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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大牢……”陳鬱川說著伸手捏了捏眉心,顯然是想起這位將軍就苦惱萬分:“伊勒德此人油鹽不進,總不能硬灌吧?……只怕再等個兩日就真得硬灌了……”
“……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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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牢中的伊勒德怒視著面前的幾位文官,神色頗為不屑:“你們大慶人就是事兒多!要殺便殺,把我困在這裡頭算什麼英雄?!”
謝映廬託著下巴看著他,面容純然:“我又沒說我是英雄。”
伊勒德並不認識這位小世子,當下皺眉道:“你又是個什麼人?”
謝映廬卻好似故意要氣一氣對方,冷哼一聲,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無禮:“你管我是什麼人。”
一旁的傅玄早忍不住笑了,這謝小九一張嘴若真要說起來可是朝中許多翰林都比不過的,這位室韋將軍只怕會被氣死。
“無禮之人。”伊勒德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謝映廬一番,將頭扭到一旁不再看謝映廬。
謝映廬站在牢前拍了拍柵欄:“我本來是想跟你說,指不定過幾日你就可以走了。”
伊勒德一怔,猛地站起身來撲到門邊,手腳上的鐐銬碰撞發出鐵器冰冷的聲音:“你說什麼?”
謝映廬隔著柵欄與他對望:“你們的大汗親自往帝京去求和了,我覺得你也不該再這麼絕食了,餓死了你們大汗大概會傷心的。”
“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懂什麼,”伊勒德瞟了謝映廬一眼,後者卻是不以為意地挑眉一笑:“我只知道,你若是餓死了,可就再不能瞧見你們室韋的天了。”
傅玄在他身後笑道:“伊勒德將軍,你們大汗求和這事兒是真的,你也瞧見了,這幽州城守將一日比一日清閒……只等著議和事畢,他們便可以班師回朝去了。”
謝映廬又轉身去親自將食盒提過來:“將軍,陳家軍敬你,並無失禮之處,日日的吃食也都是按將軍一級所備,如今你們的大汗都已經承認了這場戰事實為勞民傷財,你這行為反倒叫人瞧不起了。”
“哼,並無失禮?”伊勒德橫他一眼,晃了晃手腕上的鐐銬。
謝映廬噗地一聲笑了,“這麼說,將軍捉到我大慶士兵時都是不捆不困,放在軍營中隨處走動的?”他笑起來眉眼彎彎,少年面容帶著連窗外日光都比不過的明媚,讓人看了說不出詰問的話來。
伊勒德也自知失言,咳了兩聲不再說話。謝映廬卻是好脾氣,待牢頭開了牢門,便與陳鬱川一道將那食盒拿了進去。
伊勒德低頭瞧著謝映廬把食盒中的飯菜一樣樣擺在矮桌上,忽地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謝映廬。”
謝映廬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又把食盒往伊勒德的身前推了推:“吃飯吧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2 章
入夜,軍營中擺起了盛大的酒宴,與謝映廬往日參加過的酒宴所不同的是,這場露天的酒宴沒有美豔歌姬的曼妙歌聲助興,也少了繁複多樣的精緻美食,取而代之的是眾將士喝得興起時的劍舞與極富邊塞特色的烤肉燒酒……謝映廬與陳鬱川坐在陳淵左側,他抬眼看著在座將士高舉手中酒盞的模樣,自己也不由得漸漸融入這一份熱烈當中,只覺面前火爐上溫著的酒清香四溢,多聞幾下便要醉了人一般。
這酒乃是幽州城百姓自己釀造的米酒,並算不得多麼烈,反倒帶著一股穀物特有的清香,謝映廬也是頭一次喝,難免多了些好奇,陳鬱川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帶著被篝火照耀過的溫暖與毫不掩飾的寵意。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鬱川的目光,原本專注看著座下將軍士兵摔角的謝映廬微微側過頭對著陳鬱川露出一個毫無矯飾的澄澈笑容:“阿川哥哥喜歡這個嗎?”
“還好,只是淡了些。”陳鬱川唇角微彎,“小九兒喜歡嗎?”
“嗯,喜歡。”謝映廬點了點頭,他本就不能喝烈酒,故而此刻這米酒倒是意外地對他胃口。
陳鬱川自幼便是跟著父輩喝慣了烈酒,在軍營中亦是習慣了以烈酒醒神,此刻飲這米酒自然覺得淺淡,便另取了一罈女兒紅放在跟前溫了,一面拍開封泥一面問道:“小九可要?”
謝映廬忍不住笑了:“要的。你給麼?”
他這一問陳鬱川才回過神來,他只是覺得這女兒紅比米酒味道好,下意識便想要先給謝映廬嚐嚐,一時間倒是忘了這酒是足足放了五十年的,性子太烈,謝映廬受不住,謝映廬就算真要,他也是不會給的。
青年素來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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