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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駕永壽宮,朕要去看看那老太婆被氣成了什麼樣。”雖然話中略有幸災樂禍的感覺,可景炎君的表情卻沉重的想座石雕冷冷的望著長樂宮的方向,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認賊做母還真是痛苦啊……
“皇上駕到——”
蕭太后聽到這一聲,確實心裡一驚,她雖然以太后的名位自居,但她並不是景炎君的生母,反而在他奪位前處處想將他拉下馬,甚至不惜以他的生母,或者說父親為要挾,雖然景炎君願意“不計前嫌”的讓她坐上太后這把椅子,讓她享盡榮華富貴,可她還是心裡有愧,深覺對不起景炎君,所以這對場面上的母子很少相見,這次出面教訓圖蘭也是被氣得半死,為了皇室的後代著想,不然也不會……
“太后,您還真是賢德啊,掌管後宮,不僅不替朕好好管理這些妒心難抑的女人,為朕分憂,還為老不尊,欲傷他國王爺,差點造成兩國交戰的局面,朕該說您真是母儀天下嗎?呵,當初真該讓你和景凌一起去死。”景炎君徑直走進宮中,揮袖掃開了幾個礙眼的嬤嬤,氣勢逼人的坐在木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那個打扮的雍容華貴,實則敗絮其中的女人,“你的心還真是夠黑,不知道你會不會親手殺了景凌呢?先皇還真是眼拙,竟放任你這種為禍人間的妖后為所欲為。”
蕭太后本想忍氣吞聲,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忍不住了,一把將茶盞狠狠摔在地上,瓷器碎裂的聲音嚇得幾個宮女立刻跪地求太后息怒,然而蕭太后只是煩躁的將她們踢到一邊:“哀家再怎麼對不住你,也不該受此侮辱,當初被囚於長樂宮蛇洞的人是杪筠(j春),而不是哀家!要仔細算來,你才是……”
“朕是妖物?沒錯,朕就是杪筠的親生兒子,但你知道杪筠是誰麼?”景炎君笑的可怕,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蕭太后都有些冒冷汗,不顧那厚重黛粉遮掩下眼睛中的恐懼,景炎君走上前,抓住蕭太后的下巴,逼著那雙眼睛直視著自己,用力很大,甚至已經聽到了骨骼碎裂的清脆聲音。
景炎君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彷彿能看透世間萬物,這讓蕭太后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望著那恐懼愈加深刻的眼睛,景炎君滿意的很:“杪筠……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先皇最愛的人,你,永遠只是個名義上的皇后。”
蕭太后的兩片薄唇開始顫抖。
“他是比哀家得寵,比哀家更能抓住先皇的心,但他永遠都不能被記載在正史上,也不能被先皇光明正大的封后封妃,他永遠是一隻不被人認同的,低賤的,甚至連做人資格都沒有的……”
“知道朕為什麼不殺你,反而將你奉為太后嗎?”已經放開蕭太后的景炎君接過盛公公手中的茶盞,小抿一口,那熱度讓他皺了皺眉,毫不忌諱的扔在地上,瓷器破碎的聲音讓本就死寂的永壽宮中更是連人們的喘息聲都聽不見。
景炎君回過頭,望了蕭太后一眼,嘴角翹起的弧度使人不寒而慄:“朕要讓你,痛苦終老,生不得死不得。”
景炎君終於發自內心的笑了出來,自從他失去杪筠的那一刻就再沒有真實的現出這種表情,全是臨場作戲,作給人看的,然而望著這個外表光鮮,內心卻醜陋無比的女人,他似乎只能用震懾的方法,強來只會玉石俱滅。
“那麼我賢德的太后娘娘,你知不知道,先皇為什麼愛杪筠?十餘年你都沒想明白,現在我也沒期待你會懂,但是……”說到這裡,景炎君從盛公公手中抽出一張宣紙,展開來給蕭太后看:“上天應了你每天求神拜佛的願望,你那機敏英勇的兒子沒死,景凌他回來了,而且不是為江山,是為了爭奪圖蘭,現在,你還忍心傷害你親生兒子最愛的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拾陸〕兄弟之戰
圖蘭的病情基本穩定下來,可以出去散心了,可是煙桿不離手,弄得渾身都是藥材與菸草的味道,景炎君常把頭埋在他的頸窩用力嗅著,用寵溺的語氣說:
“你已經變成一個大煙槍了。”
而圖蘭只能裝作不在意的答道:“反正也活不了多久,無所謂了。”圖蘭經歷了這些事,似乎成熟了許多,話中也帶了很多輕生的意味,每天也不多想什麼,除了在御花園散心,就是在養心殿陪景炎君批摺子,晚上同床共枕,病症的折磨也讓他不能像先前那般玩耍瘋鬧,老實了許多,在外人眼裡氣質增添了不少。
“圖蘭,你最近話不多了。”景炎君將一塊排骨夾到圖蘭的碗中說道,“也喜歡愣神了。”
“身子乏,總想休息,就什麼都不想做,話也懶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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