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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軒轅閎收起名冊。「從現在起,到大屋完成的,哪個要是給我少了根筋,後果自行負責,給我打起精神做,明白嗎?」
「明白!」眾人中氣十足地應喝。
「好!走吧!」
人作天開居外,停了好幾輛馬車,有的用來載人、有的用來運工具。眾人紛紛上了馬車,人隊人馬於是浩浩蕩蕩地的往城郊老宅。
一路上,燕珩的坐騎飄影頗為好奇地打量著負責駕車的同類,甚至用鼻子噴氣去挑釁著。怎知每匹馬兒全都訓練有素,對它不理睬就是不理睬,讓它不信邪地試了一次又一次,最後確定沒「馬」理睬它之後,才終於死心停下這無聊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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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隊人馬行至荒置許久的老宅後,還真如同行軍作戰般,各自抄起傢伙衝向自己所負責的區域開始工作,有的打牆、鋤草、有的拆屋……
一群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在大太陽底下揮灑汗水、賣力工作,當家的軒轅閎則是站在主屋的房頂,居高臨下地監視著手下們工作。
軒轅閎那急驚風的性子,可容不下別人遲疑猶豫,若見哪個人手腳稍有停頓,或是沒辦法很快明白他的吩咐。那嬌小的人影會立刻自屋頂火速俯衝而下,袖內鐵尺滑落掌心,瞄準那個笨蛋的頭頂便是狠狠地一敲。
「嗚哇!痛痛痛痛……」倒黴鬼撫著頭頂喊疼。
「叫什麼叫!誰讓你搬那個來著?」
「可是……嗚哇!」倒黴鬼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頭頂隨即又捱了一記。
「可是什麼?還不給你爺爺我滾去做事?」軒轅閎那張小臉,這時可兇惡得很。
「是……」
軒轅閎怒吼道:「這是什麼回答?你家死人啦?給我有精神點!」
「是!」
倒黴鬼火燒屁股地扔下手中的東西,抱著頭快速離開,就怕再耽擱下去,他的腦袋瓜子會多腫幾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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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修建的工程花了近兩個月的時間,軒轅閎便剷平了破落腐敗的老宅,接著他領著十來人,站在空地上重新相地,這回來的多是上了年紀的老者,還有幾位中年婦人帶著一票妙齡娉婷女子,有幾個燕珩還曾在軒轅閎的家中見過,看來應該是他家中女婢。
所謂的相地,指的便是勘查建地。
這宅子一旦立下基柱,便無法更改且環環相扣,因而在決定建築物的全貌前,必須做相地此步驟。
相地所需考量的因素很多,諸如將來建好後室內外的採光,就決定了全園的向背以及廳堂的位置與迴廊的走向。而園內的植栽,不僅要考慮光照、水源、風向,且要考量與周遭建築環境的協調等等繁瑣細節。
看似簡單,卻是建築格體是好是壞、是俗是雅的最大關鍵!
因為公務繁雜,以及對軒轅閎能力的信任,燕珩之後就沒再去過老宅那兒,心想反正能住人也就成了,什麼裝飾、陳設這等繁瑣細節,他倒沒那麼在乎。
怎知立基打樁後,軒轅閎就天天差人要他去看看工程進度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好儘速調整改進。燕珩好意地要來人代為轉告,說他相信軒轅閎的能力,他這個外行人不需給什麼意見。
就不知是不是皇后娘娘先前下的戰帖太猛,軒轅閎非但沒有絲毫高興,反倒是氣得當場找手下們的麻煩,吹毛求疵的程度前所未見,讓當天上工的人全都哀叫不已。
結果隔天換上了個八旬老伯上陣來押他,只見那孱弱顫抖的身子,像是再多走幾步就要一命嗚呼,老人家卻懾於某位不懂得敬老尊賢的傢伙,不得不頂著灼灼烈日大老遠來請人,燕珩也只能嘆氣認命地跨上飄影直往城郊的方向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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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飄影憤恨地踩出一個又一個深陷的蹄印,不時還哼哼地用鼻孔噴氣。
馬背上坐在前方的人正抓著衣袖搧動,好招來幾許涼風解熱。「喂!我說大將軍啊,究竟是到了沒?見鬼了,路都走了好半天,怎麼還沒到啊?再不快點,我就快要被太陽烤焦了。」
「沒人要你跟來!」燕珩沒好氣地問著。
男子一臉戲謔,向後靠在燕珩寬闊的胸膛上嗲聲撒嬌:「小燕燕,你怎麼可以這樣,人家昨晚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在伺候你耶!還搞得我渾身痠痛,怎麼用過就翻臉?小燕燕真是無情呢!」
燕珩從不悅變成了咬牙。「秦羽!你夠了沒?切磋劍術也能給你形容成那副德行?還有,別賴在我身上……當心我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