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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他的脖頸,使他一直保持著叩首的姿勢。
“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眼睛還敢亂放。”冷冷的聲音,令人恐懼的戰慄。
“知……知道,小的知罪了……”嘴唇哆哆嗦嗦不聽使喚,小二費了好大勁才吐出幾個求饒的詞彙。
“呵,皇上的人你也敢偷看,想謀反不成?”
“不不不……小的知錯了,求大人饒過小的吧……”
“要不是陛下的婚事在即,我定要你狗命,不過為了給皇上衝喜,順便為這位貴人積點陰德,就饒你一次。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黑衣護衛手起刀過,幾滴鮮血灑在地上,寂靜的夜裡,只能聽到捂著眼睛的小二悽慘的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捌〕迎娶儀式
柔軟的絲綢穿在身上的質感,不同於大漠傳統服飾的沉重,緊繃感,雖然很舒服,但圖蘭還是有些不適應,本誓死不願穿這異族的服飾被同化,不想中原地區竟如此溼熱,想堅持也不行了。
生活於寒冷高地的圖蘭一時適應不了這種天氣,仰臥在馬車內的軟榻上,面色潮紅,張大了嘴似乎也喘不上來氣,白瑪雖然也有這種反應,但身體機能很好,沒多久便適應了,可圖蘭不行,自小身體就不好,加上趕路的速度很快,他根本沒時間進行體內調節。
無奈,只好停在一個小城休息,一碗一碗灌著苦澀難喝的烏黑藥液,等身體恢復的差不多,大半個月也過去了,完全沒達到護衛們儘早回京的目的,他們現在只期待耽擱了這麼久,聖上不會動怒才好。
圖蘭至今依然記著當時段繼臣所說的“結綵十里”,雖然沒放在心上,但在親眼看到這陣勢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
“百姓尚以為皇上迎娶的是大漠公主,為了不讓子民失望,還請殿下配合。”這是絕塵和圖蘭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啻語,這讓圖蘭驚得後背直冒冷汗,向來會說啻語的中原人只有被皇帝選作質子的皇子,莫非這個護衛,是皇族?
圖蘭也曾學習過漢語,但因老可汗一直不忍割愛,讓他作為質子遠離自己,所以這門語言也就擱置了,想重拾也不是件簡單事,因此在絕塵與其他護衛小聲交流時,他也沒怎麼在意,難道說,自己一路上與白瑪認為“安全”的對話,一直有人在偷聽嗎……
“我該怎樣配合?”圖蘭努力壓抑著內心的不安,問道。
“身著拖尾九丈長的紅色嫁衣,意在昭示南朝與大漠永久交好,頭戴鎏金珍珠鳳冠,意即永遠為兩國百姓留住這份安寧,腳踏金絲紅繡鞋,即與陛下白頭偕老之意。”
將國家大義放在首位,其次是子民安泰,最次才是個人,圖蘭心裡開始有些敬佩這位南朝的皇帝,只是,自己乃是大漠的王爺,怎可忍受被當做女子迎娶入宮?即便是為了兩國交好,對方也令自己敬佩,他也不想受到這樣的侮辱:
“我……”
“迎親的隊伍正在皇城外等候,還請殿下快做準備。”絕塵早就料到這小王爺不肯乖乖就範,已經做足了準備,幾個護衛上前按住圖蘭的身體,不讓他亂動,硬是給他換上了量身定做的大紅嫁衣,還有幾個丫頭為他梳理長髮,畫好精緻的妝容。
白瑪見自家主子不願,立刻上前阻止護衛鉗制圖蘭的動作,卻被絕塵一把揮開,推給另幾個丫頭:“把他也收拾好,殿下的僕從也不能失禮。”
圖蘭想喊,即使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來救他。絕塵看出了他的意圖,立刻鉗住他的喉嚨,不痛,卻也發不出聲音,要知道,這副嗓子銀鈴一般悅耳的聲音,可是要在晚上喊給皇上聽的,現在弄壞了,他們的罪可就大了。
圖蘭被點了穴,全身動彈不得,只有眼睛能來回轉動,收拾好後,被人打橫抱進轎輦,擺好了一個端莊的姿勢,隨著一聲“起轎!”就被送往京城了。
不過白瑪相對於他可就沒有那麼好命了,因為他說什麼都不肯妥協,就被點了穴,裝在麻袋裡,與隨行的“嫁妝”扔在一起了。
圖蘭什麼都做不了,眼睛轉來轉去,想在街道兩側圍觀的人群中搜尋到能幫助自己的人,只不過這些百姓全是以朝拜的心態來仰望皇帝的新妃的,自然沒人能出手救他。
御林軍站在街道兩側,阻攔著往前推搡的百姓,奏樂的樂師隨著迎親隊伍往前移動,歡快的樂曲在圖蘭耳中彷彿催命的魔音。近了……近了,自己真的要嫁給那個男人了嗎……
不!他不要!
“皇上駕到——”尖細的聲音讓圖蘭呼吸一滯,皇帝親臨,他何德何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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