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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車的車伕顯是嚇蒙了,坐在馬車上既不說話也不動作。武櫻小心翼翼的撩起簾子看了一眼,然後放下車簾,耳朵卻認真聽著不遠處傳來了打鬥聲,問道“你怎知此處不太平?”
鍾墨撇了撇嘴,道:“不是說了麼,我與鳴哥時長偷偷想著法子跟著他們。”
“他們?”武櫻疑惑道。
“對呀,鏢隊。”鍾墨道。
鏢隊?
武櫻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鍾姓鏢局,南塘,原來鍾墨是忠義堂的人。此番師父來南塘,定然會牽扯到忠義堂,自己找到忠義堂,便也算得上是找到玄麒了。
鍾墨見武櫻伸手從衣袋裡取出了幾枚玄衣扇,不禁讚道:“好精巧的暗器,是黑金所制吧?”
武櫻一本正經等著應戰,便隨口應了一聲。
“你能打得過麼?”鍾墨又一臉期冀的問道。
武櫻略一沉吟,道:“不知道。”
“噢。”鍾墨應了一句,面上閃過一絲失落,而後又道:“也好,如此便能見到鳴哥了。”
武櫻聞言眉頭一皺,隨即便見對方輕輕挑開了車簾。
“你認識打鬥之人?”武櫻道。
“一夥是金門的人,一夥……好像是鷹叔的人。”鍾墨小聲道。
“忠義堂的金門?”武櫻問道,見對方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他又道:“你既是忠義堂的人,金門的人八成是來尋你的。”
鍾墨聞言面上並沒有喜色,反而有些失落的道:“師父才不會派人尋我……金門的人也不會聽鳴哥的。”
武櫻聞言心中不由泛起了疑惑,忠義堂下有金門和清門,前者主陸路走鏢,後者主水運。他倒是聽說過,忠義堂對門下弟子的遴選極為嚴苛,凡選中者,須得自願改名且更姓為“鍾”方可正式加入。
可是鍾墨只有五六歲的年紀,縱使心智高於同齡的孩童,也遠遠及不上十多歲的少年,怎麼可能順利透過忠義堂的遴選呢?
先前武櫻還道鍾墨是鍾家的小公子,但對方口口聲聲對鍾家的主人喚作師父,如此他應當確是忠義堂的弟子。
“你不想回忠義堂?”武櫻望著一臉失落的鐘墨問道。
對方聞言,認真的思索了片刻,道:“也不是……回去也好,鳴哥不在,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武櫻並沒有再言語,因為此時前面的打鬥聲已經停止了。他輕輕挑開車簾往外看了看,隨即鍾墨便探頭在他旁邊也往前看了一眼道:“金門打架,都沒輸過。”
鍾墨言罷便坐回了車裡,武櫻繼續往外看,便見遠處有一個腰間挎著刀的人朝著馬車走了過來,想來對方應是金門中人。
先前一直沉默不言的車伕,見對方走來,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邊磕頭邊道:“大爺饒命……”
那人既不答話,也不看那車伕,徑直走向車門處欲伸手挑開車簾,卻見那車簾搶先一步被人挑開了。
“甫叔。”鍾墨從馬車裡探出半個身子,望著對方道。
“下車,跟我回家。”那人道。
鍾墨聞言回頭看了武櫻一眼,武櫻起身先將鍾墨放下馬車,自己又跳下去,對著那人道:“在下坐船之時,遇到鐘鳴,他將鍾墨託付於我。今日,既然你們找了來,便將他帶回去吧。”
武櫻舒了口氣,心道終於也算是不負所托的將鍾墨送回來了。
“有勞公子了。”那人點了點頭,又道:“還要勞煩公子陪在下走一趟,否則在下回去不好交差。”
“恐怕要讓閣下為難了,在下尚有要事在身。”武櫻一臉的不悅道。他本也無甚大事,但對方的態度頗為傲慢,他不禁有些反感。
“那便請恕在下無禮了。”那人握著刀柄的手輕輕動了一下,武櫻見狀不禁有些皺眉。他身手不好,若是與人交手,只消對方稍有武藝,他多半難以討到便宜。
鍾墨立在一旁,一臉的尷尬,道:“櫻叔,你便與我們回去一趟吧,他們不會為難你的。”
顯然鍾墨知曉武櫻若拒絕會發生何事。武櫻聞言略一沉思,心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便淡淡的道:“好哇,那便走一趟吧。”
金門的眾人都騎馬,武櫻和鍾墨依舊坐回了那輛馬車,只不過車伕換成了方才那人,那人將車簾整個掀開,然後自己坐到了車前趕車。鍾墨喚那人“甫叔”,他名為鍾甫。
鍾甫臨走前,扔了一小錠銀子給那車伕,武櫻看在眼裡,不由心中暗自思忖著,到了鍾家會面臨何事。
他無意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