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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少爺送給風少將軍的酒。”
管家收下酒,風旗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道:“原是跟大家都說了的,來赴宴便是給了給了風旗面子了,實在不許帶東西,如此仍是要多謝世子盛情。”
平安也笑笑,道:“些微薄物,聊表心意。”
隨著風旗在前引路,一行幾人卻是跨過了正堂,還未走進□花院便已聽到了絲竹歌樂混雜著人聲嬉鬧。
“現在天氣一日熱過一日,我嫌在屋子裡悶熱索性就在花園裡置了幾桌酒水,二位且隨意,我去換件輕衫便來。”
“少將軍請便。”
“少爺,奴才給您去取個相得益彰的酒杯來。”風旗抱了酒罈進房間,老管家丁伯守在門外畢恭畢敬地說道。
“不必,這酒最相得益彰的酒杯就是這喝酒之人的嘴唇,其餘左不過是文人附庸,你先下去吧。”
老管家替自家少爺將門合上,恭敬地領命告退。
一把拍開酒罈上的封泥,一股醇厚的酒香撲面而來,風旗揚眉,“的確是難得的好酒,你也別躲了,一起嚐嚐?”
從厚重的紗帷後面走出一個人來,身長玉立,只可惜帶了一張黑色的鐵面具遮住了眼睛以下的部分,使人看不見他的容貌,清晰可見的是自額上道右眼眉骨上一道皮肉翻滾的一條疤的,名字因此叫殘像。
殘像走上前一步,嗅了嗅空氣中的酒香花息,道:“塞上煙月。蘇平安想到送這樣的一壺酒,果然不簡單。”
“他本就不是個簡單的人。”風旗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徑自斟了酒遞予殘像,“嚐嚐。也不負他一番心意。”
“心意?”殘像不客氣地接了酒一飲而盡,看著在沙場上將自己救回來的年輕的將軍,揶揄道:“塞上煙月不過是順手人情,那九皇子手上的才是真情意。”
風旗不語,唇角一勾笑,卻是叫人看不出心思,微一垂首,掂著酒杯細細品聞酒香。
酒方過了二巡,離沐已是撐不下全域性劇烈地咳嗽起來。
“九哥怎麼啦?”十七皇子方五歲,是隻白白糯糯的小糰子,此刻伸了只胖胖的小手,焦慮地想要去夠離沐的額頭,“讓灃兒瞧瞧。去歲父皇染病,灃兒一摸父皇的額頭便好了。”
離沐將將止住了咳,氣息仍未喘勻,卻依舊含著笑低下了頭。小十七立馬斂了焦慮,端出一副醫者父母心的慈悲模樣,撲騰著雙手去摸離沐的臉。右手方落在俊秀的額頭上,這得意地一抬左手,一大壺酒就嘩啦一聲悉數倒在了離沐身上。
一聲笑在酒席上逸了出來,五皇子離澈三分嘲弄三分鄙薄的聲音隨即響起,“九弟近日來是越發地孱弱起來,怎得十七一壺酒也受不住了?”
離沐接過身邊小侍遞來的潔淨的一方素帕,將身上酒漬略擦了擦,並不去看他,只摸了摸十七皇子頂心軟發,道:“我倒是不妨事,不過叫酒給淋了,倒是十七弟,不過五歲,底下哪個不識輕重的人誰給的他這麼一大壺酒,傷了身子,幾條命夠賠?回頭叫父皇知道了,咱們做兄長的也免不了個護弟不嚴的罪責。”
原本言笑晏晏的酒桌不知何時變得闃無人息。
五皇子離澈面前的酒壺不見了,臉色憋得難看,半晌才吼出一句:“伶檜,你越發地不會當差了!這酒能胡亂拿給十七爺嗎?!”
旁邊一個容貌清秀的小侍忙跪在了地上,身子篩糠似的抖,結結巴巴道:“再,再不敢了,爺且饒了奴才這一回吧!”
離澈冷冷一笑,道:“饒了你,人家還能在父皇面前再治我個‘御下不嚴’的罪!下去自己領三十嘴巴去!”
那本是被推出來做自家主子替死鬼的小侍臉色一片白,那是特製的竹木牌牌抽的三十個巴掌啊
風旗打了扇子,笑道:“哪裡是五皇子的人犯的錯,是我這府裡下人辦事不牢靠,回頭我罰去,不在此刻饒了諸位皇子雅興方好。”說完,含著笑看得卻是蘇平安,眼裡的探究猶是隔著山嵐霧氣,大漠黃煙似的看不清。。
蘇平安遠山一般的眉不易察覺地一挑,離沐這一軍將得倒是妙!這酒席是照著位分排坐下來的,太子居首位,其次是東道主風旗,其餘皇子依著年歲分列兩側。離沐排行第九,處在太子右側不上不下的位置,十七排末,與世子位的平安正相鄰,那空著的席位上掀了蓋的一盞瑪瑙杯果子釀可還沒動過呢。只是這介面的風少將軍,怕也不是個簡單角色。
“灃兒……灃兒……”到底只是個五歲的孩子,見眾人都在說著自己酒不酒的事,還有小侍要受罰,被大人這麼一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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