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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穩的睡幾覺了。
立刻脫了外衣跳上榻,景炎君無奈的笑笑:“你要是和我歡*愛時這般主動就好了。”
圖蘭沒再回應,裹上被子,一個鯉魚打滾便把自己纏了個嚴嚴實實,打算夢周公了。
景炎君再次笑笑,轉身輕手輕腳的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望著逐漸轉暗的天空,悵然的嘆了口氣。
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
若是能像徽宗一般逃避責任而退位也不錯,可他終究還是捨不得這一次次將圖蘭送入虎口才得以鞏固的王權。放棄,或許是一概否定了圖蘭的犧牲,可堅持,或許是讓圖蘭陷入無止境的痛苦之中。
皇帝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卻也深陷於自己的心局中,無法脫身。悲哀至此,亦是得到這權力需要付出的代價。
圖蘭這一覺睡得格外舒服,放肆的睡姿讓他衣衫凌亂,不過這種自由的感覺也是他嚮往了很久的,直到醒來時,他都感覺應該是景炎君偷偷回房間對他做了什麼,只不過身體並沒有痠痛,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有半夜多次來為他掖被角的景炎君知道,他的愛妻睡相到底有多麼糟糕。
“景炎,我的頭好暈……” 圖蘭臉都來不及擦,就被景炎君一勺一勺喂著菌菇紅果湯,看那微紅的小臉兒還真不像是裝出來了。景炎君半氣半笑的責了他一句:
“睡了那麼久,頭不暈才怪。”
在世俗中,動了真情的便是輸家,然而即使如此,還是心甘情願的淪陷於溫柔的幸福中,不願從這一夜美夢中醒來。
什麼永遠,什麼天長地久,全都是說給痴人聽的,當他們年華老去,且不說此情能否至死不渝,身體早已化作塵土埋於地下,真的還有人記得他們當年的榮耀嗎?……或許,只有真愛才能永不被塵埃蒙去光輝。
那麼,誰是輸家呢?
圖蘭被逼無奈,含著眼淚嚥下最後一口湯,強忍著頭痛再次頭沾了枕頭,卻被景炎君一把拉起,幾乎是拖著起來穿好了衣服,“躺著只會越來越難受,快起來。”
圖蘭當然不願,景炎君也只好拿出殺手鐧:“我們今天要回京了,快收拾好。”
回京……
圖蘭一聽這個詞,失落之情難掩。
回去,不僅兩人獨處的時間要減少,更是無邊痛苦的地獄,逢場作戲,觥籌交錯,直到殘破的身體四分五裂,連葬身之地都沒有……
可這一天遲早要來的,能有這盡情放鬆的幾日,他就該感謝老天了,怎麼還敢奢求呢。
那一抹苦笑被景炎君看在眼裡,即使成熟了,可那喜歡把心情掛在臉上的習慣還是沒改啊……
景炎君拉住圖蘭的手腕,粗暴的將他攬到自己的懷裡,不顧那吃驚的反抗,扣住那不斷亂動的頭,攫取著那令他魂牽夢繞的唇,吮吸,噬咬,讓懷中人更加清醒,他是活在這個世上的,他是真真切切在他身邊的,他是……不會放開他的……
圖蘭只是吃驚,但並不想推開,比起回京,還不如讓自己就這樣窒息在這個吻中。直到他環著景炎君脖頸的手臂垂下,景炎君才放開他,發覺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圖蘭,回去之後,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哪裡?”圖蘭大口喘息的空隔擠出了兩個字
“先不能告訴你。”景炎君露出了久違的奸詐表情,將圖蘭撈起,夾在腋下走出房門,這嚇了圖蘭一跳,連正廳的絕塵都驚的不輕,卻也不敢說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開驛站,去了街上。
若是就這麼看著他們走,那絕塵也沒有為人臣的戒心了,雖然只是一介武官,但絕塵的頭腦並不差,否則景炎君也不會將審判張予人的任務交給他。於是,絕塵只是在二人後面悠悠的跟著,注意著四周的動靜。
江南的百姓誰人不識皇帝和護國大將軍,景炎君顧自走進一家茶館,找了一處較僻靜的座位將圖蘭放下,絕塵上前,自覺的在掌櫃面前放了足夠他將這小店翻新一遍的金錠,掌櫃顫巍巍的想要拒絕,卻被絕塵修羅般可怕的眼神嚇了回去,只有吞口水,吩咐小二準備菜的份兒。
事實上,景炎君只是口渴,想最後喝一次江南的碧螺春罷了,即使味道不及貢品那般香醇,卻有一種獨特的風味,算不上好喝,但容易讓人上癮。
此次回京,不知何時才能故地重遊,身邊,是否還能跟著這位美人……
景炎君開始格外珍惜與圖蘭在一起的時間,彷彿預示到自己即將不久於人世一般。
小二端著茶壺上桌,圖蘭先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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