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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還是言而無信的昏君?”
杪筠無言以對。他太輕看了景炎君對感情的執著,也輕視了圖蘭的吸引力,景炎君不為他的話所動,現在內心動搖的,反而是他。
杪筠拍拍嬰兒的背部,將嬰兒放回了搖籃,不著聲色的離開了養心殿。
景炎君自知他自己不會放棄,倒不如就這樣一條路走到黑,硬要衝破南牆,踏出一條自己的路。
——
圖蘭傷勢未愈,因他情緒不穩定,齊文遠便讓所有來探望的人回去了,景炎君也不例外的被他擋在了門外,本以為自己會被拖出去毒打一頓,可即使心中有失望,那暴戾的皇帝還是打道回府,這說明在他的心中,圖蘭的地位是很高的……
“我是不知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或許你自己也不知,但你總要想個萬全之策,否則遲早會激起南朝與大漠的戰爭。不負責任也要有個限度,你也不希望這樣的對吧。”
“青燈古佛度過餘生,挺好的。”
圖蘭翻了個身,將那塊雕刻著勾陳的玉佩壓在身下,他簡直再也不想看見這讓他傷心欲絕的信物,卻又捨不得將它打碎,丟棄。
“你的心,連你自己都讀不懂。再次見到景凌,只是在你心中還沒有癒合的傷口上撒鹽,你需要的不是葬送自己的真情與未來,而是用來冷靜的時間。”
圖蘭沒有回話,他知道齊文遠說的是對的,事實上,他根本割捨不下……
“回大漠住些時日,你的病沒有痊癒,數月之後還需回到這兒治療,我想到時候,你也該想通了。所有事情都別急著下決斷,不然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圖蘭點點頭,齊文遠便知道他聽進了自己的勸說。拿了盛藥膏的瓷瓶,取下繃帶給圖蘭換藥。
恐怖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齊文遠的藥膏也有麻醉的功效,圖蘭並不感覺痛,只是心中有些難受。
“怎麼,後悔了吧。”齊文遠毫不憐惜的問道。
“不……我只是想,萬一以後有人嫌棄我這道傷疤該怎麼辦?”
還不是後悔自己當時一時衝動?你要不是心裡還顧忌著景炎君,哪兒會這麼擔心別人看待你的目光?
不過當然,這句話齊文遠是不能說出口的,只能旁敲側擊:“下次別再衝動,這並不是你矯情犯賤,而是你本來就捨不得他。或許我的身份並不該說這種話,但你好好問問自己,你對景凌,不,是申屠羯的感覺,究竟是愛,還是依賴?”
圖蘭一愣,齊文遠接著說道:“他在大漠保你不受傷害,對於你來說,他只是人生的導師與護衛,你只是依賴他的強大,而對於那處處惹你不開心,卻又有時會溫柔如水的景炎君,才有那不知不覺生長在心底的愛戀。”
一碗安神湯灌下,圖蘭帶著對內心的自問入睡,齊文遠也終於鬆了一口氣,開啟宮門,呼吸外面微涼的空氣。
發覺身邊有人,齊文遠幾步走下階梯,問道:“你滿意麼?”
黑影輕手輕腳的走出,聲音很輕的說了一句:“謝謝。”
“不用謝,我不是幫你,而是幫他。”
作者有話要說:
☆、〔叄拾捌〕陌路莫回
哈倫收到了白瑪從中原打來的信條,這並不是圖蘭去南朝後的第一次通訊,卻是最讓人絕望的,他了解自己的弟弟,外柔內剛,即使一度進入低谷也會走出,所以在圖蘭自閉的那段日子,他雖然擔心,卻很安心,可是沒有比再在傷透了的心上撕開新傷口更令人痛苦了的,若是不讓圖蘭回到他身邊,他真怕那些不懂得珍惜的人會活活折磨死圖蘭。
“傳我王令,以分割斥晏土地之名,本王要親自去往南朝京城。”
即使在薩日琪兵敗之時,他就已經放下了絕不與景炎君共享的話。為人君者一言九鼎,蛋撻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藉口了,就算其他人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景炎君是個聰明人,如果他為大局著想,為圖蘭著想,就會大敞城門迎接自己。
“可汗,萬萬不可……”一幫臣子的勸諫之詞還未說出,就被堵了回去:
“本王心意已決。”
索烏塔沉默著,思考了片刻才開口:“王兄自登基起勵精圖治,百姓和樂,是一位多謀的明君,他做的決定,也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完全之策。何況現在大漠與南朝實力相當,景炎君還不會鋌而走險,更何況……”更何況圖蘭還在中原,若是景炎君真的對他有感情,絕對會顧慮他,而不會貿然發兵。
段繼臣坐在一邊的軟椅上,也在飛速的思考著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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