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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瓶一臉的疑惑,武櫻見狀解釋道:“這是受傷之時可快速止血的藥,先前沈先生曾贈過我一粒。此藥極難煉製,不過藥效卻是極好,若是我這般體質,服了之後三日內便可與常人無異。”
玄麒聞言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衣袋,確認裡頭揣著的東西還安然無恙,隨即臉上掠過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道:“沈先生倒是極為有心,只是不知此番為何先行了一步。”
武櫻微微一笑道:“昨日替我包紮傷口時,沈先生曾提及這北江太過苦寒,他的身體極難適應,縱使是這醫館他也不過是心血來潮開的。想必他是回中都了,說不定到了中都我們還能遇到他。”
“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還是不要遇到他的好。”玄麒悶聲道。由於沈家的緣故,他曾刻意與沈寂溪接觸過,好在沈寂溪為人也是個隨意的性子,是以兩人倒真是如水的君子之交。
此前玄麒來北江之後,偶然得知沈寂溪在此開了家醫館,便抽空前去拜訪了一番。不料不久後便身中雪無痕,往後武櫻更是接二連三的受傷。再仔細一回想,好似每次與沈寂溪見面不是有人受傷,便是有人中毒。
大軍開拔後,整個北江城都似更寒冷了幾分,武櫻縱使裹著厚厚大氅,也依然冷的瑟瑟發抖。押解章煜的小隊人馬已於昨日啟程,玄麒故意延後了一日才啟程,為的是跟對方既保持距離又不離的太遠。
況且天寒地凍的,眾人行進速度本就慢。他與武櫻雖然乘了馬車,但只要略一加快速度,輕易便能追上押解的隊伍。此番他們回程,那趕車之人仍舊與來時是同一人,再加上玄麒就坐在一旁,是以武櫻很是安心,不一會便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由於氣溫太低,縱使坐在馬車內也極為寒冷,是以他雖然疲倦,卻難以真正入睡。 “越往南走便會越暖和,過了這幾日便好了。”玄麒幫他拉緊了領口,然後看似無意的將他往懷裡一帶,又用自己的大氅裹住了他的半邊身子。
武櫻微微有些彆扭,但並沒有抗拒。他平日裡與對方極少有較為親密的互動,偶爾的幾次親密接觸也都是“情勢所迫”。不過,他心裡是極願意親近對方的,只是礙於臉面,羞於主動罷了。
“還冷麼?”見他始終不說話,玄麒問道。
武櫻搖了搖頭否認,然後又道:“沈先生說過,我這種體質,若是能留在北江這種地方,倒是極好的。”
“可你長在江南,若是給你發落到這種冰天雪地裡,沒了那些草長鶯飛和花紅柳綠,豈不是要寂寞的很。”玄麒道。
武櫻苦笑一下,道:“我倒是不想再回到江南了,那裡之於我還有什麼可牽掛的呢。倒是北江這漫天大雪,雖然冷是冷了一些,卻是別有趣味。況且,若是再過個兩三月,這裡應該也有花紅柳綠的時候。”
“那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再來北江,看看這裡的花紅柳綠。”玄麒道。
武櫻聞言心中一暖,但隨後卻忍不住鼻子一酸。玄麒與他都非無憂無慮的山野村夫,哪裡有半點能由得了自己。恐怕自己與他之間的情分,到了中都也是半點見不得人的,到時候若是傳到了李離的耳朵裡,少不了變成了大麻煩。
不過此刻他卻不願掃了對方的興致,於是故作天真的道:“到時候咱們也不要坐著勞什子馬車了,尋一匹千里駒,一路從中都騎過來,大餘的千里河山百樣風情便都能盡情的領略一番。”
“好,都依你。”玄麒言罷嘴角微微一揚,對方說尋一匹千里駒,言外之意是要兩人共乘一匹馬。
兩人一路描繪著將來的風景,也顧不上外頭的風雪,雖然身體寒冷至極,可心裡卻俱都暖融融的。
一路上他們也不著急趕路,待路過沽州之時已是過了半月有餘。本來幾人並未打算在沽州多做停留,只想著稍作休整便繼續上路,不過在城南的街道上卻無意發現了一家醫館,名字亦是“緣溪”,兩人走進去一打聽,果然又是沈寂溪開的醫館。
只是沈寂溪此時外出了,是以兩人留了封短箋,便離開了。對於沈寂溪迅速在此地開了一家醫館之事,兩人都是頗為驚訝,各有各的疑問。不過,這些疑問,只有等見到沈寂溪才能解開了。
左右天色還早,兩人也無事,玄麒便囑咐了車伕先行回客棧,自己則與武櫻一道在城裡閒逛起來。
“沈先生看著是個自由自在的郎中,沒想到家境倒是頗為殷實,不過幾日功夫竟是在這繁華的沽州城也開了自己的醫館。”武櫻與玄麒並肩走在沽州的街道上,忍不住感嘆道。
“他做事一向不拘一格,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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