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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也是中年人,然而斯文有禮,時不時微笑;女子頭戴面紗,身著綠衣,體態曼妙,在這個初春午後,行動間如新長枝葉的柳。
“你認識陸長亭?”阿甲問。
周楚澤冷聲道:“堂堂武林盟主,誰不認識?”
阿甲嗤笑一聲:“不過是個偽君子,也就是朝廷安排在江湖裡的一條狗。”
周楚澤道:“好光鮮的一條狗。”
仁心仁義,忠君報國,好一個眾口交贊、德高望重的武林盟主。
多光鮮。
誰知道這其實不過是個忘恩負義、陰險狡詐的畜牲。
“他後面跟的是飛星門華玉,笑裡藏刀,暗器造詣已是武林前三。至於那個女的,應該是他的女兒陸風和。”一行人徹底消失在視線中,阿甲收回目光,繼續道,“陸風和的親事如今鬧的沸沸揚揚,原以為陸長亭想讓他的女婿做下一任的武林盟主,現在看來,恐怕不是如此了。”
那是為了什麼?
周楚澤有點疑惑地看著阿甲。
他下山不久,對於武林中的事情知道的還不多。倒是陸風和,小的時候也算是個玩伴,只是他常年臥病,接觸得少,印象中陸風和不太待見他。
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長得好,就是因為陸風和說了一句:“你長得比我好看!我不要跟你玩!”
阿甲發現這人的確有些不食人間煙火,至少他知道的很少,按耐著性子,主動道:“莊主雖然不在,但是莊主的兒子怎麼也不在?為什麼到現在,只有一個老管家來接待我們?難道偌大的一個莊園,真的沒有一個當家的人了嗎?”
“嗯?”
“問柳山莊雖是以煉劍聞名天下,然而既有神兵,怎會缺少劍客?如今的莊主宣赫正是三十年前數一數二的劍客。二十年前笑忘生取得天下第一劍客的名號,正是因為憑一把無情劍戰勝了宣赫的渭津劍——而那一戰後,宣赫從中悟得一個道理,自此問柳山莊才不再過問武林之事。”
“什麼道理?”
“人比劍更重要,如果劍法不夠精妙,那麼再好的劍,也無法發揮它的威力。”
周楚澤點頭,並不是渭津輸給了無情劍,而是宣赫輸給了笑忘生。所謂的天下第一劍,不過就是天下第一劍客手中的劍。
但他還是不懂,“為何不再過問武林?”
阿甲道:“因為問柳山莊想要重回天下第一。”
周楚澤皺了皺眉,這個道理很容易明白,想要重回天下第一劍,那麼就需要有一個天下第一的劍客。一把劍,要成為公認的天下第一,那麼使用他的人必須要有冠絕天下的劍法和武功。
這和陸長亭到訪有什麼關係?他帶著陸風和……是為了結親?
可是如今問柳山莊的莊主並不在……不,聽阿甲的話,似乎在暗示少莊主在。
周楚澤問:“少莊主的劍法很好?”
周楚澤的敏銳倒是超出了阿甲的預料,他沒有直接給出答案,只道:“二十年前問柳山莊請來了三劍客,這三個人每一個都可以算得上是一代宗師,但是他們無一不曾敗在笑忘生手下。而這三人,名義上是護莊,實際上卻是來當問柳山莊少莊主的師父。”
他頓了頓,道,“那時笑忘生在江湖上風頭幾乎無二,沒有一個劍客能夠掠其鋒芒……宣赫的日子並不好過,直到他的夫人為他生了一個兒子,不過半年後,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兒子骨骼清奇,資質極佳,天生是一個極好的武學苗子。”
所以說,這麼多年來,問柳山莊都在暗暗培養一個絕世劍客?
轉念一想,看來陸長亭是打探到了這位少莊主的訊息,想要把女兒嫁給這樣一個或將驚豔武林的名門之後。
周楚澤:“他如今二十歲?”
阿甲嘆道:“對,據說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經可以連敗三劍客了。”
周楚澤卻沒有露出什麼驚訝,只是盯著阿甲:“你知道的很多,為何告訴我?”
阿甲道:“因為你說你是笑忘生的弟子。”
笑忘生未必在意問柳山莊,而問柳山莊卻不可能忽視笑忘生。
周楚澤淡淡道:“我只是來找人,何況我只學了師尊的一點皮毛,並不是他真正的嫡傳弟子。”
一個人學武,終究是要受到身體的限制,笑忘生的確想要教授他的絕學,對他同葉逐塵一樣,可惜他學不了。
他差葉逐塵太多。
阿甲不以為意,只道:“這又如何?笑忘生如今已成為了一個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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