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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心慌,於是婉拒道:“我的劍法一直疏於練習……”
“你既說了我們是師兄弟,互相切磋,共同進步便是分內之事。況且,從前你從未輸過我,有何可怕的,來吧。”雲中天顯然不想給對方拒絕的機會,執劍便拉開了架勢。
武櫻見狀,知道自己再拒絕的話,未免要讓兩人之間的關係鬧得更僵,於是便取了劍來。
見對方一切就緒,雲中天也不客氣,提劍便率先出招。
武櫻的劍法本就是個花架子,向來也沒有仔細琢磨過,若是尋常耍耍花槍倒是極為賞心悅目,可若遇到凌厲的對手,便全無招架的餘地了。
雲中天是個務實派,招招出手都是直取對方的弱點。以往他與武櫻比劍,不過是為了哄對方開心,每每都是大敗而歸。武櫻心中也知道對方是有意讓著自己,可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的身手竟是與自己相差這麼多。
幾十招下來,武櫻便只有防守的份了,對方雖然不至於招招下殺手,但明顯是咄咄逼人的架勢。
“師哥,你我既是切磋,便點到為止吧。”武櫻找了個契機,想要收招。可對方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提劍便刺了上來,逼得他不得不出招抵擋。
“你害怕我傷了你不成。”雲中天言罷,一劍貼著對方的頸項斜斜擦了過去,武櫻幾乎已經感覺到了劍鋒的涼意,不由打了個激靈。
雲中天一劍斜出,身上幾處要害便都露了出來,武櫻下意識的收劍往前一刺。可對方卻沒有避開,好似故意要給他刺中一般,他心中一驚,旋即猜中了對方的用意。
可他使劍並不嫻熟,一劍既出,心裡想著要收劍,手卻是沒有反應過來。眼見劍尖已經刺破了對方的胸膛,立時對方胸前便要多一個血窟窿了,武櫻卻覺手腕一麻,長劍脫手而出。
兩人俱都是一愣,隨即便見玄麒自不遠處走了過來。
“你們當真是出息了,尚未出師,便先學會兄弟鬩牆了。”玄麒面含怒意,轉而向著武櫻道:“對自家兄弟下殺手,若是管不住自己的手,還留它何用。”
“師父,我與師弟是在切磋,師弟方才不過是一時失手。”雲中天忙道。他自己心知方才是自己故意,對方並未起意傷害自己,當真是中了自己的算計,於是便不忍對方別苛責。
“一時失手,若多失手幾次,你哪裡還有命在。”玄麒瞥了一眼對方胸口滲出的血跡,道。他方才一直在觀戰,自然也能看出其中的蹊蹺,只是此番若不好好責罵一番,兩人又不知會生出什麼事端,當下便毫不留情。
武櫻一直低著頭不言語也不解釋。
玄麒見狀,略一猶豫,道:“罰你二人在此扎馬步,沒有我的命令,都不許休息。”然後又轉向雲中天道:“先去把傷口處理一下。”說完便甩袖而去。
好在玄麒出手及時,雲中天的胸口只是破了點皮,血跡也在滲透了衣服之後便不再繼續擴大。
兩人依言在原地開始扎馬步。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都是基本功,不過凡事都有個度,若是兩柱香的功夫自是沒什麼打緊,可若換成兩個時辰便當真算得上是很大的懲罰了。
武櫻一早也沒吃東西,和雲中天打了一架,又被罰在太陽底下扎馬步。雖然尚不到四月,中都的陽光正到好處,可持續在陽光下曬著效果則完全不同。
一個時辰之後,雲中天倒還撐得住,畢竟他自幼習武,底子紮實,可武櫻早已是汗流浹背,搖搖欲墜了。
“對不起,此番都怪我。” 雲中天沉默了一個時辰,終是沒忍住,道。
“若非我騙你在先,你怎會生氣至此……原也怪不得你。”武櫻說話間氣息已極不穩,好似下一刻便要倒在地上一般。
“那你還怪我麼?”雲中天道。
“你不怪我便好,我怎會怪你……”武櫻有氣無力的道,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往後,我們便當此事從未發生過…你既對我無意…便當我對你也是兄弟之情吧。不能同你在一起,已是夠讓人傷心了,若是彼此像仇人一般,豈不是更難過。”雲中天還在絮絮叨叨的訴著衷情,一旁的武櫻雙眼恍惚,一副似聞未聞的摸樣。
“好……甚好。”武櫻道。
雲中天的眼睛重又恢復了光彩,此刻便是受罰,也覺得高興地緊。
到了午時,玄麒依舊沒有回來,雲中天雖然疲憊,但強打精神,倒是一時半會都還能撐得住。武櫻則是全憑一口氣在堅持,只覺腿早已不是自己的了,痠痛的早已麻木,倒似全無知覺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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