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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竹閉眼,負手走遠,不理會還愣在原地的慕容澈。蕭景綺忙上前,蹲下來擺著慕容澈的脖子左看右看,除了一道細小的血痕,沒有什麼大礙。
“蕭叔叔,你看到了嗎?我爹是真想殺我……”慕容澈雙眼無神,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他是真想殺我……爸爸三番兩次救回來的命,他憑什麼說奪就奪,除了讓我苦練劍法,不要給靈劍山莊丟臉,他何時親近過我?呵呵呵呵,罷了,如今我大了,是時候出去闖蕩,料想我死去也不會是他給我燒紙錢,就讓我做上一個孤魂野鬼,去陪著我那未曾謀面的孃親吧。”
“澈兒,你是說什麼混話,你爹爹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不疼你疼誰?”
“他眼中有這權利有這物慾有著一切他想要的,卻獨獨沒有親人之間的情誼。即便我小,也是明白當年爸爸為了爹爹付出了多少的。你們不信修遠便是路遙,我信;你們不願讓當著你們前進的路的人死而復生,我願!從今日起,我慕容澈同靈劍山莊再無瓜葛!”慕容澈散下長髮,用慕容竹的劍割下一寸長髮丟到地上,他朝蕭景綺抱拳,“蕭叔叔,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說罷就登上馬,一路朝著軍營疾馳而去。蕭景綺一手拿著慕容竹的劍,一手拿著慕容澈的發,還沒有緩過勁。
“這叫什麼事兒啊這!”蕭景綺見慕容澈已經沒有影了,連忙回到房內同慕容竹討論這件事該如何收尾。
陳嘉掀簾入賬,看到一個站得筆直的小孩的身影,他解下斗篷,問道:“你爹爹能同意你隻身涉險?”
“從今往後,我與靈劍山莊再無瓜葛。”慕容澈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他高高腫起的左臉讓這樣的誓言顯得滑稽而稚氣。
“和你爹爹賭氣了?”站在陳嘉一旁計程車兵將斗篷接了過去,慕容澈仰起頭,目光澄澈,他說:“眼下我只想找到我爸爸。”
“我這裡可沒有你爸爸。”陳嘉笑道。
慕容澈絲毫不以為意,他接著說:“雖然大人分不清修遠的身份究竟是什麼,但是我知道,即便是分開了七年,見到他的第一眼,我還是認出來了。”
陳嘉眼睛一眯,抿唇思忖了半晌,應道:“若是我同意你和我一塊出關尋找修遠,和不是白白給自己多背上一個包袱?”
“你們能吃的苦我也吃得,你們能忍的累我也忍得!”慕容澈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可置疑的氣勢,陳嘉見此,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換身行頭,同我一道出關吧。”
慕容澈眨巴著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你你你……你同意了?!”
“能不同意嗎?”陳嘉說,“你可是路遙巴不得捧在手心裡的寶,能見到你,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麼好玩兒的事,但是你且記住,好好護住你自己的命,若是有什麼損傷,他問起來,我可是什麼罪責都不會認的。”
“謝小王爺成全之恩!”慕容澈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
68、第六十八章
莫銘被蕭弈綁在自己背後,馬背上一路顛簸著朝戈壁深處前行,馬蹄揚起的塵土讓蒙上了面巾的莫銘呼吸極不順暢。隊中的吐蕃人悶頭趕路,就算偶爾說話,莫銘也是一句聽不懂。已經連續趕了三天的路了,但是到現在除了自己這一行人,一個陌生面孔沒有看到,更是不消說什麼能夠住的客棧或是民居了。
“蕭弈,我們有可能脫離隊伍嗎?”休息過一陣重新上路後莫銘湊到蕭弈耳邊問。
“你要是能怎麼來的怎麼走,我們還有可能。”蕭弈頭也不回地回答。
莫銘眨了半天眼睛,沒有反應過來蕭弈的意思,又問:“我怎麼來的?孃胎裡?”
蕭弈:“……”
莫銘看對方半晌不說話,估摸著連他自己都察覺出了這句話其實是個歧義句,有錯能改善莫大焉嘛。
蕭弈哽了半天,終於還是憋出了句:“天上來的。”
莫銘:“……”你妹!
被噎了個半死的莫銘,一陣無語,看著蒼茫無邊的戈壁,心裡越發沒底。這麼走下去,會不會一輩子都見不到陳嘉了?不是說要成為皇帝的貴人嗎?不是說要幫他保江山嗎?你就不能說清楚究竟是哪個國家的皇帝嗎?難不成讓我給吐蕃皇帝當國師?
“你放心吧,現在匈奴國也開始向吐蕃發難,眼下吐蕃腹背受敵,戰線拉長了,這支部落應該也會派人去王庭接受戰爭指示。”蕭弈寬慰道。
莫銘唯一一隻能活動的手搭上了蕭弈的肩膀,用沉痛的語氣說:“要是他們不派人去王庭呢?再說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