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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戲,得等到人來齊了,才能上演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蕭景綺睡得飽了,悠悠睜開眼,看了眼曬到房內的日頭,驚坐起身。壞了,錯過時辰了!忙洗漱好,下了樓,衝到櫃檯那兒,問:“陸小鳳呢?還有慕容竹去哪兒了?”
狗兒正忙著算賬,眼也沒抬便應道:“早早地便出了門去,估摸著是去百花樓湊熱鬧了。”
“早早的是多早?”
狗兒這才抬起頭,思忖了一會兒,回到:“有一二個時辰了罷。”
蕭景綺懊惱一叫,拔腿往門外趕,這獨放慕容竹和那小子在一塊兒,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要是事後讓慕容竹知道自己是貪睡才沒有同他們一道,指不定會被怎麼虐待自己。蕭景綺不敢再想下去,足尖輕點,略空而去。
狗兒咬著筆桿,笑了笑。不過是個花魁比賽,頭幾場沒見這也不用急成這幅模樣啊。猴急,太猴急。隨即又低下頭,算著那些,似乎永遠都算不完的賬
14、第十四章
莫銘正和慕容竹膠著之時,那擂臺上的好戲已經開鑼了。最先上場的是柳燕樓的“夜鶯”田素兒。能將花名定為“夜鶯”且未眾口矢之,那歌喉自是不消多言。將將唱了幾句,莫銘便別開眼不再看那方臺子,喝著茶水掩飾,蕭景綺哪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他笑道:“怎麼?田素兒姑娘唱的曲兒,是不是很醉人?”
醉人?!是啊,不僅醉人,而且穿透力還很強,隔了那麼遠竟然還能聽聞一二。莫銘挑眉,這青樓女子唱豔詞豔曲什麼的,倒也算是常情,但這詞間曲中換氣轉息時那聲音怎麼會……怎麼會那麼像行房事時發出的?
其實,若這要是真的全部聽得清也還好,偏偏那聲音還是隱隱約約同隔著層薄霧般,那股子撩人的意味則更深了。蕭景綺眼瞅著莫銘的面色愈發潮紅,呼吸越顯粗重,眼中的笑意再也掩不住了,他道:“不然,我先避避?”
“避什麼?”莫銘不明所以,問道。
慕容竹倒是聽得明白,他收起摺扇,橫了一眼。聽了這麼久的豔曲兒,也不見他氣息有絲毫紊亂,那用那與平日毫無二致的平穩聲音說道:“點到即止罷,我未戳破,你便真當我不知?”
蕭景綺笑笑,也不應話,轉過臉去,又看了起來。莫銘與慕容竹對視片刻,發覺對方的臉色不是很好,於是尷尬地朝他一笑,也側過頭去看那方擂臺。
這一看不打緊,莫銘只覺鼻腔一熱,一行殷紅的鮮血便流了下來。這次,蕭景綺著實是忍不住,大笑出聲。雖說這“蛇娘子”的小蠻腰扭得是挺獨具風情的,但是,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不是?若說此莫銘真彼路遙,這要是傳出去,不知要笑掉多少江湖人的大牙。
“沒曾想,陸兄,竟然還是個雛兒?”蕭景綺雖然這話是對莫銘說的,但那雙丹鳳眼卻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慕容竹,頓了一瞬,接道,“稀奇,果真稀奇。”
“稀奇你妹啊稀奇!老子今年才十九歲,是個雛兒怎麼了?這說明我有節操!”莫銘一嗓子吼過去,說時遲那時快,但見二人身形俱僵,均變了臉色。莫銘見氣氛不對,聲音小了不止一星半點兒,他喃喃問道:“怎……怎麼了?”
慕容竹沉下臉,非常嚴肅地問道:“你究竟年歲幾何?”
“十……十九。”莫銘應道。
慕容竹不斷重複著莫銘的回話:“十九歲,竟是十九歲,怎麼會是十九歲?”蕭景綺原先掛在嘴邊的笑意也消弭了個乾淨。單看莫銘那張臉,便是說只有二八年華,便也是有人信的。但如果真如他所說,他只有十九歲,那麼他一定不會是路遙。蕭景綺偷偷瞥了慕容竹一眼,默然嘆了口氣。道阻且長。
“我十九歲是招誰惹誰了?”莫銘真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
“聽雨出來了。”蕭景綺吹開茶末,抿了口茶,看似不經意地說。
慕容竹聽聞,漸漸坐直了身體,神情與看先前那些個妓子全然不同。他緊抿著唇,眼睛死死地盯著那臺上出現的白衣女子看,帶著猛獸看到獵物時的勢在必得。
莫銘湊到蕭景綺身邊,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問:“這……叫什麼什麼雨的,該不會是他相好的吧?”
此話一出,蕭景綺差點把含在口裡的茶給噴出來,嚥下茶水,蕭景綺咳著說:“哪兒啊,這話得說道十年前,那是一個……”話及此,慕容竹一個刀眼過來,蕭景綺見好就收,乖乖閉上了嘴。莫銘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傳遞出“我知你苦衷,我知,我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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