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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櫻。。。”
武櫻思緒被打斷,一轉頭卻見詹荀正向自己走來。
“詹大哥。”自章煜被關押之後,兩人還是初次見面,不由都有些感慨萬千。
“何倚說韓荻的屍首是你帶了給他的,我想,在下葬之前,還是來知會你一句吧。”詹荀道。
“此人在北江軍中並無大過,若是可以便尋一口棺材,找個清靜的地方,好生安葬了吧。”武櫻道。
“嗯。你。。。還要再去看看麼?”詹荀有些猶豫的問道。
“也好。”武櫻沉吟半晌,答道。說罷兩人便一前一後,向停放韓荻屍體的所在行去,兩人都是一路無話。
過午之後玄麒從醫館回到大營,卻是到處尋不到武櫻。最後遇到何佴,對方告知武櫻隨詹荀一道去城南安葬韓荻了。玄麒聞言暗罵一聲,忙牽了馬便奔出了大營。
作者有話要說:
☆、遇襲
北江城外,南郊。
武櫻望著眼前的亭子,冰雪依舊,而那日依雪而立之人卻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他雖然對韓荻並沒有過多的瞭解,可總歸對方死在自己面前,如今故地重遊,難免心中有些淒涼。
詹荀立在武櫻背後良久,終於忍不住上前道:“沒想到這短短的幾日,竟是發生了這許多事情。”
武櫻聞言轉頭望著詹荀,道:“事情都過去了,往後詹大哥便安心跟著於將軍,大餘百姓還要仰仗你們呢。”
北江軍中諸事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原來的章家軍也早已重新整編,於允點了詹荀隨去沽州,幾日後詹荀便要隨於允一道離開了。
“我在軍中十多年的光景,竟是不如你看的通透。”詹荀言罷,扯出一個苦笑。
武櫻神色儼然的道:“詹大哥性情忠厚,為人處世全憑一股意氣,這一點我望塵莫及。我倒是一肚子的百轉心腸,於人於己不過是牽累罷了,又有何可值得言語之處。”
“你怎的突然這般傷懷?”詹荀見武櫻眉宇間難掩傷感之色,遂問道。
武櫻勉強一笑,道:“只是想到韓荻,此人心思細密,智謀遠在常人之上,卻是這般輕易便死了。不知他臨死之時,存的是怎樣的心念?”
詹荀聞言也有些唏噓。韓荻在軍中雖不常露面,但章煜對其極為看重,連僅有幾面之緣的武櫻都對其讚不絕口,可想此人的心智計謀定然非比尋常。然而此時他不過是一句冰冷的屍體,萬般都已過去,從此無掛無牽。
“參將,都妥當了,韓先生。。。現在是否下葬?”一名士兵從不遠處,小跑過來道。
詹荀聞言望了望武櫻,見對方並未置否,隨點頭預設。那士兵領命剛欲回身,卻突然睜大了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詹荀一驚,忙摟著武櫻的肩膀一閃,躲到了亭子一側。待他仔細朝那士兵望去,卻見對方背後插/著一把飛刀,刀身直中後心,盡數沒入了身體,人早已沒了氣息。
遠處被雪覆蓋的密林中,突然竄出了十數人,俱都身披白色披風,蒙著面巾。眾人驚訝之極,那十數人便卸了披風,持刀向眾人飛奔而來。
一旁的眾人都反應了過來,但對方來勢洶洶,不過片刻便已到了亭子附近。詹荀帶在身邊的七八個人,原本都算得上是軍中的高手,但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出手迅猛毒辣,剛一交上手,便有人受傷了。
武櫻見狀也不耽擱,抽了先前那士兵的長刀,隨詹荀一道加入混戰中。他擅使暗器,但如今情勢緊迫,場面又比較混亂,他也顧不得許多。只是平日裡他使刀的機會不多,又在不久前失了許多血,因此一加入戰局,便險象環生。
若說詹荀的功夫,原本也算的上是高手,可一來對方並非等閒之輩,二來他此次並沒有帶武器,又要分心照顧武櫻,是以也應付的有些吃力。不過片刻,便受了好幾處傷,好在沒有傷到要害。
雙方正陷入膠著之時,對方中為首的一人對眾人做了個手勢,立時對方便分出一小隊,奔著韓荻的棺木而去。武櫻一愣,手臂立時被對方的長刀劃了一道口子,白色的衣袖漸漸透出了血跡。詹荀大驚,忙近身護住對方,如此一來自己的後背又添了一道不小的傷口。
雖然對方的人數從十幾人驟減到了六七人,但因詹荀等人都已有傷在身,是以戰況並沒有很大的轉機。 就在詹荀等人已經明顯處於劣勢,抵擋的有些吃力之時,對方几人卻突然抽身退出了戰局。
原來先前的幾人已經抬著韓荻的棺木奔出了老遠,其他人見狀也不願再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