頭,拉著他道:“我不困,想和你說說話兒。”
蘇鴻輕笑一聲,不著痕跡地抽出手,道:“想說什麼?”
韋燕生靠著床,眼睛看著桌案上懸掛的一把劍,有些恍惚道:“你還記得那年我們一起學劍?父親總誇你天賦極佳,說韋蘇兩家未有及得上你的。”
“那是舅父過譽了。”蘇鴻一笑,頗有些無奈道,“就為了舅父這句話,三表弟從小就看我不順眼,到現在也沒幾個好臉色。”
韋燕生也笑了,搖搖頭道:“你還記不記得,那時候三弟要戲弄你,可每次都反被你捉弄?怨不得他現下一看到你就氣不順。”
蘇鴻聳聳肩,韋燕生笑看著他,柔聲道:“你一向詭計多端,誰也拿你沒法子。”
蘇鴻斜眼看著他:“我記得我可沒捉弄過你啊。”
韋燕生垂下眼,淡淡笑道:“你便真是捉弄我,我也是不會怨你的。”
蘇鴻一怔,勉強笑道:“為什麼要這麼說。”
韋燕生虛虛地往下靠了靠,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才苦笑出來,道:“那隻飛刀,是辛易當年和你結拜時,送你的。沒錯吧?”
蘇鴻沉默地坐在他旁邊,隔了許久,才輕聲道:“我知道瞞不過你,你便是怪我,我也是沒有辦法的。”
韋燕生微弱地笑了,眼睛卻閃著不同尋常的光輝:“難道我不瞭解你麼?你那不擇手段的心思,多少年也沒有改過。傷了我,母親必然驚慌。除了你,她想不到第二個人可解此災禍,自然和盤托出。”
蘇鴻看著他,不知不覺伸出手摸摸他的臉。韋燕生一愣,有些激動地撫住他的手,顫聲道:“得你如此對待,也不枉受傷一場,值得了。”
蘇鴻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到臥房,卻見蘇西就著一盞微暗的燈,靜靜地坐著。見他回來。挑著眉道:“還知道回來?我當你就宿在那兒了。”
蘇鴻不說話,將燈芯撥了撥,燈光顯得亮了先些。就著燈火,看見光暈中蘇西如畫的臉,不由得喃喃道:“阿西,你說我究竟哪裡好?為什麼你們都這樣對我?”
蘇西臉色一變,上前道:“韋燕生說了什麼?”
蘇鴻有些痛苦地閉上眼,道:“他什麼都知道了……他什麼都知道,卻又那麼無怨無悔,這是為什麼?”
蘇西的指尖掐住手掌,刺得疼痛,方才緩緩道:“就像我苦等了你那麼多年一樣……”
“不一樣。”蘇鴻搖搖頭,睜開眼,伸手握住他的手,貼在臉側,“你等到了我,可他什麼也等不到。所以他自己說了出來……蘇西,我欠燕生很多,我只盼他今後能找到適合他的人。”
“會的。”蘇西安慰他道,“他會的。”
蘇鴻衝他笑笑,伸臂抱住他的腰。蘇西慢慢撫摸著他豐厚的頭髮,聽他突然說道:“阿西,我知道怎麼把蘇溫存引出來了。”
蘇西手驟然一停,只聽蘇鴻一字一句道:“去找秦風煙。”
韋寅一案兇手抓獲,柳大人提審立案之後,即準備將犯人押往大理寺。
鄒雨師去看望宋時巳,吃了個閉門羹後,想到自己以後逛花街的可能性要減少,不禁惻然。他把扇子別在腰上,順著爬滿青苔的牆慢慢走著,一直走到圍牆盡頭,卻看到一個藍布衫的身影。正是葉欺霜的家奴莫代之。
莫代之向鄒雨師抱拳行了一禮,從袖中摸出一卷紙,遞給鄒雨師道:“小姐吩咐送來的。”
鄒雨師接過,道了聲謝。待莫代之離開後,方才顫顫巍巍地開啟。來回讀了三遍,他臉色大變,來不及思考,便掉轉了個方向奔去。
一路到達知府,他使了個輕功,躍進牆內,悄悄行至柳懷義窗前。只見他屋內一燈如豆,印著兩個身影,不由得屏息凝視,想看清屋內情形。
柳懷義坐在桌後,桌前是一個約莫有八尺的男子,高大健壯,孔武有力。他對著比他瘦弱的柳懷義,卻是恭恭敬敬,一口一個大人。鄒雨師定睛一看,認出這位正是江南大營的右將軍石文。
只聽石文稟告道:“昨日邱華生親自來蘇州,與徐茂會見,不知聊了些什麼。那批財物,昨日已送到,據說是最後一批。與邱華生同來的,看樣子應該是蘭若居和卓啟衣。邱華生走的時候,這兩人留了下來,大概是與起事有關。”
柳懷義蹙著眉,冷聲道:“如果我所猜不錯的話,謝家那匹寶藏已經盡數運往江南、西南兩大軍營,再加上昏黃島的參與,只怕一戰在所難免。只是只來了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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