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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朝王公公使了個眼色。
朱明風只讓柳旭護送到宮門口,往寢宮走的路上就給攔下了。
提燈而來的王公公。
同朱明風說了太後的意思,又說太後自下午起就一直在水榭園和眾嬪妃等著,朱明風一瞅天色,心知太後是動了真,暗道不妙,不敢耽誤,這就隨王公公前往水榭園。
蘭妃眼尖,瞅見王公公正趕往這來,身後還有個看不大清的人影,知是皇上來了,忙示意邊上的妃嬪,一同起了身接駕。
朱明風只道無須多禮,朝太後伏了身問安便落座在太後身旁,說道,兒臣不知母後竟等了這麼久,來晚了,兒臣向母後賠個不是。
太後卻是聲色不動,妃子哪個都不敢隨意開口,面面相窺。
氣氛壓抑,靜得可怕。
不一會宮女端著新做出來的膳食奉上,擺了一桌。
朱明風忽的有點兒不太好的預感。
莫不是太後,自下午起就未進食?
待那些宮女退盡,太後才開口說道,皇兒今日好雅興,是去了什麼地方流連忘返,到這時辰才回宮啊?
朱明風訕訕一笑,兒臣只是為政事煩慮,出宮去走走,想透透氣兒罷了,誰知一時玩性起了,誤了時辰,還望母後勿怪,兒臣知錯。
太後端起桌上茶盅,淺淺飲了一口,德清貴人見狀,出聲勸道,太後,您打下午起就沒吃點東西,就不要再喝茶了。
揣測成真,朱明風一陣胸堵。
太後是鐵了心想借此施壓,就連身子也不顧了。
氣悶之外覺著心疼,皇孫一事哪能是說來就來的,整得兩人都不好受不說,還連帶身子骨一塊折騰。
好處落誰頭上了?
還是清兒知道心疼人,這茶,哀家不喝就是了。太後說這話的時候,拿了眼角看朱明風。
朱明風怎的不知她是在怪罪今日叫她好等的茬,雖說太後如此施壓不對在先,但為人子女讓母親餓著肚子等到深夜,自是有愧,不敢回嘴。
太後素來就不是省油的燈,捏著朱明風心裡頭那塊愧疚開始追問,皇兒說玩性起了,才誤了時辰,我聽守門侍衛的話,皇兒是同柳太傅之子柳旭一同出的宮,此人是皇兒貼身侍衛,怎麼也不懂對主子提個醒?
聞言朱明風便知今晚上是不打算叫人安生了,想了想,回道,母後這話就冤枉了,柳旭提醒了兒臣幾次,實屬兒臣正興頭上,不願回宮,多有逗留。
哦?太後來了興致狀,能叫皇兒這般流連的地方,顯然有不凡之處,不如說與哀家聽聽,也讓清兒寧兒她們新鮮新鮮。
這。。。。。。
這其實真不是朱明風不願意說,而是壓根不知從何說起,自小到大沒跟太後扯過謊,總得想幾處地方囫圇幾句。
總不好說傾人樓裡風光?
見朱明風不作答,太後笑道,皇兒怎麼不說話?莫不是連這都要哀家等幾個時辰?
這苗頭已然不對,寧妃忙不迭出聲岔個話題,太後,許是皇上玩的久了,不知該先說哪些,您先吃點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不是。
朱明風只能道,母後還生兒臣的氣呢,兒臣真的知錯。今日也沒去哪兒,就去了幾條街,不凡說不上,對一些小玩意兒感到新奇而已。
這話一出,太後剛拿起玉筷的手便放下來,臉色跟著一沈,皇兒,哀家本不願過多詢問,先前聽聞皇兒出宮出得頻,哀家還將信將疑,若非今日親眼目睹皇兒這番不知分寸,哀家也不會問皇兒這般詳細,只是現在看來,皇兒是連實話都不肯跟哀家說。
朱明風心裡頭算了算,見君不忘前後論上的不過三次,頻從何說?
思量著將在座的妃嬪掃了眼。
只這一眼,寧妃就知明兒開始,後宮裡是不太會有好日子了。
與蘭妃相視一瞬,紛紛從對方眼裡看見緘口二字。
偏生總有不知死活的。
德清貴人這幾日同太後處得極佳,常把太後哄得開心,人前作盡賢良淑德,此刻見朱明風不做回應,想著出來打個圓場。
太後就不要再責怪皇上了,皇上九五之尊,分寸自是有的。只是出宮難免會叫太後擔心,皇上您日後覺著煩悶的時候,也可以讓臣妾或者姐姐們陪您,解解悶,您說是不是?
太後點點頭,滿意之色浮於表,清兒說的對,對於出宮一事,不知皇兒還記得先前答應過哀傢什麼?
母後令兒臣在母後壽辰之前,都不得私自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