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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就好奇他為何不哭了,又聽他說了這句,小公子好奇上了,你說什麼?
我什麼都沒說,謝謝你替我看銀票真假,我想回去了。
回去?小公子眉毛一挑,絲毫不覺得盡興,你不是說你娘病了?
給戳到這軟處君不忘頓時就安靜了,唯一的張銀票被這惡人撕了,他還有什麼辦法可以使?
小公子是什麼人啊,從小給捧在手心裡長大的,人神共憤了也有爹孃扛著。最喜歡抓人的心事來戲弄人家,這下見君不忘不說話,便知道那張銀票是他唯一的希望,現如今撕在自個兒手裡了,準得著急。
於是他說,你陪我玩個遊戲,我不但出現給你娘治病,剛才拿你的銀票,我也可以還你。
不要。君不忘直截了當就拒絕,腦子裡又沒漿糊,哪能上第二次當。
小公子笑嘻嘻地說道,你不要也得要,我肯出錢還還銀票,是我仁慈,你若不肯,我就是綁了你也沒人知道,看你孃的病等誰治。
君不忘猛的抬頭,眼睛裡全是火焰,這回是真真的哭了,咬著牙也往下掉。
親爹拋棄他們母子,家鄉大旱。
一路來發生這麼多事,他都不曾絕望過。
絕望的是在絕處,遇上絕情的人。
是不是我陪你玩,你就真的幫我娘治病。
當然,聽你說你娘是風寒,這種小病也花不了我多少錢。
那好,你說吧,玩什麼?
小公子跳上馬車,從窗裡探出腦袋,示意管事將君不忘放開。
你跟著我的馬車,如果在我回家下車的時候,你還能跟在我馬車後邊,你就贏了,晚上就去替你娘治病。
這有什麼好玩的?君不忘脫口而出,不明白這樣做到底樂趣何在。
小公子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臉,說,你不會明白的。
這就縮排去了,喚車伕駕馬。
這茬十多年後的君不忘就明白了。
就像拎著塊肉,逗得狗追著跑,團團轉。
君不忘跟在小公子的車後邊,小公子常掀開簾子探出身,向後看他,看他溜掉沒有。
撐到後頭已是頭昏眼花,腳下步子胡亂無序,眼見那馬車在一恢弘的府邸前停下,那小公子從車上跳下來。
君不忘是以為,轉機到了。
小公子看了眼坐地上氣喘如牛的君不忘,笑了笑,然後徑直就進了府。
一句話沒有說。
進去之後,直到當天深夜。
都沒再出來。
君不忘躲在府邸對面的巷子口,縮著身子奄奄一息。
小公子沒能兌現承諾。
但這不是最糟的。
君不忘發現這是條完全陌生的街道,腦子裡是來時的記憶,混沌不堪,他走不回去。
他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先前有的難過,生氣,傷心,憤怒,全都跑得不見影子。
光剩下疲倦,彷彿將血肉都已經抽乾了的。
就像困極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君不忘心想,這一睡,一定就再也起不來了。
有人在走動,漸漸往他那方向走去,君不忘聽見地面上踩得很響的腳步聲。
路過君不忘跟前,掃了他一眼。
走出去幾步,又倒了回來。
一較風流…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君不忘輾轉醒來,視線裡是橫在上頭的房梁,手腳是暖的,腹中也不餓,頓覺不對,一骨碌爬起,發現自己正躺在茅草鋪上的地面。
四處一看,窄小的房屋,只開了個天窗,透著溫和的陽光,光溜的四壁。
這不是那條街,也不是和孃親棲身的廢棄庭院。
地上坐著許多小孩兒,和君不忘年齡相仿,一個挨著一個,靠著牆,都盯著君不忘瞧。
君不忘給瞧得有些發怵,開了口。
這是哪兒?你們是誰?
半晌過去,一片安靜,沒人回答。
君不忘起身就往門口走。
這屋子窄小,房門卻極大,足有兩扇門板。
君不忘上前想開,卻拉不動,給鎖上了,鎖鏈撞在木板上一陣陣響。
小兔崽子吵什麼吵?!再吵就把皮繃緊點!小心老子抽你們!
冷不防有人在外邊吼了聲,一把粗壯的嗓子。
君不忘一聽,怕極了,奮力拍門,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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