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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在驛館的抬手並不知是皇上微服私訪,只以為是朝廷派來的高官巡查,也是不敢怠慢。景炎君在進去之前現將一頂蒙了黑紗的草帽戴在圖蘭頭上,後者顯然不舒服,不解的看著景炎君,剛想問他做什麼,景炎君就將手指抵在唇上,故作神秘的小聲道:
“外人要是看到你這慄發碧眼的模樣,肯定猜得出你就是那先前被皇上迎娶入宮的大漠‘公主’,也就猜到我的身份了,萬一引來刺客,那我們可有的忙了。”
圖蘭還是有些不滿,終於恢復了一些天真的樣子,嘟著嘴有些氣:“以你的功夫也不見得會被刺客傷到。”
景炎君聞言哈哈大笑:“可為了保護你,我可不一定有精力注意自己啊。”
圖蘭聽這話有些不得勁,輕推了景炎君一把:“別說這種話……”萬一你真的出了事,我該怎麼辦……
太守姓薛,是個體型發福的中年人,見了朝廷命官自然是諂媚的邀請他們進去端茶倒水,揉腰捶腿,景炎君也沒拒絕。茶自然是比不上貢品的碧螺春,但觀賞美人,即使罩著一層黑紗也賞心悅目,反而有種朦朧之美。
“大人,恕下官冒昧,這位是……”薛太守小心翼翼的詢問,眼神盯著圖蘭從未移開,景炎君因自己的寵妃被人赤果果看著很不悅,皇帝的脾氣上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舉起手中的茶杯,將滾燙的茶水潑在了薛太守的臉上。
這薛太守也不是個善茬,從小就是被嬌生慣養的少爺,不然以他一千多石的俸祿,也吃不成這種體型,而這也正好成了景炎君徹查他的理由:“聽說薛太守買官賣官在江南的出了名的?”
要是一般的官員,得知了薛太守的秘密,一定是被殺人滅口,而先前派來江南的官員也大都死於非命,這也就成了景炎君此次下江南的理由。可是皇帝的氣勢果然還是一般人比不了的,薛太守剛想像之前一樣,命人拿下這不知好歹的高官,突然發現自己的嘴不會說話了,腿也哆哆嗦嗦,想做什麼都做不到了。
“你給他下藥了?”圖蘭問道。
“我都沒碰過他,被茶潑了也不至於這個死樣。”
“那……”
“他是自己嚇的,沒膽量的東西。”景炎君輕蔑的一腳踢在薛太守的膝部,後者慘叫一聲跪在地上,景炎君抬腿將那圓滾滾的頭踩在腳下,按在地上令薛太守的肥臉摩擦著地面:“我朝律令規定貪汙受賄者處什麼刑?”
“腰……腰斬。”薛太守當時嚇的臉煞白,可又不敢不回答。
“那我朝律令規定行賄者處什麼刑?”
“抄家……削足……”
“那我朝律令又規定,致他人受傷或死亡處什麼刑?”
“車……裂……”
南朝的刑罰當真苛刻。
“如此一來,你說你該處什麼刑?”
沒有回答,景炎君不悅的低眼去看那被他踩在腳下的人,卻發現薛太守已經嚇暈過去了。“沒膽量。”
朝絕塵一抬下巴,移開了腿,薛太守那肥胖的身體立刻飛了出去,絕塵只輕輕一踢,連人帶門都滾落到院子裡,景炎君眉頭皺的更緊:“你把門踢走了,圖蘭受涼怎麼辦?”
“下官該死,請……責罰。”絕塵避開了“皇上”二字,但在場的大概也猜出這位就是九五至尊的皇帝,這樣一來,他們想盡辦法隱藏身份也成無用之舉了。
圖蘭不滿的脫下草帽,將散落的長髮用布帶隨意一攏,舉手投足間透著優雅,可服飾卻是極普通的布料製成,比起景炎君那暗繡雲紋的玄色織錦要便宜的不少,看來這位貴人才是真人不露相,也極易親近。
於是圖蘭便成了在場其他官員接近的物件。
“直接審判就好,何必多此一舉?”
“守護不了該守護的,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無論是國家,子民,還是王權,愛人,喪失其中一樣,我就不是景炎。”
圖蘭心裡略有不滿,並且從語氣上表現了出來:“哦?這麼說來,我是最後一者了?”
“不是常說,壓軸才是重頭嗎?”
作者有話要說:
☆、〔貳拾柒〕江南美地
餘下的官員大多也不清白,見薛太守都被這般對待,心裡早就已經打鼓了,說不定下一個被凌遲的就是自己啊。
圖蘭淡然的起身,轉身正好看到了將手巾打在肩上的小二,笑笑,問道:“能帶我去房間嗎?”
小二哪兒見過這麼有禮的高官,自己向來都是被拳打腳踢的呼來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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