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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爭鬥,你經驗不足,定要吃虧。”
繃緊的唇角不自覺的提起些許,阿四雖然還是冷著臉,但語調比方才輕快不少:“你當我是嬌生慣養的大少爺麼,我從小沒爹沒孃,經常受人欺負,不過架打的越多,輸的越少,真的拼命,我絕不會輸給別人。”
說話的時候,阿四神情帶著幾分狠意,讓人絲毫不會懷疑他說話的真實性,偏偏又是這股子狠勁,讓段緋的心有一剎那的揪緊。
差一點,他就要伸手去擁住眼前神情倔強又委屈的少年。
只是差一點。
窸窣的風聲掃過耳畔,兩人終於還是沈默無言,阿四把頭轉回去,淡淡說了:“師父,你還是休息吧,我來守夜。”
段緋抿緊唇,看著阿四挺得筆直的背脊,只能說:“若是想休息,你可以叫我起來。”
“我知道。”對方頭也不回的應。
天有不測風雲,段緋的話果然應驗。
鬥中好東西不少,一路上所有人也很小心,沒出什麼岔子,就在大家收拾好器物要出盜洞的時候,突然遭遇一夥蒙著面的土夫子。
對方人多,打頭的是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雙方話也沒有多說,直接動手。
自己這邊雖不能在人數上佔優勢,可都是道上數一數二的好手,兩幫人纏鬥在一起,誰都沒佔到便宜。不料對方隨後又趕到一撥人,約有二三十個,瞬間就把戲班子裡的人吃的死死的。
阿四沒有利落的拳腳功夫,可打人的狠勁卻讓許多人不敢靠近,混戰中人都被衝散,段緋見情勢不好,迅速在地下撈起一把碎石子,朝對面的人身上甩去。
這是段緋的絕活之一,就算他手上拿著一顆黃豆也照樣可以在別人身上穿個洞,更休提稜角鋒利的碎石。趁著對方慘叫不斷慌忙閃避的當口,段緋拉著阿四衝出盜洞,夜色是最好的隱蔽,兩人不要命的一直往前跑,耳邊只餘呼呼的風聲和枯枝被踩斷的響動,也不敢看腳下。阿四的體力不及段緋,方才的打鬥差不多已耗光他的力氣,如今全憑著段緋領著他才能邁動腳步,可越來越急促粗重的呼吸與胸口劇烈的疼痛不斷的提醒自己快要到達極限。
最終,阿四腳下被樹枝一絆,身體失去平衡,頓時一片天旋地轉,最後摔進徹骨的冰涼裡,連帶意識也摔散了。
許久之後,才感覺自己貼著一個溫暖的胸膛,熟悉的清冽嗓音在耳邊不斷喚自己的名字。
那語調是罕見的焦急,阿四不敢相信這是向來沈穩的段緋發出的聲音。
勉強動了動凍的僵硬的手指,立即就被另一隻同樣冰冷的手握住,阿四嗆出大口的水,才擠出微弱的話音:“冷……”
把懷裡的人摟的更緊,段緋也止不住的打顫,剛才兩人跌進去的湖裡還有未化的冰,連衣衫都溼透,被山風一吹,冷意直透到骨髓裡去。
“阿四,你忍著點,跟師父說會話,好麼?”段緋把阿四背在背上,十八歲的少年算不上重,但也不輕,相對於精疲力竭的段緋而言就是一個巨大的負擔。
神智還未清醒,阿四隻知道收緊環在對方肩背上的手臂,口中不斷呢喃著:“師父……我冷……”
在他混沌一片的思緒裡,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冰天雪地中,段緋是唯一能抓住的溫暖,自己害怕他離開,所以抓緊後就不願放手。
“馬上就不冷了。”憑藉著黯淡的月光,段緋找到一處背風的地方,安置好阿四,匆匆撿了幾根枯枝,他懷中有不透水的袋子,裡面裝著一盒洋火。所幸近幾日沒有下雨,樹枝還乾燥的很,幾下就能點著。
第四章(下)
(下)
阿四迷迷糊糊的醒轉,就看見段緋曲著一條腿跪在自己身側,黑玉似的發溼淋淋的貼在雪白的頸上,晶瑩剔透的肌膚也因火光跳動著蜂蜜的色澤。對方纖長的手指利落的解開他的衣釦後,阿四才發覺自己身上似乎只剩下一件單衣。
“師父?”驚慌的坐起,又因四肢痠軟倒回原地,阿四瞪大眼睛,神情無措。
眼角上挑的水亮雙眸乜他一眼,盈盈眼波十分的嫵媚,段緋聲音拖得慵懶綿長:“怎麼,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清秀中帶著英氣的臉瞬間湧上紅潮,阿四看到用幾根樹枝架在火堆邊的衣衫,才醒悟對方是想把溼透的衣物烤乾,吶吶的動了動嘴唇,小聲說:“我自己來就好……”
剛解下單衣,自己就打出一個噴嚏,身體上覆著凍出的雞皮疙瘩,雙腿更是僵硬的不聽使喚。
“你過來點兒。”看到他發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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