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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這次真的想自私一次,哪怕被記恨也好,他只想逃避……
絕塵看出了圖蘭的心事,輕鬆的笑了出來:“王爺可不必顧忌我們,真情是永遠不會隨著地域和時間而變化的,我和白瑪……”話還沒說完,絕塵就被白瑪用湯勺拍了頭,抓住領子扔了出去。
然而圖蘭卻若有所思:“白瑪,若是我日後想通了,還有回到他身邊的機會嗎?”
“如果他真的愛你,是絕對不會放手的,試問哪一個帝王願意日日夜夜的寵愛一個被……”白瑪發覺自己的措辭不當,立即住了口,然而圖蘭卻是毫不在意的笑著接道:“一個被地痞流氓當做女*支男賣*身的骯髒之人,他身為帝王什麼樣的人找不到,能夠不嫌棄,依然寵愛我,足以說明他對我感情的真摯。”
“王爺……”白瑪的表情有些痛苦,“白瑪該死,白瑪不該提傷心事的。”
圖蘭笑笑,轉瞬釋然。
來了中原這麼久,連白瑪都已經瞭解感情的事的,可自己卻還是深陷其中,看不透自己的心……
感到身子有些疲憊,圖蘭吩咐白瑪為自己更衣,早早的上了榻。白瑪將桌上吃剩的飯菜收拾好,放進食盒,從門縫推了出去。之前都是有宮女來收拾的,因為圖蘭體虛,又不願見人,白瑪便以“不能遇風”為由,不讓任何人進入未央宮。這樣一來,也正好能讓圖蘭躲過宮中之人的流言蜚語,不然又要節外生枝,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一張紙條在白瑪快要起身的時候,從門縫塞了進來,想必外面一定是有人等候的,為了……傳信嗎?
如果是哈倫的什麼計謀的話,一定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的送進來,何況他要來中原的訊息早就鬧得沸沸揚揚,皇宮的守衛一定會加強,哪兒會這麼輕易的送進訊息?!
白瑪滿腹狐疑,但還是開啟了那張紙條,密密麻麻寫著的不是啻語,而是他看不懂的漢語,景炎!這個禽獸寫了些什麼!
怒火剛一冒起,就壓了下去。白瑪感覺有些不對勁,因為景炎君是會啻語的,何況他是一國之君,可以為所欲也,何必這樣遮遮掩掩?
景凌?他也會啻語,還是個直性子的人,如果是他,一定會親自來見圖蘭,不必拐彎抹角。
那還會是誰?絕塵剛剛來過,自然沒必要,齊文遠也是隨時可以來的……等等,他現在與圖蘭二人住在未央宮是宮中人盡皆知的,而他們二人中,又只有圖蘭認識漢字,也就是說,這張信條是傳給圖蘭,而不想讓他知道內容的!
白瑪有些氣,圖蘭現在正處於容易被人擺佈的狀態,如果聽進了什麼不好的事,到時肯定要惹麻煩。馬上就要回大漠了,他可不允許發生這種事!
“白瑪,你在做什麼?”圖蘭輕喚。
白瑪立刻將那張紙揉成一團,塞在袖子裡,幾步跑過去給圖蘭掖緊被角。
“你剛剛在做什麼?”
“沒什麼,湯汁灑了一些出來,我用髒布擦了擦。”
圖蘭當然不信,看著白瑪那雙閃躲的眼睛,他也疲憊的沒心情顧及,偏過頭便沉沉睡去。
白瑪一直守到夜深,等圖蘭睡熟了,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打算找絕塵問清楚那張紙條上寫了什麼。一出門,便一溜煙的跑了。
圖蘭在榻上翻了個身,身邊冰涼的被子使他猛地驚醒過來,這些天來,他只是在適應景炎君以後不在的生活,可他沒想到,他每晚都要藉助安眠的藥效才能入睡。無論睡的多熟,只要發覺那人不在他身邊就會驚醒,在黑暗中獨自哭泣到天明。
圖蘭坐起身,用衣袖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如果再不能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恐怕他真的命不久矣。
“我欠你一個道歉。”
圖蘭被突然說話的人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沒好氣的回道:“現在,是兩個。”
杪筠笑了笑,從床邊走到榻前,坐在木椅上,望著圖蘭。
宮內並未掌燈,圖蘭看不清杪筠的表情,對方又沒有先表示的意思,他只好無奈的開口:“是你支走白瑪的?”
“我只是抄了一段醉花陰,要走的是他自己。”
“那麼你來這裡,究竟是有什麼事?”
杪筠微微一笑:“當然是道歉。平日裡你不見人,我只好出此下下策。”
圖蘭有些疑惑:“可我並不記得你有什麼需要向我道歉的事。”
“有的。”杪筠終於卸下了笑容。沒有了往日溫柔的感覺,現在他整個人憔悴不堪,彷彿病入膏肓一般。“我要為我之前逼迫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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