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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紮兩國邊界,蠢蠢欲動,駐軍不得不回。
國危。
一時間朝堂大亂,百官跪叩,請立新君。
又十日,立夏。
天下縞素,帝崩。
陳王宣遺旨,立五皇子程越為帝,然百官齊跪,重臣死諫,不許。
國不可一日無君,五皇子滯留邊塞,情況危急,不知歸期。可皇位等不了人,一日無新君即位,大成江山一日不穩。
訊息急飛關內外,三皇子與五皇子尚且纏鬥不休,異族卻另闢蹊徑,趁火打劫,一夜掠下大成十座城池,其中不乏軍事要地,進兵百里。
群臣冒死進諫,請立七皇子趙。
三日後,三皇子自損八百,傷敵一千,五皇子率軍逃出天塹落軸山脈,一時間下落不明。
國局動盪,成慶帝出殯後翌日,陳王與太師宣立七皇子程趙為帝,封五皇子越為祈親王,公告天下,改年號仁觀。又因新君成惠帝即位不過八歲,暫由陳王攝政,全權處理國事。諸事畢,一道訊息疾奔擬安,震驚天下,三皇子超叛國,投靠異族!
轉眼大成又失去了大片國土。
新君上任後十日,五皇子越領祈親王封號,率殘兵與瑰城守將會和,共抗異族軍隊。
至此,天下稍定。
※
如大睡一場,於一片黑暗混沌中,先是意識被喚起,幾個不明不白的念頭在腦海中掙扎了幾回後,方才能夠費力睜眼。事物映入眼中,於是重回人間,須臾後,周楚澤終於意識到自己躺在一家客棧之中。
葉逐塵扶他起來,“感覺怎麼樣?”
“還好。”其實並不好,只醒來一會兒,整個人就已感到疲憊,“南宮姑娘呢?”
這不是周楚澤第一次醒過來了,然而以往每一次醒來,南宮笑都會眼巴巴地守在床頭,在他難得清醒的時候,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重複,用一種幾近哀求的語氣:“楚澤,你一定要一定要活下去……”
這種重複無疑是有用的,周楚澤一醒過來,最先想到的人就是南宮笑。
但是葉逐塵說:“她走了。”
“……走了?”周楚澤微微蹙眉,終於看向葉逐塵,這些日子以來,他自然也知道葉逐塵同南宮笑一樣日夜守在他身邊,然而一次又一次被這位師兄救起,對於周楚澤來說算不上什麼愉快的事。
“你的身子太弱了,接下來我們要進謫谷,她不能去,所以走了。”說著,遞過藥碗,皺眉道,“快涼了。”
周楚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喝完了藥。
生死關頭掙扎,對他而言不過等閒常事,只是這一次,他第一次迷茫活過來之後,要做些什麼——他失去了生的信念,對於人生已經沒有了多少期待。
聰明如葉逐塵,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於是讓南宮笑在他清醒的時候,一次次重複那些話。周楚澤冷靜地想,他的身體狀況大概真的已經糟糕透頂,如今情況稍有好轉,葉逐塵便打算將他送入謫谷。
想到謫谷,自然會想到周隨雲。
“叔父還在?”
“新帝上位前,他便已經離開了謫谷。”葉逐塵與宣情約定,新帝登基之時,就是周隨雲出谷之日,對方既然已經完成條件,葉逐塵也就欣然履約。
“去了哪?”
“成慶帝死了,登基的是七皇子,不過他只是個小傀儡,只是現在操縱這個傀儡的人並不是陳王,陳王在戍守邊關太久了,擋不住滿朝文武。唔,扶持新帝的人呢,表面上是太師,其實背後是談笑風生樓——是宣情。”葉逐塵認真地、慢慢地說,“坦白說,我也不清楚現在宣情和你叔父的情況,然而如今天下大亂,兩國戰局一觸即發。如若不出意外,假以時日,周隨雲必會重返大成元帥之位。”
周楚澤果然被葉逐塵的話所吸引,他倒沒有被這個訊息衝昏頭腦,認真思考一番後,慢慢道:“那不是你想看到的局面。”
“自然不是,所以我說的是——不出意外。”葉逐塵笑了笑,“我終究還是小看了宣情,人人都說南宮笑乃是武林後起之秀中的第一人,其實比起武功,宣情不輸南宮笑;比起謀略,宣情不遜南宮隱;比起野心,同我也相去不遠了……有這樣的人對周隨雲百依百順,我要製造意外恐怕也很難。”
說著,竟然還嘆了一口氣,彷彿自己真遇上了什麼難題。
但實際上,這個皇位換了一個人來坐,得益最大的無非是一舉攻下十座城池的異族,以及新君背後的掌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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