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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才15歲,一直深得李離寵愛。此前傳出二皇子李遂要去南塘就藩的訊息時,朝中都在猜測,或許是李離要立這位嫡出的三皇子為儲君。
可如今李離卻突然說要讓三皇子李進去北江就藩,北江苦寒,不比南塘富庶,而李進的年紀又小,此番李離的做法著實令人費解。
“陛下,以往皇子都是弱冠再行就藩。二殿下十八歲就藩,已是年幼,若是此時讓三殿下去北江就藩,恐怕年紀小了一些。” 玄麒道。
武櫻聞言眉頭微皺,心道自己這師父難道一直在御前都是這幅有啥說啥的狀態?
“玄麟,你以為呢?”李離突然問道。
玄麒聞言不由有些手心出汗,生怕武櫻說出什麼話來惹得李離不悅。可有不便出言提醒,只得在一旁凝神靜聽。
武櫻恭敬的拱手,□□和玄麒如出一轍,看得李離眉毛一挑,忍不住抬手撓了撓眉梢,武櫻道:“回陛下,臣以為,北江地處邊塞,遠離中都,且江湖門派林立。也正因如此,北江若穩固,大餘江山則穩固了半壁。”
李離聞言眼睛一亮,道:“如何能保北江穩固?”
玄麒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北江出了個厲王,出了個章煜,如今二人雖已成為過去時,但李離心中有沒有芥蒂只有他自己知道。況且,他突然說要將三皇子李進派到北江去就藩,本也是不尋常之舉。
武櫻的身份本就尷尬,要知道從前的麟衛可是李離的心上人,如今對方見到武櫻不膈應就不錯了,貿然進言,恐怕會惹禍上身。
“陛下……”玄麒剛欲出言,李離即抬手示意武櫻繼續說。
“如今守衛北江的人都是於將軍的親信,如此陛下當能放心。至於北江的江湖門派,為首的是凌天宮。”武櫻道。
玄麒聞言只覺對方話中有話,一時卻又拿不準對方話裡的言外之意,不由擰緊了眉頭。
李離聞言沉默了片刻,道:“那孩子,現在在凌天宮。”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是。”武櫻答道。
“可是,凌天宮……”李離面露猶疑。
武櫻略微猶豫了一剎,道:“臣願前往凌天宮。”
玄麒聞言心中一滯,終於明白了自己方才心中的不安由何而來。
雲中天的死到底是與玄麒有關,若非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他原可以不用死。武櫻自然而然的將這個人情,攬到了自己身上,想著雲中天不殺玄麒都是為了自己。
一直以來的內疚深深包裹著武櫻,欠了一個永遠也還不上的人情,這滋味著實令人寢食難安。
兩人一路無言,回了盈順閣,玄麒終於沉不住氣,道:“凌天宮自有實力保住自己,即便你我不插手,凌天宮也定然能安然無恙,你又何苦扯進這些是非裡。”
“即便我不扯進去,師父也會扯進去不是麼?”武櫻道。
玄麒聞言,不從辯駁。無論是扯進南塘還是北江,他都義不容辭,刀山火海,他也沒有遲疑的餘地。可是如今是武櫻扯了進去,他便有些難以接受。
“北江距西郡近在咫尺,那片江湖水深的很,這麼多年都沒有過清澈見底的時候。我怕你牽扯進去,便難以抽身。”玄麒道。
武櫻微微一笑,道:“不過是多花費寫時日罷了。讓凌天宮在這片江湖裡穩住跟腳,避過風雨,便算是還了師哥這個人情。”
後面的話,武櫻沒有說出口:若不還了這個人情,你我將來如何能心安理得的遠離是非,欣然避世。縱然要花費些時日,不論是一年還是十年二十年,總歸今後哪怕掙來一刻心安理得的時日,也不枉他將自己扯進這是非之中。
玄麒嘆了口氣,心中萬般不願也是無法,對方既已接任麟衛,哪怕沒有云中天的緣故,早晚也是要擔起這些事的。
“我要先去南塘,過些時日你啟程去北江我恐怕不能同行了。”玄麒望著武櫻的側臉,很想將對方抱入懷中,卻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師父且自珍重。”武櫻笑的不露痕跡,終於將一腔的兒女情長都埋在了看不見的心底。
玄麒啟程去南塘後,不到半月的功夫,武櫻便也啟程了。
他收拾好行囊啟程前,特意去向耳朵告別。彷彿料定自己此行將會多費些時日。
“麟大人此去好自珍重,想來北江的月亮比中都的要亮上許多,奴才那小燈籠怕是用不上了。”耳朵輕笑道。
“那小燈籠是暗了些,不過這些時日卻也多虧了它,我這腳底下倒是穩多了。”挑了挑眉,他又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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