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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初見,在下並未認出公子。那日在船上,公子睡熟了……仔細打量,在下才認出公子。” 左鷹道。
武櫻聞言微微一皺眉,心道那日自己在船上不覺睡著了,若是對方並未認出自己,說不定會出手加害,念及此不由有些後怕。
“公子莫要誤會,縱使在下認不出公子,也斷然不會對公子不利。在下雖然並非什麼君子,可也不是殺人不眨眼之輩,否則金門是萬萬不會收留的。”左鷹見武櫻皺眉,便解釋道。
“你……是否認錯人了,我並不識得你。”武櫻道。
“先前在下也不是十分確認,可方才在松苑,公子說自己姓武,在下便十分肯定了。”左鷹言語間不由有些激動。
武櫻一滯,壓低了聲音道:“你……識得我父親。”
“嗯。”左鷹重重的點了點頭。
武櫻聞言不由有些頭大,自己好不容易快要將武家之事放下,現在又有人跳出來糾纏自己武公子的身份。
“你……那又如何。”武櫻一臉戒備的問道,他可不想再碰上第二個章煜,無端的又惹來一場風波。
“公子莫要誤會,在下並無他意,不過是曾……算是跟隨過武帥,如今見到公子,總免不了心中高興的緊。”左鷹始終冷若冰霜的面上,竟是流露出一絲微笑。雖然轉瞬即逝,但依然讓武櫻看得驚訝不已。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武櫻雖然不願與人提起武家之事,可心裡終究還是渴望從別人口中多知道一些武堂之事。
他自幼與武堂聚少離多,而對方又不願給他將戰場上的事,因此他對武堂行軍打仗之事所知甚少。當時又年幼,並沒有費盡心思的從旁人那裡打聽武堂的故事,如今更是不可能。
“差不多是……六年前……”左鷹道。
武櫻原本覺得左鷹是一個木訥不善言之人,可不曾想對方說起往事,娓娓道來,竟是頗有些語言天分。
原來,六年前位於南塘西北的郡城,突遭瘟疫。當時武堂所率兵馬從西南邊陲凱旋而歸,恰好途徑郡城。
為了控制瘟疫的蔓延,整個郡城都被封閉了,只准進,不準出,但城中尚未染病的人,為了求得一線生機,都會想盡辦法偷偷出城。若是長此以往,瘟疫肯定會蔓延到數十里之外的南塘。
武堂本可以帶著武家軍繞道回中都,但他最終卻留下了一隊人馬幫助郡城控制瘟疫,剩下的大隊人馬繼續啟程前往中都,他自己則帶著小隊人馬駐紮在南塘,以便根據瘟疫的發展,適時的做出決斷。
“你便在這些留下的人當中?”武櫻問道。
“在下……並非武家軍的弟兄。” 左鷹略一低頭,面上竟是有些慚愧之意。
“當時,瘟疫來勢洶洶,可是一時之間並沒有解決的良策。武家軍在戰場上自是勇猛無雙,可面對瘟疫,卻……”左鷹說到此處面帶悲慼,彷彿又回到了那段此生難忘的日子。
當時整個郡城便似人間地獄一般,武家軍駐紮在郡城的一隊人馬,半數以上都染上了瘟疫,更不用說郡城的老百姓了。可是有了武家軍的控制,雖然瘟疫並未遏制住,卻再也沒有人逃往別處,而郡城數十里之外的南塘,未有一人染病。
當時武堂得知郡城的武家軍半數以上都染了瘟疫之後,誓死要親自前往郡城控制瘟疫,還立誓道,若是瘟疫最後控制不住,便與郡城的百姓和將士們一起葬於城中。
他手下的那一小隊人馬,自是不會讓自己的主帥涉險,一個個誓死阻攔。畢竟武堂的安危直接關係到西南邊陲的安定,那些剛剛落敗的對手,若是聽聞武堂身涉險境,難保不會出什麼么蛾子。
最終跟隨在他手下的一員名叫章煜的參將,帶著自己的兩名士兵,在南塘組織了一支臨時小隊,號稱敢死隊,一同帶著新募集的大批草藥和幾個自告奮勇的郎中一起進了郡城。
“你便是敢死隊中的一員。”武櫻望著左鷹問道。
左鷹點了點頭,繼續道:“好在,最終大家都全身而退,我們只死了三個人。郡城已經染病的百姓和將士,也救回了近半數之多。”
“想必是那些草藥和那幾位郎中的功勞吧。”武櫻道。
左鷹點了點頭,道:“若非訓練有素的武家軍留下來控制局面,莫說是郡城,恐怕周遭連同南塘在內,壓根就等不到那批草藥和郎中的到來。”
“六年前,我並不記得自己來過南塘,當時你怎會見過我?”武櫻不解的問道。
左鷹道:“當時武帥回程時,大夥自發組織了一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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