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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嘉又是一笑,讓門外的人進來了。
“讓先生久等了。”確是有沉魚之姿,但是卻非聽雨口中的月季,陳嘉笑而不語,指了指桌面,示意對方佈菜。
跟在這位姑娘身後的小奴魚貫而入,將托盤中的美食盛於桌上,動作劃一,極具觀賞性。莫銘被那滿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勾得魂都快飛了。
“你不是月季吧?”
“先生慧眼獨具,小女名喚牡丹,月季姐姐今日著實不便,又怕掃了先生喝酒的興致,便託我來了。”牡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不過是二八年華,生得煞是明豔動人。
“這是什麼酒?”
“樓裡自己釀的,都覺好入口,聽雨姐姐說先生不宜多飲酒,便取了性子溫和的來。”牡丹乖巧的應著,時不時抬起頭瞟上陳嘉一眼,轉瞬又羞紅了臉,埋下頭去。
莫銘才不管這兩人明裡暗裡過了多少招了,只顧著將那些美食往自己嘴裡送。
你愛說話?你說,我吃!
“酒先放下吧,有時我會讓人遣你來的。”
牡丹雖有不願,卻沒敢表露出來,屈了屈膝,踏著碎步,出去了。
陳嘉給莫銘斟好了酒,說道:“百花樓裡的人,釀酒的手藝也是極好的,你嚐嚐?”
有肉沒酒像個什麼話,莫銘二話不說,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你慢著點兒,雖說入口綿滑,但是後勁十足,這麼喝容易醉的。”陳嘉沒想到這人竟是這麼喝酒的,不禁為那酒可惜。
“這酒好是好,但是……”修遠放下杯子,像是想起了什麼,說了一半卻又停下了。
“但是什麼?”陳嘉問道。
修遠搖了搖頭,自己的神情裡也滿是不解。他盯著酒杯發愣,就是不置一詞。陳嘉見狀,將自己杯中滿上,替下了莫銘拿在手中把玩的酒杯,說道:“這些感慨留著日後慢慢琢磨去吧。”
“也是,人生得意須盡歡!”說罷,又是一飲而盡,“莫使金樽空對月。”
莫銘吃著菜飲著酒,陳嘉沒怎麼動筷子,只是含笑看著他。眼見那桌子上的菜被一掃而空,頗有風掃殘雲之勢。
“好吃!”莫銘接過陳嘉遞來的帕子,抹了抹嘴。
“吃了這麼些,可撐著了?”
“再讓我吃一頭牛我都吃得下去!”莫銘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孩子氣盡顯。
陳嘉從莫銘手中拿過帕子,細細地為他擦著嘴角,指背不時劃過他的臉頰。
“陳嘉……”莫銘的臉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陳嘉撫上他的臉,說道:“叫你莫喝急了,眼下可好,是不是頭暈?”
“陳嘉……”那尾音像是在你手掌底下撒嬌的貓兒,陳嘉見狀,臉色一沉,冷笑了一聲,道:“亦楓。”
那人影同鬼魅般出現在了陳嘉的面前,亦楓抱拳道:“閒雜人都處理了乾淨。”
“你把藥性逼出來。”陳嘉安撫著往他身上蹭的莫銘,對亦楓說道。亦楓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他說道:“主公,內力的法子……”
陳嘉突然了悟,緩緩說道:“倒是我糊塗了。”
“那主公……”亦楓欲言又止,這是按理說,他是插不得手的。
陳嘉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亦楓會意,抱拳做了告辭的手勢,若不是陳嘉一門心思全放在了莫銘身上,定會發覺他的唇已被抿得發白。
30、第三十章
茶花從陳嘉的專房裡退了出來,先前的失態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生生扯出來給別人看的一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只有她自己心裡最清楚,當下最重要的便是找到月季,囑咐好一切。
估摸就這一會兒功夫,這整個百花樓,上至花魁下至龜奴沒有一個人不知“先生”來了。先生常年深居百花樓的幕後,能見著他的人,多是有著身份地位的。用莫銘的話說,這便算作是“哥不在江湖,江湖卻流傳著哥的傳說”。
扯回正題。
既然茶花都會上了先生,月季能有不知道的理兒,整條長廊還沒有走完,月季便迎了上來。
“姐姐,我聽說先生來了,是真的嗎?”月季的臉上迸發出興奮而羞澀的光彩,茶花不禁看得有些發愣,要是時間再早上個幾年,她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應該也是如此吧。歲月催人老,果真是歲月催人老。
“這能傳到你耳朵的訊息還能有個假?”茶花點了點月季的鼻頭,帶著股寵溺,“我和先生說了,一會你帶著釀好的梅子酒過去,都準備妥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