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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臨一聽這話頓時在心裡頭樂開了花,君不忘胡說八道的本事遠在自己預想之外,以前還不曾知道他也這麼能謅來著。
衛丞相顯是對君不忘第一眼起就頗有好感,聽得他謙謙有理,心想衛臨以往的朋友都聚在衛宅裡頭,想是怕自己知道會不開心,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多少有些話不投機,如今竟也有了登丞相府大門拜訪的人物,想想也知兩人平日關係交好的程度。加上這段日子衛臨處處聽從自己的安排,就連皇上所指的婚事官職都妥協了,憋了這麼多日不出門,難得有朋友來拜訪,也不好掃他的興致。
遂找了個由頭抽身,臨走前交代衛臨留他一塊吃午飯,這才回了房去。
衛丞相前腳一走,衛臨哪還裝得住乖兒,忙拉著君不忘上了偏廳。
吩咐下人奉了君不忘喜歡的龍井,順帶端了幾分糕點過來,這就將廳門掩了,差管事不得讓人擅自打擾,他要和君公子好好聊些這段日子外頭的事情。
君不忘一見屋內只剩兩人,前頭那副公子姿態頃刻拋了個乾淨,說他在廳裡頭坐了近兩個時辰,無趣得緊。
衛臨親自端了桌上的茶遞到他唇邊,揭開蓋子替他吹了幾口,說道,今天皇帝有些事情同我和我爹商量,所以回來得晚了,不過你怎麼想起上這來了?
不是說了麼,來還東西的。君不忘啜了口,念著太燙,一會再喝,在懷裡摸索了陣,摸出塊玉佩,喏,你落在我那的,說起來沒這東西你們家管事還不肯讓我進門來的。
我爹對這些事情比較上心,嚴了些,我以前那些朋友就是因為煩這套才從不上丞相府,說真的一進廳就看見你,我很驚訝。說著話鋒一轉,往他身旁一坐,湊近了笑道,就只是來還東西?
君不忘耳朵根給他撥出來的熱氣搔得癢癢,伸了手想去碰,卻是讓衛臨捉著手不讓抽開,下一刻指尖就入了一塊溫熱溼濡之地,衛臨自他的指尖舔至手掌,如願以償看見君不忘有些慌神的眼神,心知他是念著在丞相府,不敢造次,逗弄他的心思愈發大了起來。
君不忘察覺掙不出,索性不管他,也沒什麼,就是見你消失了這麼段日子,來看看你而已,近來可好?
不好。說著摟上君不忘的肩,攥著他的手心,那個皇帝給我安排了官職,在戶部當差。
嗯。
也給我指婚了。
嗯。
衛臨聽他由始至終只有個嗯字,不得其解,低頭去看他,道,你就不想說些什麼?
君不忘拿眼角瞟他,說什麼?已經是定局的事我說了有何用?你能抗旨不成?還是你想讓你爹傷心?
沒什麼可說的。
怎麼著你也得有點情緒不是?
君不忘對此不以為意,涼涼開口,早說過堂堂丞相的公子,照樣得娶妻納妾,你我心都有底,還鬧什麼?也不嫌小家子氣得慌。
是得娶妻,不過我不打算納妾,本來娶妻我就不大樂意,不過就是延續香火,有個妻延續就行了,招那麼多女人鬧心。
行了啊,話別說得太早,當心舌根閃了。
衛臨一聽,登時笑了出來,心想君不忘有些脾性真是逗得人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爹也就是希望我做個官,了他個心願,他一把年紀,之前已經由著我在生意場裡頭打滾,現在我成家的年紀到了,他不想我再四處遊走不著家,希望過上含飴弄孫的日子罷了,做官就做吧,也不是什麼大事,我不想他傷心,不過對於女人這方面,只要能給他生個孫子,有個兒媳常相伴解悶,不會干涉到我納不納妾。
這我倒不惦記,就是覺著你這麼夾在中間就跟給逼著做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會很難受而已。
衛臨頓時安靜了,眼巴巴盯了君不忘幾眼,忽然抱著他笑開了。
做什麼你?
沒什麼,聽你關心我,開心。
少自作多情。
摟著鬧了陣,衛臨又開口道,煩也沒用啊,難不成我還和自己父親耍性子不成,都要娶妻了還不懂事,那我爹估計也真該氣死了。反正看開點就沒事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我這才十之一二呢。
君不忘笑了笑,問道,指婚物件是誰?
好像是哪個尚書大人家的閨女,十七了。
好像?君不忘搖了搖頭,看來那閨女嫁給你準得委屈,你連人家是誰都不記得。
你不知道,那天聽他們說了一堆那女子的好,我聽了一上午,能記得這些就不錯了,心煩呢,事情太突然了,一點準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