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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燦燦的陽光傾瀉而下,灑在萬頃碧波的湖中,點點磷光,反射出的金光耀的人眼發花,晌午的日光愈漸愈烈,烤在人身上火辣辣的疼,在湖邊的一顆大樹下,蘇傾手腳大開躺在草地上,一手展開擋在眼前,透過濃密的葉縫看著天空
「唉~這麼大熱天還讓不讓人活啊」趕了將近一天的路程,兩條腿都麻木了,大熱天的本來想洗個澡,沒想到這小湖中的水都是熱的,他蘇傾真是衰透頂了,想想自從來到這裡還真是沒有過個一天好日子,褲管被他捲到膝蓋上方,衣袖也捲了幾層,領口大開露出半截胸膛,依然沒有一絲涼意。
「煩躁煩躁啊~」蘇傾原地打了幾個滾,揪著地下的草扭轉了幾圈,對土地捶了幾下才緩緩壓定情緒,然後他慢慢盤腿坐起,雙手升起深吸一口氣放下,口中唸唸有詞「淡定淡定,老子要淡定」輪番幾次後,他將雙手置於膝蓋,兩眼目視前方的山林停頓幾分鍾後,突然大聲吼道「該死的賀樓奚,你到底在哪裡啊…啊…」
起身,撓了撓他那已不是很短的頭髮,呆愣了下「剛怎麼沒想起山裡是個避暑的好地方」提起一旁的包袱,蘇傾三步並作兩步向對面走去。
山裡就是涼快些,參天的大樹擋住了烈日的照射,隱約間還伴有清風吹拂,樹葉散發的自然氣息讓人心情舒緩,背著包袱,蘇傾拿著撿來的樹枝一邊搖晃一邊哼著小曲,相比之前的焦躁現在的他倒很是愜意,涼快是涼快了,可是這深山老林的要找個住處確是個麻煩事,總不能就在這裡過夜吧,要是來個野獸什麼的,自己這一條小命可不夠花。
晃盪了半個時辰,從山腳走到了半山腰,人沒一個動物也沒一隻,轉了個彎找了個大石剛剛坐下,一抬頭,蘇傾雙眼立即就亮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這話真是一點不假,前方便有一位身著粉色衣裳的女子,蘇傾立馬起身追了上去,大喊道「姑娘,等一下」
聽到有人呼喊,女子身形一怔,慢慢回過頭來,這時蘇傾也來到她跟前,兩人一對視,蘇傾頓時石化,嘴角不斷地抽搐著,有句話也是很對的,有道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居然在這裡遇上她,看來母夜叉也定在此處。
昀琴先是微愣,而後端起笑臉「老人家,可是有事?」
老人家?蘇傾愣了一下,不禁暗自慶幸,由於這人皮面具需得小奚特製的藥水才能完好的撕下來,不然強形撕下的話他這塊麵皮也沒了,正因為忘記拿藥水,這老僧的人皮面具才一直貼在臉上的,這下正好,沒被認出,蘇傾心裡放心下來,隨即換了一副腔調「這荒山野嶺的,晚上恐有野獸出沒,老僧是怕姑娘遇到危險,方才告知一聲」
昀琴笑著回道「多謝老人家提醒,小女子這便回家」說完回了一個禮,她便往山裡頭去了。
目送她離開之後,蘇傾暗自噓了一口氣,看來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被母夜叉逮到,他豈不是死翹翹?二話不說,蘇傾直接轉身向反方向疾步走去。
我不是和尚 五十四
「不會是迷路了吧?」蘇傾站在一棵老枯樹下,看著上面的標記,這已是他第n次路過這裡了,眼見著就要天黑,難不曾今晚要與老樹共眠?
沒辦法,他是不想再走了,轉了個幾十圈還是在原地,此刻若是小奚或是尚小子在多好啊,鐵定一早就找著住處了,把包袱仍在地上,然後在周邊拾了些幹樹枝堆在一起,準備晚上烤火以防狼的侵襲,待一切就緒後,他這才想起這堆樹枝自己要怎麼點燃?打火機?火柴?火石?NND一個都沒有啊,深山老林大黑夜的讓他怎麼過啊,要是來個幾十匹狼自己還不被四分五裂?
「KAO」蘇傾憤恨地踢亂了堆好的樹枝,然後悶聲不吭地走向大樹踹了一腳,這才坐下拿出乾糧死命地咬著,能怎麼辦?只能憋著生悶氣了~
天色愈暗,周邊的大樹隨著風的吹動而颯颯作響著,月光透過濃密的枝葉零散的灑在地面上,朦朧中可瞧見地上斑駁交錯的影子相互纏繞著,空曠的山裡不時傳來猛獸的嚎叫聲,穿過風穿過密葉直傳蘇傾耳底,那一聲聲嚎叫夾雜著風聲更顯空洞詭異,一陣連著一陣的吼叫,猶如驚人的雷鳴不斷的咆哮著。
蘇傾壓抑著心底上升的恐懼,緊緊地攥著包袱,背死死地抵著老枯樹,藉以得到一絲依靠,半空中傳來咯吱一聲,伴著一聲嚎叫一股危險的氣息直直迎向他,蘇傾本能地舉起包袱互住自己的臉,“!”的一聲,重物的撞擊讓他倒向一邊,半響後,蘇傾慢慢爬起拉過身上的樹幹,咒罵一聲「Shut」他的骨頭差點沒被撞碎,還好包袱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