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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阿四?
望著對方堅定沈靜的深邃墨瞳,心中湧動的不安也逐漸平定,阿四眨眨眼睛,緩緩探出身抱住段緋,把頭埋在男人肩上,用力點頭。
“我相信你。”他用呢喃般的語調重複著,一遍又一遍。
第十一章(上)
(上)
阿四漸漸發現近日的段緋十分不對勁。
他在戲班子裡待的時間越來越短,不要命的四處找生意,經常累得回來後倒頭便睡。就連時常掛在臉上溫柔淡靜的笑容也逐漸褪去,變得愈發沈默。
自己也試著問過對方几次,可都被段緋不著痕跡的繞開話題,微笑著回答他沒事,讓自己不用擔心。
月底將近,這個風神俊秀的男人竟是徹底的瘦了一圈,偶爾幾次相處,雖然他掩飾的很好,可阿四還是發現了段緋神情中的不安。
最後一次問他時,段緋一反常態,大白天就在院子裡強行要了阿四一次,隨後又把他抱到臥房裡,近似粗暴的索取著,就算在歡愛時也沒有半分笑顏。
阿四疼得要命,但看見對方的神色,也就強行忍住痛楚,直至男人發洩出自己的慾望,才撐著痠痛的身體,握住段緋撐在自己身側的手,問道:“師父,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汗水沿著段緋秀挺筆直的鼻樑滴落在阿四臉上,看見身下青年含滿擔憂的臉龐,他才恍然清醒一般,疲憊的深深吐出一口氣,翻身躺在對方身邊,伸手攬住阿四,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阿四,你願意跟我一起走嗎?”
“誒?”突兀的聽見這句話,阿四詫異的瞪大雙眼,片刻後又抿緊嘴唇,現出有些羞澀的笑容,嗯了一聲。
段緋眼中出現幾點笑意,他把頭貼在阿四髮間,沈默著,很長一段時間後才用極輕的聲音說:“我們可以找個安靜的小鎮,自己蓋一間房子,你想聽我唱什麼曲子,我就唱給你聽,有空還可以去下下鬥,就算什麼東西都沒拿到也好,最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在一起……”
不知為何,他的聲音聽在耳中,總是像嘆息。
“我們可以的,師父。”不知是安慰段緋還是在安慰自己,阿四回答。
“我知道。”
緊緊摟住段緋的背脊,阿四能察覺心中的不安擴散的越來越大。
總感覺,似乎有什麼事馬上就要發生一樣。
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吧。
第二日阿四收到一封來自東北某個相熟的土夫子寄來的信件,言語間大致是說有個大斗需要人手幫忙,問他是否一起去。
多日沒有下過地,阿四也有些手癢,又看近來無事,便開始打點行李,準備前往。
向段緋提起這件事後,對方蹙著眉,沈默半晌,最後還是答應讓他過去。
“你要早些回來,凡事多小心。”臨走時段緋還是有些不放心,表情竟是帶著些撒嬌的意味用額頭蹭著他的臉側:“若是回來晚了,師父會擔心的……”
多日的耳鬢廝磨讓阿四的侷促羞澀減少許多,他看著面前精緻美麗的男人,遲疑著,小心翼翼的湊上前在對方柔薄淡粉的唇上印下一吻,隨即笑得靦腆,回答他:“我會注意的。”
他不知道,當自己與段緋分開的那一刻,他們的結局就已經註定。
等日後再回憶起今日,他是否會後悔,後悔自己太早放開對方的手,而從未思考過這麼做的後果?
世事無常卻皆有因果,沒有人能預料到將來會發生什麼,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活著,然後,等待。
趕到信中所說的地點時,對方早就集結了一班人馬在此等候,大部分都是四十以上的中年男子,打頭的就是寫信給阿四的人,本名是趙義,但因為口中鑲著兩顆!亮的金牙,行裡的人都喚他趙大金。
隨著趙大金前來土夫子們看見自己等了兩三日的人竟是個二十左右的英挺青年,不免臉色有些難看,都認為阿四年紀輕沒有經驗,等這一趟是浪費時間。
阿四怎會看不出他們在想什麼,也懶得與這些人計較,簡單的與趙大金寒暄過後就提行李帶著自己的夥計走在前方,而趙大金也只當他是個性使然,不作計較。
這裡是一座連著城市的小村莊,居民不多,連個像樣的旅館都沒有,眾人就暫時住在一棟村民空出來的房子裡,邊用午飯邊商討這次的活計。
原來是趙大金去年在此地借宿時,發現這裡連夜下的一場大雪,第二日早上就化得無影無蹤,心中就生出幾分猜測,於是又特地去檢視過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